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屿看来，这七八块料子表现不错，但那就仅限于不错。
要带走也不是不行，但因为前面有自璧在那比着，这品质看上去就没有那么有吸引力了。
但面对杨九殷切的眼神，王屿也不好说的太直接。
模棱两可的说道：“这个就看杨老板的意思。要是精力充足，在帝都的时间充裕。带着就带着。”
杨九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时，向远峰已经反应过来。
“杨老板，你这趟去帝都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吗？我觉得得做出取舍。人的精力有限，不能四处分散。再说了，要是那块自璧有市场，带来的好处想都不敢想。还管什么其他的。”
杨九皱着眉头不说话。
看样子还有很多考量。
这就不是王屿他们几人方便干预的了。
韩清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一圈，问道：“杨九叔，这两个保险柜里还装着原石呢？”
杨九点头，“这里面的是货主表示最近两天就过来赎当的料子。我并了并都塞这两台保险柜里了。到时候这两台就直接一并转给下家了。”
韩清来了精神，“里面有好东西？”
杨九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好不好的，都是别人家的东西。管那些干什么。再说里面大部分上次你们就已经看过了。就少量那么几块送过来没几天。”
向远峰却跟着帮韩清的腔，“不能拥有还不能看看吗？看看又没什么影响。咱们也不是魔都圈内人。过不了几天就走人了。”
这倒是真的，快的话可能后天晚上就撤了，磨蹭也最多就到大后天。
倒是不存在前面杨九说的坏行规，以石辨主透出货主的经济状况。
杨九架不住几人软磨硬泡，打开保险柜让他们自己满足好奇心去。
自己则拿着手机对着地上的几块原石拍一阵录一阵。
然后开始操作手机。
估计是跟自己的那些意向客户重新进行洽谈协商。
如杨九所说，保险柜里的料子有差不多三分之二都眼熟。但才过了短短几天，就又出现了这么大比例的新面孔。
说实话，如果不是接触到杨九，王屿真的很难相信原石抵押这种行业会这么火热。
他原本以为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行业。
如今看来的确是自己肤浅了。
也不知道杨九除此之外还在经营什么行业，连这种行情都看不上了。
征求过杨九的同意，王屿将保险柜里自己最感兴趣的一块，灰白皮的帕敢抱出来放在地上打量起来。
出于好奇，他将手探进裤兜，里面的手玩件倒是没有什么感应表现。
其实王屿一开始注意到这块帕敢，完全是因为现在矿层上这种颜色已经不多见。
至少王屿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这种皮色的帕敢，所以眼前一亮。
不过手玩件的表现倒是让何垚觉得有些意外。
连带着对眼前这块料子，也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韩清向远峰两人见王屿来了兴致，也跟着凑过来，“怎么？这料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王屿不想让杨九在里面为难，所以摇了摇头，“就是皮色有些特别。你们不觉得吗？”
向远峰又开始装13，“少见吗？我店里很多这种皮色的帕敢。还有表现更好的。你是想说这料子是底层料，所以放在现在稀缺了是吧？”
不过在这方面，向远峰也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本。
所以王屿也认真回答道：“没错，你说的这是主要原因。”
向远峰立刻说道：“你要相信原石商家的囤货能力，都知道矿产资源开一层少一层，他们怎么可能不囤货？这种事，只要手上资本够，都知道以后血赚。要不然我家又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何必囤积那么多原石占据资金。”
“现在市面上少见，不代表商家手里没有。只要在行情合适的时候，那些老料子自然会冒出来。”
王屿点点头，表示向远峰说的没错。
这种事就跟两方市场的珠宝协会在运作的事性质差不多。
只不过这些原石商家没有珠宝协会那么大的号召力跟影响力，囤积原石为的是到手利润，倒不一定是奔着左右市场去的。
但就算明天骠国矿区枯竭不再有原石输出，国内市场这些大大小小的商家们手上囤积的原石也足够市场消耗几年的。
只不过真到了那一天，市场的行情都不用什么人去干预，就直接原地升天了。
说到这个话题，向远峰索性跟王屿展开聊起来，“王屿，你说……咱们现在手上钱也还算充足。咱们要不要也囤一囤？毕竟做这个生意，要有长线意识。”
其实他们之前虽然没有特意这样去运作。
但做这行手上的原石数量一直不少。只是全都是现货现售，没有说特意收起某一部分留到以后更好的行情。
其实向远峰这个提议，对他们现在的经营状况，就是调整一下销售顺序。
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有一部分资金要被占用起来，对现金流是一个考验。
不过对他们现在来说，不算是特别大的难题。
“这个问题不着急。等咱们有时间从长计议。”
向远峰点点头。
王屿在这件事情上的接受度，倒是超乎他的预料。
这件事很长时间之前，他就想跟王屿商量。
但是这个问题跟边城珠宝协会做的事，在某些程度上有一定的共通之处。所以向远峰担心王屿听完就炸。
特意选了刚才这个机会，在这个话题的基础上谈这件事，有几分循序渐进的意思。
不过也没想到王屿的反应还挺痛快。让向远峰的心情立刻就飞扬起来。
看什么都顺眼，格外的好说话。
整的韩清都以为向远峰又在憋什么坏屁。恨不能离他八百米远。
转头把注意力放在杨九身上，“杨九叔，我们准备后天晚上连夜动身回帝都。你这边是不是要晚几天？”
杨九摇头，“我跟大部队一起行动。后天之前一定能搞定。你看现在公司里也没多少东西了，只要下家资金到位，我随时可以交接。就算有些小细节，也不一定需要我本人在场。这点小生意，不值得费那么多心思。”
听听这财大气粗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