现在一想到他对自己憎恶，痛恨的眼神，都感觉心脏莫名抽痛。
“行！”简明成离开，简兮忍不住在他身后大喊一声。
“大哥！帮我跟爷爷说一声对不起。”
简明成点了点头。
万羽坐在车上看着眼底抹不掉悲痛的简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兮兮还是放不下老爷子，跟我打听很多次了，其实她心底里是想亲自去看看的，就算解释，也想亲口说，毕竟老爷子对她那么好，她早就当司老爷子是自己的亲爷爷了。”
“她自己有选择，我尊重她。”
简明成一如既往，冷漠，肃然，身上是那种生人勿进的古板。
万羽戳了戳他，“你没心没肺啊！”
简明成蹙眉。
万羽赶紧收回手指头，“我........我先下车，找兮兮，没准能在司家老宅汇合。”
“你别多管闲事。”
万羽不耐烦地说，“知道了，啰嗦。”
简明成无奈叹了一口气，驱车离开。
万羽回头看了他一眼，“木头啊木头，你什么时候能懂女人的心呢！我在你眼里是外人啊！还多管闲事！去死吧！”
简明成打了个喷嚏。
他让秘书查一下，司御寒不在司家老宅的时间。
要是万羽能带兮兮过去的话，他好安排。
简兮回头看见万羽，忍不住问，“你怎么没跟着去？”
“兮兮，你不想去？”
万羽掩饰住眼底的失落，笑嘻嘻的问，“我现在没资格去，所有人都认为司老爷子是我让人推下楼的，他现在大难不死是上天眷顾和辛欣的功劳，我不想过去受人白眼，更不想看见......”
“司御寒？”万羽抢答。
“嗯。”简兮扯唇，“你不用劝我了，这次就让我坚定一点，不要在跟他扯上任何瓜葛。”
手机铃声忽然想起来。
简明成长话短说，“我让秘书打听司御寒什么时候不在老宅，想着你可以过来看看司老爷子我来安排，没想到秘书不小心惊动了管家，他说让你晚上六点过去，那时候人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你来能方便一些。”
简兮咬着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内心的委屈在这一刻汹涌喷薄，几乎占据了她全部的心脏。
“好！”
简明成听出简兮的哽咽，“要是碰见司御寒，躲着点走，给哥打电话。”
.......
没让万羽陪同。
简兮独自一人开车上了半山腰。
曾经无比熟悉的路线，她闭着眼睛都能开上来。
转眼已经是春天，春暖花开，到处都是宜人的香气，潋滟的春色迷人眼。
嗖——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比她速度更快直接飞驰上去。
她看了一眼确定不是往司家老宅方向走的，这才放心的加了油门。
到了老宅门口。
管家冷着脸出来，脸上还是带着怒火。
“简小姐，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现在老爷子口不能言，身体更不能动，除了眼珠子能转，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他今年快八十了！这么折腾下去，还能活几年？你是怎么忍心......”
管家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简兮哽咽，“我没有，真的不是我，爷爷跟我无冤无仇，您仔细想想，他活着对我的好处不是更多，我有什么理由杀了他。”
管家垂落双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第一时间发现你大哥派人来打听，给你递了消息出去。”
他抬头，露出一抹笑。
简兮感觉这笑，看起来有些瘆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简小姐，请进吧，看一眼老爷子，我亲自送您回家。”
这句话让简兮身体立刻乍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嗯。”
她快步走进去。
这里安安静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管家，没人在这里保护爷爷吗？”
进院子的路还有很长，她没开车进来，需要徒步，爷爷住的院子距离前门有十五分钟的路。
管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都很累了，就让他们去休息了，这里也没什么人来，安保做的也不错，简小姐不用担心。”
“祁管家，多谢你一直贴身照顾着爷爷，让他安稳度过晚年。”
“我应该做的，简小姐客气了。”
简兮猛地回头看向祁管家，“你不是一直喜欢叫我夫人？”
“都已经离婚了，还叫什么夫人！我跟老爷子就是糊涂了，才以为你就算是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心里也是有司家的。”
简兮被噎的一言不发，干脆什么也不再说。
她能感觉到，祁管家很厌恶现在的她。
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
到了院子，祁管家做了个请的动作，恭敬地颔首。
“走吧，老爷子在里面等着你呢！”
简兮犹豫了。
他眯着眸子，“怎么了？”
一种莫名的预感袭上心头，简兮感觉今天的老宅很不对劲儿。
就算是老爷子需要静养，就算大家很累，也不该全程一个人都没见到。
除非是被刻意支开。
能留在老宅的都是老爷子的心腹，就算她过来探望，也不该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
“算了，我改天再来。”
简兮警觉地要走，祁管家忽然拽住她手腕。
他几乎是半拖拽的把简兮往里面扯。
简兮心头一凛，“祁管家？你想干什么？”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简兮拼了命的挣扎。
奈何她根本就不是祁管家的对手，祁管家回头，眼底带着从未见过的狠戾和痛苦，红着眼眶，像个发狂的野兽。
“都是你！害的老爷子生不如死！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大少爷和老爷！我今天就替他们惩罚你！”
说完他猛地扑上来，直接将简兮按在地上，卡主她的脖子，狠狠用力。
“杀人.....杀人是犯法的！”
简兮被掐的喘不过来气，眼泪憋了出来，用力推，祁管家纹丝不动。
“你今天死定了！就算拼尽我这条老命，就算让我把牢底坐穿，我也要为少爷，为老爷讨回一个公道！你去死吧！”
砰！
简兮手边抓到了一个花瓶，狠狠砸在祁管家的脑袋上。
碎裂的瓷片划过她的脸颊。
她吓坏了。
“救命——”
简兮爬起来刚要逃跑，该死的竟然被绊倒了。
祁管家顾不上额角流着血，再次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