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琛皱着眉头，很是不悦，也不知道是因为提起了他垃圾妻子还是因为提到了顾老爷子。
“哎呀！顾哥怎么还生气了，我这不是心疼你和佳怡么。”
程诺打着哈哈接着说：
“你和佳怡可是青梅竹马，我们程家也只认这个女儿，你说现在这叫什么事儿啊。”
顾泽琛皱着眉头不说话。
“我妹妹知道你要和那个垃圾结婚哭晕过去好几次还闹着要自杀，家里乱的都不像话了。”
好半晌都没有人再说话，程诺贴着冰凉的墙壁，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顾泽琛用手指掐灭了香烟，白皙的指尖被烫红，磁性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孩子的母亲不会是她。”
“什么？”
程轩愣了愣，诧异的问道。
顾泽琛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说道：
“一件垃圾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孩子的母亲。”
程诺第一次知道心碎的声音那么响，震的她耳朵疼，
新婚的喜悦被这些话扑灭，仿佛从天而降的冷水浇在她的头上。
眼泪疯狂的从她眼睛里涌出来，
程佳怡占了她的位置，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就连那个少年也不留给她。
也对，她只不过是程家的养女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16岁那年顾泽琛就开始讨厌她了，只是她一直装作看不见。
如果不是因为顾老爷子，又或者不是她走错房间爬错了床，顾泽琛绝对不会娶她。
她只不过是一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
“两位点的东西请慢用。”
服务员的话打断了程诺的回忆，她愣怔的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喂…诺诺，你怎么啦，回神啦！”
陈燕在程诺面前挥了挥手，看着那双突然就无神的大眼睛，
心里叹了一口气，挺开朗一个人这才结婚一年多就被糟蹋成这样。
伸手握住程诺冰凉的手，体温的诧异终于把程诺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手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扯着嘴角笑了笑说：
“抱歉我走神了。”
陈燕探过胳膊在程诺脑门上轻轻的弹了一下，撅着嘴不满意的说：
“女人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总。”
陈燕叉着腰，歪着头一脸骄傲的等着程诺的夸奖，
这一次在她脸上绽放的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半个小时之后程诺和陈燕站在了高耸入云的大厦楼下。
看似写字楼的大厦其实是一家高档会所兼餐厅。
四九城有头有脸的人举办的奢靡宴会一般都选择这里。
“菲林”的名字无人不知。
程诺盯着那个硕大的金色招牌，吞了吞口水。
“燕燕，你确定我们要进这里？”
就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穷酸，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人家让进吗？
陈燕可不像程诺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她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很有信心的说：
“诺诺，我们是去应聘的，又不是去参加宴会，
再说了他们招聘钢琴手，又不是招聘老板娘，管我们穿什么，只要琴弹得好不就行了。”
程诺垂着头，她都多少年没摸过钢琴了。
陈燕翻了个大白眼，一把抓住程诺的手腕带着她往前就跑嘴里还嗷嗷的叫着：
“都闪开，本大爷来啦…”
程诺被陈燕扯着一路疯跑的进了大楼，并没有遭到阻拦。
大楼里确实正在进行招聘，各种岗位的立牌摆在大厅，热门岗位，厨师还有驻店歌手等，围了好多人。
陈燕松开程诺，挤进人群里在招聘驻店演奏那里拿了面试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