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赵氏几位族老的主持下,打开赵氏祠堂。同时招来各家代表,对族长人选进行商议表决。
“这赵正明好大的架子,让咱们这么多人干等着他一人!”
眼瞅着族人都已经到全了,赵正明却还未到场,不少族人都不满起来。
“他这是里正当惯了,官威大,讲排面哩!”
“呸!还谈什么里正?谁不知道前两日的考核他得了最后一名,哼,估计马上就要下台了!”
一提到这事,几位族老也沉下了脸。
考核垫底不谈,听说还污蔑那季满金不成反被打了板子,可真是丢净了赵氏族人的脸……
但眼下也不好让族人继续吵吵嚷嚷的,于是便有族老开口道:
“行了,都别吵吵,他毕竟有伤在身,就再等等。”
另一族老道:“那就再等一会儿,若是还不来的话,就当他弃权了吧。”
没一会儿,便听靠着门外的族人道:“哟,这人可终于是来了……”
众人纷纷望过去,只见赵正明被两个下人驾着,“哎哟哎哟”地挪着步子来了。
赵正明不来是不可能的,这眼瞧着形势明显不对,伤得再重又如何让,那也得也得咬着牙过来参加族会呀!
他这伤在屁股上,站是站不住的,于是之只能带了个厚棉花垫子垫着。
只是垫子再软和也不可能就不疼了,这刚一坐下,就听赵正明“嗷”一声叫,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这般模样,顿时引来族人们一阵哄笑。
赵正明哪里管得了旁人的笑,龇牙咧嘴地调整了几番姿势后,才找到一个稍微舒服的角度。
“既然人全了,咱们就开始吧。”赵氏族老随即开口道。
既然是重选族长之位,自然是有竞选人员的。
随后族老们便宣布了参加竞选的人员。
一位自然是赵正明,至于另外一位——
“赵庆谷!”
这个名字一出,不少人当即愣了一下:“谁呀?”
倒不是族人之间生分,主要平日里,大家伙都是谁谁爹谁谁娘的喊着,这一报大名儿,一时还真没对上号。
下一刻,只见大栓爹笑呵呵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跟大家伙儿打起了招呼:
“是我是我,我来凑个热闹,大家伙儿看着选啊!”
赵正明见竞争对手居然他,登时怒上眉梢,咬牙切齿道:
“我说你小子昨日怎的上蹿下跳那么欢,原来是搁这儿等着呢!”
大栓爹“嘿嘿”一笑:“既然大家都想换族长,这总得有个新人选不是?我就那什么毛遂自荐了!”
“就你?”赵正明却不屑地哼了一声,神色鄙夷道,“你拿什么本事来跟我竞选族长之位?”
大栓爹也不怯他,把手往后一背,挺直了腰板道:
“咱都是姓赵的,你可别仗着比我多活十来个年头,就瞧不起人。”
“论起本事,你赵正明没见得有多厉害……”
“再说了,有没有本事,那不得大家伙儿说了才算?”
他一说完,便当即有族人跟着道:
“没错!”
“有没有本事可不是光凭嘴说,得让咱大家伙儿见见真章才是哩!”
“就是,这族长谁当都行,但必须能给咱真正带来好处!”
这时族老们开口:“既然如此,那你二人便分别讲讲,能为族里做什么。”
“等你们讲完,就进行投票表决。”
大栓爹忙道:“那不如就请赵里正先讲讲吧。”
“这会儿知道打退堂鼓了?”赵正明不屑地嗤笑道,“这没本事啊就别硬撑,省得待会儿丢人现眼!”
“我有没有本事可不劳你费心。”大栓爹道,“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个儿吧!”
“你俩别打嘴炮了,赵正明,你有啥赶紧说啊,家里还有一堆活儿等着我回去干哩!”有族人催促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讲了!”赵正明信心满满道,“我若是继续当族长,赵氏学堂今后的束修费全部减半!不够的开销由我自掏腰包贴补!”
话音一落,赵氏族人便议论起来:
“减半?”
“那不就是以后每个月只要交半两银子?”
“这也挺好啊……”
一听众人的话,大栓爹当即道:“你们可就听他忽悠吧!”
也不管赵正明是何反应,他立马接着道:“咱们学堂一个月能有多少开支?不就是给夫子的束修和一些个笔墨?”
“你们再想想,咱们学堂可是有几十个孩子念书,就算每人交半两,应付开支也是足足的了!哪里需要他自掏腰包?!”
“你说够就够啊?!”赵正明顿时恼羞成怒,怒喝道,“学堂什么收支情况,我可比你有数!”
大栓爹把头一昂,当即针锋相对道:
“那行啊,你把学堂的账本交出来,咱们当场对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