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那就对了。”
苦落一听，拍手。
“就她这几天见到的血，肯定有心理反应。”
“还是先让她休息一下，别打扰她了。”
苦落断言，听得这话楚钰算放心下来。
如今萧长歌不再是一人，肚子里可还有一个，身体的免疫力肯定比以前低。
“好，秋冬，送于公子回去。”
楚钰吩咐，秋冬扫了眼苦落，看楚钰这模样就知他跟清道人有话说。
“于公子，请吧。”
秋冬客气道，苦落看着秋冬客气的模样，以前见了他不是骂就是损，这会怎这般有礼貌了。
苦落转身离开，秋冬跟在身后，离开时还关上了门。
“王爷有事请说。”
清道人抚着胡子，那双老眼看着楚钰。
特意支开他们，肯定是有话想对他说。
楚钰扫向还躺在床上昏迷之人，脸色苍白呼吸平稳。
若是平时他靠近的话她早该醒来用匕首抵着他脖子，可如今连他靠近她都还在熟睡中。
昨夜真是把他吓坏，差点连胆都被吓出来。
闯进宫殿内时萧长歌就倒在火海中昏迷不醒，不管怎么教都没反应，那一刻他是真后悔当初让萧长歌只身来宫内。
若是不去，她就不会晕倒不会出事。
“清道人看这个。”
楚钰从怀中掏出半枚玉佩递给清道人，清道人抢过玉佩，双眼发红。
“这，这是！王爷，可是，可是找到他了…”
清道人激动问，楚钰从未看过清道人这般激动的模样。
楚钰点头，轻恩了声。
“找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清道人追问。
握着玉佩的手颤抖着，那双老眼中眼泪正打着框儿。
“不过可能不会如你期望那般，这玉佩是歌儿在宫内拿到的，与歌儿一样潜入北院想查看北院的秘密，那个人之前叫青垣，与我们有过几面之缘，这玉佩也是歌儿无意中从他身上扯下来的。”
楚钰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清道人哭红着眼，没想还有这样的事。
若是想进北院查看，那也证明青垣背后也有人。
楚钰选择将这事告诉清道人也是相信他不会说漏嘴。
自失火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宫内那边没半点消息，北院那边也没说有刺客进去，可见苦无不想将此事闹大。
这样对他们也有好处，至少不会继续查下去。
“青垣，真是个好名字。”
清道人赞道，楚钰点头。
“不仅名字好听，人也长得挺俊俏。”
“如果可以，也不知他愿不愿意…”
清道人哽咽说，有些担心。
他的天命自己清楚，能不能活过明年也是个未知数，若是青垣愿意，他能让他继承道人，能让他一辈子高枕无忧。
“这个那可要问过才知，也不知青垣知道自己身世后能否接受。”
楚钰担心问，现在关键的是青垣是为谁办事还不知道。
“若是有缘，一定还可以再见到的。”
清道人缓缓道，楚钰点头。
“还有一事，清道人可认为昨夜那个宫女是凤星？”
楚钰双眼认真看着清道人，别人说他不信可若清道人说他信。
“实不相瞒，老夫觉得百分之八十，之前那颗星一直暗淡可在那女子出现后那个星绽放的光芒比帝王星还耀眼，此女，不可小看。”
清道人点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凤星的光芒盖过帝王星，这真的是件好事吗？”
楚钰提出疑问，清道人点头，这也正是他害怕的地方。
一个女子比个男子还耀眼，这样的女子得什么男人才能压得住呢？
“王爷猜的对，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
“清道人，可是凤星站在谁那边谁便有机会成帝王？”
凤眸盯着清道人看，询问。
他不懂这个，可如今清道人亲自送上门来他自要将自己的疑惑问个明白。
“根据书上记载是这样，先人留下的传言也是这样。”
清道人点头，而双帝双凤还是第一次出现，所以跟以往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女子有能力影响跟左右楚皇帝，一个女子能到这地步，实在让人佩服。”
楚钰佩服道，毕竟没有一个女子会直接被封为贵妃。
“那么另一颗凤星会是谁呢？另一颗伴在另一颗帝王星身边的凤星，似光芒平淡，没什么大变化。”
他不喜欢研究这些，可一抬头就能看见的东西他不想看都难。
“这个…不敢肯定。”
清道人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人儿。
楚钰见清道人犹豫的眼神，凤眸微眯。
烛火摇曳，房间内寂静。
“清道人心里可有人选？”
楚钰询问，清道人顿了顿。
“近在眼前。”
清道人指着萧长歌，楚钰皱眉。
根本没想过清道人会这般直白说是萧长歌。
楚钰又想起之前的传言，却不得萧家之女。
若萧长歌是凤星的话，那帝王星不就是他…
“只是怀疑没确切证据，王爷莫要当真，就当是老夫在说胡话。”
清道人接着道，楚钰轻笑，点头、
“当然，这话说出去可容易给本王还有歌儿引来杀身之祸，本王爱惜自己的小命。”
楚钰莞尔，认真道。
若是今日这番谈话传出去，他想明日其他兄弟们都会针对他，还有楚皇帝也会。
楚皇帝雄心勃勃既将凤星留在身边那就代表楚皇帝还想坐这位置还想争。
他自不会让另一位有可能成为帝王的人存活。
“今日谈话，天知地知，王爷知老夫知，绝无第三个人知。”
清道人认真道，楚钰才放心下来。
“多谢清道人。”
楚钰由衷感激道、
“关于青垣的事本王会继续查，查查这人的底细。”
清道人点头，有楚钰帮忙他也放心。
“不瞒王爷，老夫认为凤星是王妃是有原因的。”
“哦？此话曾讲？”
楚钰皱眉询问。
“王妃的命格太奇怪了。”
清道人缓缓道，从他第一次看到凤星冉冉升起时，他便要了萧长歌的生辰八字。
楚钰在一旁认真听着。
他可从来不知这些事，更没想过萧长歌会是凤星。
若是，那证明他们会卷入这场争斗中，而且逃不开。
“王妃的生辰八字刚开始算时命中带克，是贱命一条短命鬼，可后来算，王妃的命格在改变，就像有贵人在帮主她一样。”
清道人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楚钰听着，诧异不已。
贵人帮助？
萧长歌身边的贵人？
“这条命活生生逆改，若是一般人做不到这点。”
清道人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今日就好像跟朋友在一起谈话一样，他也不藏着掖着。
凤星帝星是谁，现在不知他日也会知。
他如今这么说也只是希望楚钰能今早相处办法，未雨绸缪。
不管他猜测对不对，总要先做准备。
他私心是站在楚钰这边，因为姻妃对他有恩，替他保住了孩子，这份恩情他怎么还也换不清。
…
清道人离开时已是夕阳落。
楚钰将清道人送到府外时清道人制止：“王爷莫要再送，还是先回去照看王妃吧。”
“多谢清道人。”
楚钰点头也没拒绝，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萧长歌。
萧长歌若有半点闪失，他…
他也不知要怎么办。
望着清道人的轿子从视线中消失，楚钰才转身往屋内走、
屋内
楚钰握着萧长歌的手，那双手冰冷万分，宛如寒冬腊月里的雪一样。
“歌儿，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可要亲你了。”
楚钰拨弄着萧长歌的手指，温柔道。
握着萧长歌的手微微颤着，连他自己也弄不明为何。
让他想到以前的事，她娘牵着他的手告诉他不要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忍着到最后看到的却是她娘的尸首，那些冷血的人只会笑着他娘活该，独占天子宠爱。
后来他学会忍耐学会装疯卖傻，不然楚言跟皇后也不会放过他，这么忍了十几年，也到遇见萧长歌后他才慢慢变回自己。
楚钰见萧长歌还昏睡，起身。
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在萧长歌额头上。
他喜欢萧长歌身上的香味，淡淡地很好闻，甚至比他自己研制的松雪香还好闻。
楚钰想起小时候他睡觉时他娘也会在他睡觉时偷偷吻他的额头，然后悄然离开宫殿。
“咳咳。”
萧长歌咳咳两声，吓得楚钰赶紧站直身子。
“水，水。”
微弱的声音从萧长歌嘴里传出，听得萧长歌说话出连忙往桌旁走去，拿起水壶倒着水，拿着水杯到萧长歌跟前，返回时急促，杯内的水洒落在地上，热水烫着他的手。
“水来了，小心烫。”
楚钰扶着萧长歌，温柔的声音在萧长歌耳边响着。
萧长歌喝了口，好了不少。
“歌儿你感觉如何？”
楚钰担心问。
“还好。”
“清道人呢？”
萧长歌扫了圈没看到清道人的身影，她们之前的话还没谈完。
“宫内还有事，已经走了。”
“关于永硕的事，还没与他说完。”
萧长歌惦挂着，她晕倒时模模糊糊听到清道人说她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既清道人能说出这话，也就证明他知道些什么。
皇宫
天寿日刚过，宫内的红灯笼还没来得及拆下来，整座宫内一到晚上在灯火中映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