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悦鬼使神差的没有点退出，进入了游戏界面。
逼真的画面和人物都很吸引他，肆悦一不小心就玩到了晚上，直到魈打来了电话才打断了他。
看见是魈的视频电话，肆厌秒接，退出了游戏。
“魈？”
“嗯，是我，悦悦。”魈的声音传过来。
“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好好的吃饭，我正在研究手机呢。”肆悦道。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人，肆悦伸出手指摸了摸。
“不要经常看手机，对眼睛不好。”魈提醒道。
“哦，我知道了，你工作结束了吗？累不累？”肆悦问道。
“不累。悦悦，你把手机摄像头对准自己，不然我都看不见你。”魈道。
他都只看见了悦悦的头发。
肆悦这才发现摄像头没有对准自己，光顾着看魈去了。
魈终于看见了肆悦。
“悦悦好乖啊。”他道。
肆悦不好意思笑了笑。
躺在床上，肆悦手机怼得很近，和魈聊着聊着就打起了瞌睡。
魈看着打盹的人，忍不住笑了，没再说话，安静的等肆悦睡觉，再确定他睡着后，魈才道了晚安挂了电话。
肆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视频已经挂了，去洗漱了。
魈一样提醒他吃饭吃药，肆悦做完一切后就躺床上去了，又开始玩游戏了。
不知道为什么，叫原神的游戏对他好像有着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上了线，肆悦就玩了好久，不小心点到了一个星星标志，肆悦愣了一下。
嗯？魈为什么在里面？
肆悦很疑惑，这也是魈的工作吗？
肆悦现在还没有多想，直到后面到了魈的剧情，他才慢慢感觉到不对。
上网搜索了魈的关键词，可是出来的字眼让他陷入了沉默。
三眼五显仙人、护法夜叉大将？
璃月？
肆悦越看越难受，关了页面也退出了游戏。
魈竟然只是一个游戏中的角色？
那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会这样呢？游戏角色？可他明明是一个人啊，还有体温！
肆悦难受的握紧拳头，手心都抓痛了。
全身烦躁了起来，肆悦脸色惨白。
缓了很久，肆悦去找了路医生。
路医生看见肆悦的时候惊讶了一下，还有些担心。
他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小悦你怎么了？”陆医生问道。
“路医生，我感觉我好像病了。”肆悦道。
坐在了路医生面前。
“嗯？怎么说？”
肆悦皱眉，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就想来确定一下。
“这个世界上，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吗？”肆悦问道。
路医生不是很懂肆悦的意思，不过认真听着。
“一个游戏里面的人，会来到现实世界吗？可是他就像一个真人一样，有感情有温度。”肆悦说得模糊不清。
“你遇到了这样的人吗？”路医生问道。
肆悦没肯定，只是说：“好像吧。”
肆悦和路医生说了很久，肆悦出来的时候心情很不好。
心境障碍？
肆悦脑袋一团浆糊，所以说，魈是不存在的吗？只是他幻想的而已。
怪不得魈总会不见，说是工作，其实是他潜意识找的理由。
他病的时候魈会出现，病好的时候魈就会以工作的借口而消失。
他那么喜欢的人，原来只是他幻想出来陪自己的人。
路医生说他太孤独了，很渴望有人陪，渐渐的就病了。
肆悦不喜欢这个结果，怎么也想不通，脑子像被堵了起来。
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是吗？
魈是假的，陪伴也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肆悦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上魈的消息。
他又病了吗？
魈问他：“休息了吗？”
肆悦没有回，直接打去了视频电话。
魈瞬间就接了，“悦悦。”
肆悦看着屏幕中的人，很是沉默。
“悦悦你怎么了？”魈问道。
半晌，肆厌才开口，“你是假的吗？”
魈没懂，“什么？”
肆悦叹气，轻声道：“没关系，假的又如何呢，假就假吧。”
本来一开始就没有人陪他，现在多了一个，可却是假的。
“你之前说过你会离开的对吧。”肆悦问道。
魈没有说话，心中疑惑今天肆悦是怎么了。
“悦悦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魈关心道。
肆悦摇头，挂了电话。
突然被挂了电话，魈愣了一下，但再打回来就没有人接听了。
肆悦心中好乱，为什么都是假的？
都是这些该死的病！
如果他没有生病，魈也真实存在，那该多好。
可惜，这个世界从不如他愿。
肆悦看着天花板，一直看着。
半夜，肆悦出了病房，在晚上安静得过分的医院看了很久，又趁着值班护士打盹的功夫朝楼上去了。
坐着电梯到了顶楼，夜晚的风很冷，肆悦单薄的身体只是吹了几下就咳嗽了起来。
楼下还有微弱的灯光，肆悦感觉世界浮浮沉沉的，什么都不真实。
天微微亮，肆悦站在楼顶边缘，俯身往下看去，犹如深渊。
他退了回去，回了自己的病房。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肆悦没吃饭也没吃药。
不过魈回来了。
昨天电话挂后，他就急着赶回来了。
魈突然就从背后抱住了肆悦，“悦悦。”
悦悦不接他电话，他觉得应该是自己出去太久让他不高兴了。
肆悦转身回抱了魈。
最喜欢拥抱了。
“悦悦是生我的气吗？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魈道。
不管什么，只要悦悦生气，都是他的错。
肆悦摇头，“没生气。”
魈有些不相信，只感觉和肆悦中间好像突然隔了什么。
肆悦拉住魈坐在了床上，“魈，你觉得我的病会好吗？”
“会的。”魈道，没有犹豫。
“不会的，永远都好不了了。不过要谢谢你的突然出现，我很开心哦。”肆悦笑道。
魈皱眉，总感觉肆悦的话有些不对。
肆悦轻轻抚过魈的脸，“我想吃冰淇淋，你可以去帮我买吗？”
魈点头，“好，那你等我回来，很快。”
肆悦笑着点头，“嗯，等你回来。”
魈出医院去买冰淇淋了，肆悦神色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