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局长，尼克·弗瑞。”
那个黑卤蛋戴着黑色眼罩，一身黑衣黑裤黑鞋黑手套，外套黑色皮质长风衣，高大的身躯就这么把店门透进来的阳光挡得结结实实……
“哇哦，谁把灯关了？”
托尼一听他的自我介绍，就夸张地挑了挑眉毛站起身来，一张喜人的小嘴直接就开炮了：
“我进来之后绝对挂上了休息牌，你难道不知道不经允许私自进来是很没有礼貌的吗？况且你好像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自己也是没打招呼就闯进来的，摸出手机向看不清面色如何的尼克·弗瑞晃了晃：
“我想我应该请律师和你好好谈谈。”
尼克弗瑞嘴唇动了动，虽然托尼·斯塔克在他面前只是个小毛孩子，但架不住人家背景硬——
他爸是霍华德！
好吧虽然这小子目前还不清楚霍华德和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的关系，但……
“而且你们单位的名字实在是太难听也太长了，你以为所有和你们打交道的人都喜欢诗歌朗诵吗？”
好吧这小混蛋必须得管管，就算是霍华德还活着也拦不住他。
“不告而入是我的行事风格，而且很不巧我有这种特权——
如果你需要法律方面的许可文件，我可以将搜查令寄到你的办公室去，斯塔克先生。”
托尼一听，面色直接就是一抽——多少年了，有人这么给他吃过瘪吗？
好吧，还是有的，身旁这家伙之前就这么干过。
“托尼，没关系，你现在可不适合和他对上。”
奥克斯缓缓站起来，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这家伙正对他抱歉呢，这是听到了弗瑞自报家门，联想到是来找自己麻烦的，所以想要替自己挡掉。
“毕竟，他们是个世界性组织，这群特工要是盯上了你，多耽误赚钱。”
“能应付？”
“交给我。”
“那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
托尼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躺着，翘起二郎腿，不过他随后就听到一阵下楼声：
“对了，你刚才说放什么来着？！”
张带着咕咕、moco和coco下楼来了：
“哇哦！斯塔克先生，您什么时候来的？”
“呃，十来分钟？”托尼耸耸肩，“奥克斯，你又养了两只宠物？”
“嗯哼，这位局长大人……的手下赞助的。”
奥克斯接住跳过来的咕咕，让两个小家伙先跟着张，将咕咕往尼克弗瑞那里一丢：
“老朋友见面，带礼物了没？”
“哇哦、哇哦、哇哦！”
尼克弗瑞夸张地叫喊起来：“你小心点！”
“啪！”
咕咕直接跳到了尼克弗瑞的左肩膀上，伸出左爪在他的眼罩上摸了摸，随后傲娇地一仰头：
“喵~”
“它说什么？”
“你要是敢空手来看本喵你另一只眼睛也别要了。”
“……”
弗瑞百分之一万确定，奥克斯这家伙是在蒙自己。
不过还好自己有准备——他迅速从皮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猫条。
“嘿~咕咕~谁是最可爱的小猫咪啊？哈哈哈！”
“哇哦，”托尼微微张着嘴，“这家伙真的是那个什么局的局长？”
“是的吧。”
奥克斯有点牙疼地咂了咂嘴，忍不住好心劝导：
“矜持点，局长先生。”
“咳……”
弗瑞这才连忙将咕咕放下，重新冷下脸，又掏出一盒猫条，指了指张：
“张先生，麻烦你过来把咕咕抱走。”
他向楼梯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让张带着宠物们上楼去回避一下。
张连忙跑过去抱过咕咕，虽然他不认识这位看起来颇有气势的大人物，但老板谈事情员工回避也属于正常。
“张，过来坐吧，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也就索性今天把话说清楚了。”
奥克斯皱了皱眉，弗瑞的做派让他有点不喜欢：
“这是我的店，你是我的员工，按我说的做。”
“……是，奥克斯先生。”
张瞅了瞅微微皱眉的尼克弗瑞，和一脸幸灾乐祸的托尼，搬了张椅子带着三小只坐在了沙发旁边。
“局长先生，请吧。”
向尼克弗瑞示意了一下，奥克斯走到托尼那边的沙发，坐在了他旁边：
“我的合伙人。”他指了指抬着下巴的托尼。
“我的员工。”再指了指保持乖巧的张。
“我的宠物们，”又指了指齐刷刷望着这里的三小只，“那么局长先生，你今天来，是要了解什么情况？”
“真是不错的阵仗。”
尼克弗瑞没有丝毫不自然地走到奥克斯对面的沙发，大马金刀地坐下：
“和斯塔克先生一样，我对你无需出入境记录就可以往返亚马逊雨林的事情很感兴趣——”
话音未落，托尼就叫了起来：
“你调查我？！”
“我只是发现了军方的查询记录。”
弗瑞冷冷地看了一眼恼怒的托尼：
“我们是世界性机构，美国军方在很多事情上也需要我们协助，放心斯塔克先生，我不会检举罗德上校的。”
“非常好，看来我需要建议军方改进一下信息保密措施了！”
托尼更恼火了，调查罗德那边比调查他还令他火大。
“那个稍后再说吧，那么奥克斯先生。”
弗瑞仿佛已经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气势逼人：
“虽然我的两位手下对你的评估结果都很不错，但我这个人，喜欢寻根究底。”
“不错的习惯，尤其是作为特工头子来说。”
奥克斯并没有因为弗瑞的咄咄逼人生气，他微微笑起来，拍了拍托尼的手臂，示意他冷静：
“托尼，我现在是在谈生意——在美利坚，成功的交易往往是双方各取所需，没错吧？”
“当然，越是大商人，越不会像地痞流氓一样开口就要对方交出东西。”
托尼哼了一声，轻蔑地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弗瑞：
“我们会以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格，将交易达成，而谈价格的过程，是一门很深的学问。”
“我觉得托尼说得非常有道理，那么弗瑞局长，你打算用什么价格，来买我的‘独家消息’呢？”
奥克斯身体微微前倾，说实话他看这家伙不爽很久了。
谁也不知道他掌握了多少秘密的人？哈！
起码，你现在就不知道，你到底在为谁打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