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你没事吧！”
廖杰跑过来伸手把人扶了起来，脱下的外套带着他的温度披在了程诺身上。
程诺低着头紧张的抓着裙子，她不敢抬头，更不敢哭，害怕眼泪把脸上精致的妆容冲垮。
“廖少爷这是哪里找来的女伴，很眼熟啊！”
顾泽琛咬着牙，闪过冷光的眼睛，牢牢的盯着程诺的脸上。
向来素面朝天的女人，化了精致的妆容，苍白的唇瓣此时红润撩人，
黑白分明的眼周带着一圈淡淡的绯红，一层妖艳的雾气笼罩在单薄的躯体上，
墨绿色的长裙让本就白的皮肤散发出引人的光亮。
顾泽琛捏着拳头，眼眶传来一种即将撕裂的疼痛感，
死女人把他拉黑了就出来勾男人，这是一天都不能停。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一个愤怒的凝视，一个低头沉默。
廖杰有些不明所以，聪明如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气氛的奇怪，
上次在菲林这位顾家小少爷似乎也不太对劲儿，低头看了看浑身都在颤抖的程诺，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往自己怀里紧了紧，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说：
“顾少爷，这是今天请来的钢琴独奏家，不是我的女伴，您误会了。”
“呵！误会！真的吗？”
顾泽琛迈开腿走了一步，伸出手搭在廖杰的手背上，侧着头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着他们。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可那只手却在用力，用力的向下压。
廖杰皱了皱眉头，右侧的眉峰跳动了一下，和煦温暖的声线也冷了几分：
“顾少爷，我和你哥是朋友，跟你可不熟，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质疑真伪。”
“也对，我和廖少爷不熟，但是这里有人和我熟啊！对吗？程小姐。”
程诺咬着牙，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
耳畔是顾泽琛吹拂过来的鼻息，很冷冻得她牙齿打颤。
廖杰看着顾泽琛侧头贴近被他扶着的程诺，那只被压在她肩膀上的手想抬起来挥开顾泽琛，
可他是音乐家，不是武夫，在力量上根本不是顾泽琛的对手。
顾泽琛盯着程诺的眼睛，用极低的声音说：
“程小姐今天打扮的可真漂亮，这条裙子不少钱吧，
啧啧啧！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身边这位护花使者掏的吧！呵呵！”
淡淡的笑声犹如恶魔般的低语，顾泽琛见程诺一直不说话，
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恼怒让他的嘴巴不受控制的持续输出伤人的话：
“程小姐真的好厉害，这么认真的学习，之前报价一晚上3万，
现在这么漂亮是不是该涨价了，不知道程小姐现在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躺平呢？”
“喂！你够了！你他妈的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廖杰用了十成的力气才回来顾泽琛那只手，丹凤眼里一片愤怒，
之前顾培郎说他这个弟弟有病，他还不信，现在他一百个相信，不仅有病还变态。
“啊！护花使者生气了，抱歉这位程小姐太迷人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帅气的脸庞上是一个恶劣到极致的微笑。
他围着程诺和廖杰踱了几步，又转回了程诺的面前，伸出手握住程诺苍白的右手，
左手拇指狠狠的摁在手背上，程诺咬着嘴唇低着头承受着这一切，
很快白皙的手背上就浮现一大片青紫，顾泽琛满意的扯了扯嘴角，
牵起程诺的手低头在程诺受伤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身旁的廖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泽琛变态似的举动，
程诺抬头用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与顾泽琛对视，
顾泽琛皱了皱眉头，这双眼睛里很平静，往日那些惊恐和害怕好像都消失了，
“顾先生，我要去后台准备演出了，请您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