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公园附近,被大清早叫起来晨跑的白拖着疲倦的身子在路边大喘气,而一旁的景光则略显无奈地双手插着腰。
真是的,这体力还不如小时候呢。
“还走得动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就背你回去,上来。”
“你...先走,我等...等一下,能跟上的。”
白撑着膝盖只是一味地看着地面,眼前的画面不断被黑色的颗粒所吞噬,却又由于意识的控制而缓慢地恢复光明。
被打湿的发尾黏在了脸颊下,让他整个人带上了几分柔弱感。
早知道,就不逞能想着跟上对方了。
“在你小时候又不是没背过,算了,我陪你在这附近先休息会儿吧。”
见白一副坚持的模样,景光也只好扶着对方先到公园的座位上休息片刻,清晨的气温并不高,因此白还不至于会中暑。
不过这样看来他还得再放慢点速度啊。
待到街边出现赶着上班的打工人后,白才准备起身离开,没继续在这里消磨时间。
“走吧。”
“缓过来了?明天按照你的节奏来吧,别逞强,短时间内你是追赶不上我的。”
景光顺势提议道,他今天的运动量其实并未达标,但想来短期内应该都需要调整一下计划了,毕竟得照顾一下白如今的身体素质。
他幻想了一下要是这个时候对方和他对打的可能结果。
下意识笑了笑,并撇过了眼不去看白。
可惜就两人单独相处的情况下,这出动作自然逃不过白的眼睛。
白啧了一声,似是嘀咕似是狡辩般反驳了一句,就好像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陪着对方的一场玩闹,而非真正重视着自己这略显脆弱的身体。
哪怕它已经有些拖累他的行动了。
“...反正又死不了,更何况我还有别的底牌可以用呢。”
“不一样的。”
底牌什么的终归是外物,但如果真要这样算的话,我应该...也能当一张底牌用吧。
景光认真地回复了一句后,便掐着时间带白回家了,毕竟再呆下去早餐就该变成午餐了,那还不如不晨跑呢。
下午。
收拾完家务,景光闲着没事,便跟着白打算去对方口中新开在楼上的那家酒馆看看。
通向二楼酒馆的楼梯位于黑猫事务所的大厅后方,也就是想要上楼的话还必须先经过事务所,怎么说呢,幸好这两也算是一家。
酒吧装修已经大致完全,只是内部的商品还未摆上。
总体分为了三部分——调酒吧台,调香室,以及一个用来表演的展台。
看上去一次性大概能容纳下百人左右。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业?到时候我可以过来捧个场。”
“这周末吧。”
白看着空荡荡的吧台,以及正在当苦力搬东西的哈洛德,思考了一下让第五角色出来兼职的可能后,还是决定找个专业调酒师。
至于服务员的话,这不还有哈洛德么。
“哈洛德?”
“是,我在,还有什么是我可能帮你的吗?”
哈洛德摆出了一副有气无力地模样,他的目光大多数时候后聚集在了白的身上,偶尔也有所分担到一旁的景光。
但最终还是认命般在一旁自顾自地搬着东西。
没去打扰明显是带着朋友回来参观的白。
只能说不愧是他的上司么,他这都从懵懂小孩变成颓废中年了,对方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青年模样,不曾有所改变。
还真是...
怪羡慕的,嗯,只是羡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