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你跑哪去啦？”
陈燕的怒吼声震得她耳朵发麻，就知道燕燕会生气，程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
“我昨天晚上出去办点事儿？”
“你办什么事儿，哪来的事儿，你是不是又跑去找姓顾的混蛋了？”
“我…”
确实是见顾泽琛了，可不是她主动的，不知道这么说燕燕会不会不那么生气，
程诺举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和陈燕解释，想了半天，
“张奶奶的事儿，我和他说了。”
电话那头的陈燕停了好一会儿，一声叹息之后，陈燕的声音缓和了一下，
“那家伙有说帮忙吗。”
程诺举着电话，肩膀挫败的垮了下来，声音有些沉闷的说：
“不知道。”
其实她心里有答案，顾泽琛是不会帮忙的，大概都不相信她说的，
昨天晚上只不过是在报复她白天在医院和他甩脸子，她说的话对于顾泽琛来说无论多么真诚，在他看来都是假的。
“不知道，那你去干嘛？”
陈燕的声音陡然拔高，程诺吓了一跳，耳朵嗡嗡的疼，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手上的纱布，她可不敢和陈燕说昨天晚上的事儿，搞不好会被掐死也说不定。
“燕燕，对不起…我…”
“哎…诺诺，姓顾的和那对兄妹就是人渣，他们不会帮我们的，别傻了。”
程诺知道陈燕说的都是真的，顾泽琛只会相信程佳怡，
程佳怡撒个娇，哪怕就是杀了人，她想顾泽琛也会想办法护着她吧，垂下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燕燕，你今天不上班吗？”
“上啊，我先把你接回家，你不知道我早晨起来发现你不见了都快急死了，
和领导说换了一个班，我接你回家你好好睡觉，晚上下班咱们吃大餐，别想那么多，”
陈燕的嗓门虽然大，说话也像机关枪，可藏不住里面对她的关心，
程诺抬手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不用来接我，我在医院附近，直接去看张奶奶，燕燕你好好的去上班吧，别老是因为我请假，”
程诺说了半天才把陈燕说动，不来接她，挂断电话，程诺看了看时间，慢悠悠的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中午程诺才出现在张奶奶的病房里，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她，正用叉子把切好的苹果，递给张奶奶。
“张奶奶吃苹果，多吃蔬菜水果增加维生素对身体好，这苹果一看就甜。”
“谢谢小诺啊！我这个老太婆给你和小燕添麻烦了，哎！”
老太太接过苹果，小小的咬了一口就停下手，低着头，
“丫丫要是也能像你们一样陪在老太婆我身边该多好哇！”
程诺听老太太这么说，也很难过，伸出手摸了摸老太太干枯得像树皮一样的手，
“张奶奶，丫丫一定会回来的，您一定要养好身体，和丫丫团聚。”
老太太抬起头，苍老的脸上一片灰暗，连眼睛都黯淡无光，老太太把那块苹果放在了床头柜的盘子里，
“希望如此吧，我老太婆白发人送了好几次黑发人，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让黑发人送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