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
“徐总！小徐总！”
“小徐总！徐总！”
当胖子带着几人推开人事总监办公室的门时，一道道诧异的问候声响起。
办公室里坐着不知道聊什么的三个人纷纷起身打着招呼，目光扫了一圈，有两人越过前面几人看向徐芸菲。
注意到这一幕，李凡心中了然。
别看胖子现在也是一个‘徐总’，但在徐芸菲面前，他只能做‘小’。
“陈总监留下，你们先出去吧。”
胖子摆了摆手。
其余几人这才知道，这次是胖子这位‘小徐总’主导。
“是！”
两名员工离去，留下了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
陈文杰，徐氏人事部总监。
一身得体的蓝色西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颇为符合衣冠禽兽的样子。
不过，在李凡等人进来时，他的目光只是在柳雨霏、陶云馨二人脸上扫了一眼便回到胖子身上。
是胖子，不是徐芸菲。
由此可见，这哥们不只是不禽兽，而且不是那种捧高踩低，只知道向权贵看齐的人。
虽然徐芸菲和徐灿阳是一母同胞的两姐弟。
但二人在公司地位上来说，却是有着明显差别。
从刚才离去的两名员工的第一反应就能看出。
而这个陈文杰，却是看向的胖子，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陈总监，我哥们找你有点事，就当我问你一样。”
胖子指了指李凡，重点强调了一下。
陈文杰再次扫了柳雨霏和陶云馨一眼，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轻笑着看向李凡伸手：“陈文杰。”
“李凡，市局特聘顾问。”
李凡注意到陈文杰的神色，知道他误会了，伸手握手时点明了自己身份。
陈文杰微微诧异了一下，眉头松缓，握手点头。
“你们公司上周五，是不是发下了一批新员工工作牌？”
李凡也没啰嗦，单刀直入的道。
“工作牌？”
陈文杰愣了一下，轻轻点头：“是！正好是毕业季，公司招收了一批新员工，周五下发的工作牌，周一正式上岗！”
“新员工？”
胖子眼神一变：“小凡，你要找的人在新员工里？”
“对！”
李凡点了点头。
上周五，就是8月19日。
根据老李的日记，那天魂灵袭击的拥有没有姓名照片工作牌的‘花未眠’，只可能是徐氏的新员工。
“那些新员工现在就在公司培训，要去看看吗？”
徐芸菲轻声问询。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
李凡点头，随后看向陈文杰：“新员工要想更换或者补办工作牌，你们应该有记录的吧？”
“这个当然，公司工作牌是入门凭证，不可能随便就能更换的，别说新员工，就算是老员工，公司高管，都需要登记。”
陈文杰给出了肯定。
“看一下周五之后的这批新员工谁补办过工作牌。”
李凡眼神一亮。
“好！”
陈文杰点头，回到办公桌后操作起了电脑。
做为人事部总监，任何关于人事方面的资料他这里都有。
今天是周三，周一新员工入职的所有资料都已经交到了他这里。
“有了！”
不一会儿，陈文杰轻声呼喊。
李凡等人尽皆绕到了陈文杰后面。
陈文杰抬手指着电脑屏幕：“是这个叫刘雯雯的女孩，她在周一的时候补办了员工牌，原因是丢失，之前给她发的工作牌已经注销了。”
柳雨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抬头看向李凡。
“就她一个？”
李凡确认道。
“就她一个！”
陈文杰点头。
“我看看。”
李凡再次道。
陈文杰眼中闪过一抹迟疑，转头看向胖子。
员工资料，虽然不是特别保密的东西，但也不是谁都能随意查看的。
“我说了，小凡就是我。”
胖子再次强调了一下。
陈文杰没再说什么，起身让出了座位。
李凡落座，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刘雯雯的资料。
“蜀城？”
看到刘雯雯的籍贯，李凡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怎么了？”
柳雨霏察觉到异样，轻声问询。
李凡看了看陈文杰，没说什么。
“记下她的所有联系方式，让市局那边查查记录吧，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
李凡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些电话、Vx、qx等号码。
柳雨霏点头，取出手机就要拍照。
“哎……”
陈文杰眼神微变，抬手就要制止。
“陈总监。”
胖子有些不高兴了，瞪了陈文杰一眼。
“灿阳。”
徐芸菲制止胖子，转头看向陈文杰：“陈总监，这位是苏城市局刑警小队长，来沪城联合办案，警方查案，有权记录资料信息。”
陈文杰诧异的看了柳雨霏一眼，没再说什么。
若只是特聘顾问，那可没有随意记录拍照的权利，可入职的警察就不同了。
“你这家伙……”
胖子还想说说陈文杰。
“胖子，人家职责所在。”
李凡轻声打断：“你也不想你家员工的资料谁都能拿走吧？那可就乱套了。”
闻言，胖子眨了眨眼，轻轻点了点头：“倒也是！陈总监，做的好！”
陈文杰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凡倒是有些诧异，感觉陈文杰似乎对胖子有些不同。
不过他们这种大公司的事情太过复杂，他也懒得理会，知道这陈文杰是向着胖子的就行了。
“好了！”
柳雨霏收起手机，轻声道。
“好！我们去他们培训的地方看看，陈总监就不用跟着了。”
李凡起身，特意的提醒了一下陈文杰。
“好！”
陈文杰点头。
胖子继续充当领路人，带着众人走出办公室。
“小凡，刚才你提到蜀城时反应不对，什么情况？”
进入电梯，胖子忍不住问询道。
李凡看了胖子一眼，轻笑着道：“胖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嗯？
胖子愣了一下，眼中露出荒谬之色：“怎么可能？”
徐芸菲却是脸色一变，定定的看着李凡，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徐姐相信？”
注意到徐芸菲的神色，李凡有些诧异的道。
徐芸菲迟疑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看了胖子一眼。
嗯？
李凡眼神微变，说相信鬼你看胖子干嘛？
“姐，不是吧？你相信鬼？那你还不如相信我呢！”
胖子夸张的呼喊着。
“蜀城。”
李凡却是没再让胖子继续下去，淡然开口道：“是某个术法流派的起源之地，他们对于魂灵，有着自己的一套体系，希望这个刘雯雯不是那一派的人吧！”
“哎哎哎，越说越没谱了啊！还流派，你怎么不说什么佛家道家啊？我还雷霆法尊呢我！”
胖子白了李凡一眼，阴阳怪气的道。
徐芸菲却是深深的看了李凡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