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没事吧,可要双儿去请个大夫来瞧瞧?”
双儿担心道,她们还没高兴多久萧长歌就回来了。
现在所有的赌注可都压在白灵儿肚子里的孩子上,白灵儿可不能出意外。
她还以为能跟着白灵儿过着人上人的日子,没想萧长歌是真阴魂不散。
“我能有什么事,萧长歌!为什么她还活着,还活着…”
白灵儿情绪有些不对劲儿,神『色』慌张,嘴里念叨着。
似不解又接受不了萧长歌还活着的事实。
东院
刘紫旬穿着楚钰的衣服,他体格在刘国算弱的,没想楚钰的衣服他竟合身,如此说来可猜测楚钰与他差不多。
“刘公子穿这身衣服好合适。”
秋冬早换上新衣,见刘紫旬一袭紫衣着身,黑发高束,帅气英俊。
腰间佩暖玉,翡翠嫩绿显眼,一看便知身份尊贵。
“刘公子穿的合适,王爷穿着更合适。”
红袖低声道,一说到楚钰,脸『色』红了几分。
“红袖姐姐你说什么?”
秋冬回过头,咧嘴笑道。
“没什么。”
红袖摇头,慌张掩盖。
朱儿似听到红袖说什么一样,神情僵硬,眉头微皱。
而后又摇摇头,不让自己多想。
红袖不可能对王爷有意思的,若有,怎对得起王妃…
“没想少爷穿上衣服后还真狗模人样,帅气。”
萧长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外,见三人都围着刘紫旬她莞尔。
“王妃!”
秋冬本还替刘紫旬整理着腰带,见萧长歌回来,整个人蹦跶到萧长歌身边。
没了平日里的规矩跟成熟。
才刚经历过一劫,还是托她家主子的福,现在她对萧长歌是越来越敬佩了。
“王妃!”
秋冬这一声叫喊让朱儿跟红袖都转过身,见萧长歌,三人高兴无比。
三人异口同声喊,凑到萧长歌身边上下看着。
“王妃,这几日您是去哪了,我们都好想你。”
说着说着,滚烫的泪便落下。
秋冬宛如个孩子般低头抽泣着,不敢给萧长歌看到这副丑相。
“等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热水备好了吗?”
萧长歌温柔一笑,对自己人她一向温柔,虽许少表『露』可心里自是护着她们。
三人互相看了眼,朱儿点头。
“王妃,水已备好,衣服也准备好了,朱儿伺候王妃沐浴吧。”
萧长歌点头,朱儿随在身后。
刘紫旬一听沐浴,脸微红。
“刘公子,还请移步大厅。”
秋冬朝刘紫旬比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笑容可眼泪却还挂在脸上。
“姑娘请。”
刘紫旬恭敬道,秋冬没与她客气,先在前头带路了。
屏风遮挡,衣服挂在屏风上,后头浓烟冒气,花瓣味香而扑鼻。
黑发湿漉漉地盘在头上,萧长歌靠着水通边仰着头。
嫩|白的肌肤上水珠滴着,朱儿在身后用瓜瓢替萧长歌舀着水,一点点慢慢加入。
萧长歌轻叹口气,她可许久没享受过这样安逸的时候了。
“王妃可舒服?”
听得萧长歌叹气,朱儿问。
“舒服,若是下次将花瓣去掉就更舒服了。”
萧长歌望着浮在水上的花瓣,姹紫嫣红地,香气『逼』人。
朱儿驽了努嘴,将瓜瓢内的水倒落在萧长歌身上。
水洗刷着,将她身上的汗臭味一并洗干净。
她跟刘紫旬一样在路上奔波了两天,说是看风景也没看到什么,不过比赶路强多,至少她肩膀上的伤口没裂开。
“别人是恨不得多加些花瓣,多将香气留在身上,王妃倒好,竟然不喜欢花瓣澡。”
朱儿唠叨,双目却落在萧长歌的肩上。
“王妃,肩上怎又添新伤了呢?这肩膀要让人看了肯定会说三道四。”
朱儿看着萧长歌的肩,心疼万分。
以前的旧伤虽愈合,可留下了伤疤。
伤疤还在,没想又添新伤了。
血黄『色』结成痂,奇丑无比。
丑还是一回事,要让人看了这伤口定会怀疑什么。
再加上她家主子是王妃,肯定要伺候王爷的,要让王爷看到这伤疤心里不知会怎么想。
“说三道四又如何?难不成我还能让伤口消失?”
萧长歌瞥了一眼肩,肩上还隐隐作疼地。
刘紫旬考虑周到用驴做马,虽赶路慢了些,可她伤口却没裂开。
若换做马儿颠簸,她未到京城肩膀就该先受不了了。
她一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听见秋冬的救命声,现在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会了。
“王妃不能让伤口消失可能避免呀。”
朱儿反驳。
“有些人自己找上门来,想避免也避不了。”
萧长歌睁开眼,眼中泛着异光。
这话让朱儿沉思,见萧长歌这眼神,她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家主子的好只有跟在她身边的人才知,外头的人都将她当成妖女当成仇人,萧长歌这么说也没错。
她想避,可有些人却偏偏喜欢找她麻烦,这种是避无可避。
谁都没想萧长歌失踪几天又回来了,而这一回来还惩罚了府内一大半的下人,整个王爷府好像重新整改了一样。
那些八卦心起跑去围观的人都受了罚,心里对冬儿颇有埋怨,在冬儿收拾东西离开时更是对她指指点点地,冬儿哭着,却无人来送她一程。
身穿上衣服,不似平时般薄衫在身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恨不得将冬衣拿出来穿在身上。
虽穿上衣服可在那些人眼里她好似没穿衣服一样。
那些人脑海里都映着她果着的身子,一想到那曼妙的身姿,有些家丁早面『色』『潮』红了。
在家丁的带领下,缓缓走出王爷府。
徐福手拿着拐杖,哎了声音。
“你呀你呀,要不是你怎会是现在这样。”
徐福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丫鬟,手指着她脑袋瓜子数落着。
要她早些说实情他还能劝阻一番,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局面。
现在好了,萧长歌一回来便杀鸡儆猴,在府内立威,对他更不客气。
“管家,奴婢错了。”
丫鬟低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
“现在认错有什么用,人都走了,事情也解决了。”
徐福怒斥,说罢,往回走去。
皇宫
“王爷里面请。”
秀儿领着楚钰往殿内去,客气万分。
一路上不仅一直偷看楚钰,对她更是笑脸相迎。
她在外面也没见过像楚钰这样的男子,既有女子的娇弱又有男子的气概。
特别是那双眼认真起来,她竟觉着似楚皇帝。
“王爷,秀儿就不陪您进去了,公主正在里头候着王爷您呢。”
秀儿停在纱幔外,小声对楚钰道,生怕吵到纱幔内的主儿。
素手轻拨开纱幔,楚钰低头往里头走进。
床上的纱幔被撩起,楚永硕正躺枕头上,闭目不知在想什么。
似听到脚步声靠近,她睁眼,眼如桃花,倒仰看着楚钰那张绝美的脸庞,咧嘴一笑,嫩齿白牙,小酒窝浮现。
“四哥哥来了,秀儿怎没说一声呢。”
楚永硕没起身的意思,就这般打量着楚钰。
楚钰也不怕被楚永硕这么盯着,凤眸微眯起。
“可是妹妹命秀儿在御书房外守着的,怎不知我来?”
楚钰拆穿,楚永硕翻个身双手托腮,突然娇慎道:“是我命秀儿请四哥哥来的,可却没让秀儿不喊我起来呀,要不是我听得脚步声,还真不知四哥哥来了呢。”
楚永硕起身,赤脚着地,脚下绑着的铃铛忽然叮当一声响,清脆万分。
一眨眼,楚永硕已到楚钰跟前,双手搂着他脖子踮起脚尖。
那双眼宛如月牙儿般弯着,好看至极。
“四哥哥,硕儿送你的生辰礼物如何?”
楚钰眯眼,伸手扒开楚永硕勾着他颈边的手,朝她笑着。
这笑,竟让楚永硕看不出心里所想。
“硕儿送的礼物我自是喜欢,不过吓着了我府内的妾氏。”
“这有什么好吓人的,能配得上四哥哥的女人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才对,区区一个生辰礼物就被吓着,那只能证明那人不适合四哥哥。”
楚永硕肯定道,四目相对,她笑了。
楚钰墨眉微皱,对楚永硕这态度的反转她有些不解。
以前她未出宫游玩前对他的态度可跟现在相反。
“四哥哥何故这样看着硕儿?是人都会变,硕儿也会。”
“若四哥哥不是王爷或硕儿不是公主,指不定硕儿就看上四哥哥了呢,这张脸真让人嫉妒。”
楚永硕望着楚钰的脸,羡慕又嫉妒道。
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个女子却比不过一个男子,自是羡慕又嫉妒。
“你到底想做什么。”
楚钰挑眉,不懂楚永硕今日找他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今日便纯与四哥哥说说话,谁叫四哥哥在宴会上对硕儿那么冷淡,昨夜还直接走了,这不是在打硕儿的脸么?今日命秀儿将四哥哥请来,这第一便是想问问四哥哥可满意硕儿送的生辰礼物,二来,硕儿是想夸四哥哥聪明。”
说到这,楚永硕抬头,神情都与方才不同了。
“短短半个时辰,安『插』在硕儿身边的人全都不见了,四哥哥果真是个聪明人。”
“你说太子哥哥与我母后怎会一直以为你是个废材呢?”
楚永硕冷声一笑,似在嘲讽楚言与皇后一样。
从很久很久开始,从她第一次见发疯的楚钰开始她就知楚钰是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