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眼里有些许波动，“我……”
秋月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了天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佐助确实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孩子，你选择那种方式把我带走，就想借此测试一下他的潜能，很显然，你做到了，他现在离万花筒只差一步了。”
秋月印着白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与疼惜，“而且，还是在怀疑我没有死亡的情况下。”
“但是带土，你这么做，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吧，你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你的影子？那我呢？你是不是看成了琳？”
带土默了一瞬，倔强道：“没有……”
秋月不管，“虽然我觉得你可能误解了我和佐助之间的关系，但你看着我和佐助，是不是想起来小时候的你和琳？嗯？你嫉妒？所以想要毁灭？”
“我没有，别说了！”
“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有多大，很痛苦吧，但是带土，明知痛苦的你，却还想让他人也经历一遍你所经历的，你这么做，真的有意义吗？”
秋月目视着带土怒意滔天的红色眸子，平静道：“别想动手，你知道，你拿我没办法的。”
“只要我不想，写轮眼就对我没用，而论体术忍术，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太依赖你的眼睛了，不过有柱间细胞在，多用用倒也没事。”
她轻松淡然地说出柱间两个字，让带土的内心又是一阵翻滚。
他瞳孔一缩，手拽得极紧，隐隐听到骨节的声音。
嘴张了张，声音是极力控制的嘶哑，“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秋月看着自己的手心，语气不明，眼神不明，“是啊，你们的过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从13年前的那个夜晚，你通灵九尾攻击木叶的那一个晚开始，我就知道了会发生的一切……那天，是一切的开始。”
“但是……你明明知道，你却没有阻止。”
“我想啊，我阻止不了，那时候的我，还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救不了水门……救不了你。”
带土松开了手，低着头，半晌才冷声道：“我不需要。”
秋月忽然抬头，踮起了脚，猝不及防地伸手在带土的头上揉了两下。
“真的是这样吗？那个晚上，你真的不想哪怕有一个人出现，认出你，阻止你吗？”
带土猛地一顿，猛然抬眸，看着秋月。
双眼对视的一瞬，秋月收回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当然，是和我的计划不冲突的前提下。”
“你的……计划？”
“对，我的计划，先将所有的尾兽集齐，至少这一点，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捕捉？你的话，应该很快吧……”
秋月挑了下眉，“啊，我起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这人不喜欢动武力，把人柱力带过来，要么论嘴，要么论手，显然，我只能论嘴，但是论嘴我又没把握，论手，我良心过不去，要有只能摆脱晓的其他人啦～”
她忽然想起未来自己和带土关于晓的对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大家都是一个组织的，谁去都一样。”
带土问：“把人柱力带过来，你会做什么了？”
“做什么啊……”秋月来了带土的手臂，半真半假地道：“当然是和你一起实施你的月之眼计划啦！”
“之前不是说过嘛，咱们两是梦想很相似，都希望大家可以开开心心的，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痛苦，这最好的选择不就是月之眼计划吗？”
秋月道：“放心吧，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什么都交给我，你就安心准备好吧。”
带土愣了下，凝眉道：“鼬……”
“鼬？没事儿他，他虽然是卧底，但是已经被我策反了，安心吧！”
带土：“……”
眼前的女孩自信真诚地笑着，他有点飘飘然，不知道该不该信眼前的女孩。
私心里，他是不信的，但是他也找不出不信的理由。
因为对方有足够的实力，现在九尾与一尾也在她手里，完全没必要来骗他。
“黑绝消失了，也是你是动的手脚吧。”
“消失？”
秋月慢悠悠道：“黑绝没有消失啊，它不是一直都和白绝在一起吗？”
带土诧异。
秋月伸了一个懒腰，“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干正事去了。”
“噢对了，带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带土蹙眉，这眉头自从前天见到秋月之后，就一直没舒缓下来，都长纹了。
“去哪里？”
“这个嘛，当然去雨之国啦，去找长门的本体，我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呢。”
*
雨之国，
小雨淅淅沥沥，路经的地方无一不是湿漉漉的，路上行人也不多，听着路上人的谈话，感觉倒是挺简单挺和平的一个小国。
嗯，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很团结的国家。
秋月和带土走在街上，根本忽视不了那些打量着他们目光，她动了动耳朵，清晰地便听到路人谈论他们的声音。
带土大概身份暴露了，也不装高冷了，和秋月扯起了话题，“这个国家，你怎么看？”
秋月赞赏点头，“还不错，挺有意境，而且我觉得挺团结的。”
“团结？”
秋月目光扫过周围，“对啊，团结，你看，团结地排斥我们。”
带土：“……”
秋月停下，抬头叹息道：“还有啊，带土，麻烦你打伞往我这边靠一点，这伞打了跟没打似的。”
带土也抬头，伞是直的，没偏，但伞下面的人是小的，盖不住。
他默默偏了伞，但就是这么一偏，伞上的水就滑了下去，争先恐后地落在了小人的头上。
秋月：“……”
她扯了下嘴唇，发现扯不起来，只能呵呵两声，道：“你最好早点带我去长门那里……”
带土：“……”
他错开了视线，心情平静地将伞又偏了过去一点。
“好了，不会被淋到了。”
“已经淋过了。”
“抱歉。”
“我不接受。”
“……”
两人间沉默着走到了一家旅馆。
虽然老板态度依旧冷漠，目光打量戒备，但有钱，啥都好说。
带土本来要开两间房，秋月制止住了，“诶，开一间，多余的钱给我呗。”
带土：“……”
好，没问题，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