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蛊影初现
暮色浸染苗疆的山峦,雾气如纱般笼罩着青石寨。阿璃跪在族中祭坛前,指尖轻触青铜蛊鼎,鼎内传来细微的嗡鸣——这是族中守护蛊虫「玄鳞」的躁动之音。她眉头微蹙,掌心渗出冷汗,长老青崖的警告在耳畔回荡:「粉红骷髅重现人间,邪蛊之气已渗入祭坛根基。」
十年前,父母在抵御邪派入侵时双双陨落,族中蛊术典籍被盗,赤煞之名自此成为苗疆的梦魇。而今,那传说中由邪术炼成的粉红骷髅竟再次出现,阿璃深知,这场风暴将远比记忆中的更汹涌。
「阿璃,取『噬魂蛊』匣。」青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苍老中带着一丝紧绷。她转身,见长老手持龟甲占卜图,皱纹深陷的面容在烛火映照下愈发凝重。
匣中蛊虫蜷缩如黑茧,阿璃以银针蘸取指尖血滴入,虫茧骤然蠕动,化为一道幽光没入她腕间。青崖递来一张泛黄地图:「邪派巢穴在雾岭深处,粉红骷髅近日频繁现踪于此。你去探查,切记...莫让蛊虫离体超过三刻钟。」
月华初升时,阿璃已踏上山路。她腰间悬着父母遗留的「镇邪铃」,铃铛无声,却隐隐震颤,似在预警前方的危险。行至半山腰,草木骤然枯萎,腐臭气息扑鼻而来。她警觉地停步,腕间噬魂蛊躁动不安。
忽闻一声凄厉嘶鸣,地面土石爆裂,一具粉红色骷髅从地底跃出!骨架泛着妖异光泽,眼眶嵌着两枚血玉,周身缠绕着剧毒蛊虫。粉红骷髅挥爪袭来,爪尖蛊虫如暴雨洒向阿璃。
阿璃侧身闪避,镇邪铃骤响,音波震散虫群。她抽出腰间蛊笛,吹奏急调,噬魂蛊化为黑影扑向骷髅。然而粉红骷髅骨架竟裂开一道缝隙,喷涌出更密集的蛊虫,噬魂蛊被虫潮吞没,阿璃腕间一阵灼痛——蛊虫反噬!
「退!用血引术!」青崖的教诲在危急中浮现。阿璃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向地面,鲜血迅速凝结成一道蛊符,骷髅攻势稍缓。她趁机后撤,却见骷髅眼眶血玉闪烁,整片山林蛊虫开始暴动,无数虫影如黑潮逼近。
就在此时,一声箭啸破空,粉红骷髅肩头被利箭贯穿。阿璃转头,见一青年猎人自树梢跃下,手持猎弓,腰间挂着兽骨护符。
「阿桑?你怎么在此?」阿璃认出他是寨中熟识的向导。
「青崖长老托我沿途接应。」阿桑迅速射出数箭,箭镞裹着特制驱蛊药粉,暂时逼退虫群,「粉红骷髅的蛊虫怕金蚕毒,跟我来!」
二人奔至山崖边,阿桑抛出绳索,二人攀下峭壁。崖底竟是一处隐秘洞穴,洞壁刻满苗疆古蛊符,中央石台上躺着一具残破的粉红骨架——显然曾被封印于此。
「十年前赤煞盗走的,不止是典籍。」阿璃凝视骨架,腕间噬魂蛊突然安静下来,似在共鸣,「这里...有父母留下的蛊术印记。」
阿桑点亮火把,石壁浮现一行血字:「以万蛊祭魂,骷髅方能永生。」阿璃瞳孔骤缩——赤煞竟欲以苗疆所有蛊术为祭,使粉红骷髅成为不灭邪器。
洞外虫鸣再度逼近,粉红骷髅的嘶鸣由远及近。阿璃攥紧蛊笛:「必须毁掉这里的印记,否则...它会吞噬所有蛊虫,成为真正的灾厄。」
阿桑掏出匕首:「我引开它,你用血引术破符!」话音未落,洞顶土石轰然崩塌,粉红骷髅已至,爪尖蛊虫直逼阿璃咽喉!
二、暗夜追踪
阿璃侧身躲过粉红骷髅的利爪,蛊笛急奏,音波震得洞壁碎石飞溅。阿桑趁机射出裹着金蚕毒粉的箭矢,箭镞精准刺入骷髅眼眶的血玉,虫群攻势稍滞。二人抓住空隙,奔向洞穴深处。
“往地下河走!出口在潭底!”阿桑高喊,声音被蛊虫的嘶鸣撕碎。阿璃紧跟其后,腕间噬魂蛊灼痛未消,她咬紧牙关,将蛊笛按在唇边吹出断续音节,在地面凝出一道血符屏障。粉红骷髅撞上符咒,骨架发出刺耳摩擦声,腐臭的黑烟从缝隙中渗出。
二人跃入地下河道,湍急的水流裹挟着寒意。阿璃瞥见阿桑腰间护符在暗处泛着幽蓝微光,那兽骨雕纹竟与族中禁术典籍中的图腾相似。她心中生疑,却无暇多问——骷髅的嘶鸣已从上方逼近,洞顶蛊虫群如黑云压顶。
“分头引开它!”阿桑突然停下,将猎弓塞给阿璃,“你沿河道直行,我引它往岔路!”未等阿璃回应,他已跃上岩壁,护符蓝光骤亮,竟发出类似蛊笛的颤音。粉红骷髅被蓝光吸引,转而追向阿桑。
阿璃握紧猎弓,腕间噬魂蛊突然躁动。她意识到阿桑的护符绝非普通物件,但此刻无暇深究,只得加速前行。河道渐窄,腥气扑鼻,潭水颜色由墨黑转为诡异的暗红。她攀上出口石阶,赫然发现眼前是一处血潭——赤血潭。
潭面漂浮着无数蛊虫茧,血色雾气中隐约可见人影晃动。阿璃伏在岩缝间窥探,潭畔石台上,数名身着赤袍的邪派弟子正将活人投入潭中,蛊茧吞噬血肉后裂开,爬出形态扭曲的新蛊虫。
“以生魂饲蛊,赤煞果然在炼‘万蛊母胎’。”她低声咒骂,忽觉腰间镇邪铃微颤。铃声未响,却似有某种共鸣在牵引。她循着感应摸索至潭边一棵枯树,树根下埋着一块残破的蛊符石——正是父母十年前留下的印记!
符石中央刻着反向的族徽,边缘布满裂痕。阿璃以指尖血涂抹裂痕,石面浮现模糊影像:赤煞立于祭坛,手持族中失窃的《蛊魂禁典》,粉红骷髅骨架悬浮于他身后,眼眶血玉正汲取潭中蛊虫之力。
“原来赤血潭是骷髅的‘血巢’...”她正欲记录线索,潭畔突然传来脚步声。两名邪派弟子押着一名老者走来,老者面容枯槁,颈间缠绕着赤色蛊丝——竟是青崖长老!
阿璃瞳孔骤缩,腕间噬魂蛊疯狂窜动,几乎冲破血脉束缚。她强压冲动,却见青崖被按入潭水,蛊丝骤然收紧,老者口中溢出黑血。邪派弟子冷笑:“青崖老贼,交出解蛊之法,否则你的魂魄将成为万蛊母胎的养料!”
阿璃指尖颤抖,镇邪铃发出细微嗡鸣。她深知此刻现身无异于送死,但若袖手旁观,长老将魂飞魄散。正犹豫间,潭底传来剧烈震动,水面蛊茧纷纷爆裂,粉红骷髅竟从潭心浮现,骨架上的血玉亮度倍增!
“时机到了!”阿桑的声音自岩后传来。他护符蓝光已转为炽白,竟引动潭畔所有蛊虫反向暴动。邪派弟子慌乱应对,阿璃趁机射出猎弓,箭矢裹着噬魂蛊直击押解长老的弟子。蛊虫入体,那人顷刻化为白骨。
阿璃跃至青崖身边,以银针封住他颈间蛊丝。长老虚弱睁眼:“...赤煞在潭底设了‘血阵’,若破阵,骷髅将...反噬自身。”
潭心粉红骷髅开始疯狂旋转,血玉迸射出红光,潭水蛊虫如被磁石吸引,纷纷涌入骷髅骨架。阿璃意识到赤煞正在强行融合万蛊之力,若成功,骷髅将无法被任何蛊术克制。
“用你父母的符石!”阿桑指向枯树下的印记,“逆转血阵,引骷髅自爆!”
阿璃咬破掌心,将血涂满符石裂痕。族徽反向纹路骤然逆转,潭底血阵光芒开始紊乱。粉红骷髅发出凄厉长啸,骨架裂痕中涌出黑烟,血玉亮度陡降。邪派弟子们惊恐逃散,潭水泛起漩涡。
“还不够!”青崖咳出黑血,颤抖着递出一枚青铜蛊鼎,“将噬魂蛊与镇邪铃共鸣...”
阿璃将蛊鼎置于潭畔,以笛音催动噬魂蛊。镇邪铃与笛声共振,声波如刃刺入骷髅骨架。裂痕加剧,粉红骷髅眼眶血玉爆裂,潭中蛊虫群失控暴涌,赤血潭化为一片混乱炼狱。
三、禁地之谜
赤血潭的轰鸣渐息,阿璃扶起虚弱的青崖,三人循着潭底漩涡残留的气息,踏入一处隐秘的山洞。洞壁刻满倒悬的蛊符,石缝中渗出暗红黏液,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药草混杂的腥甜。
阿桑持护符照亮前路,蓝光映出壁上斑驳的壁画:赤煞立于血池中央,周身环绕着数百具粉红骷髅骨架,而池底赫然绘着苗疆祭坛的轮廓。“他在复刻祭坛的血阵...”阿璃声音发冷,指尖抚过壁画裂痕,噬魂蛊在腕间微微颤动,似在共鸣。
行至洞深处,石阶豁然开朗,一座地下宫殿显露眼前。殿内陈列着数十口青铜棺椁,棺盖浮雕皆为扭曲的粉红骷髅图腾。青崖忽咳出一口黑血,颤声指向棺阵:“这是‘蛊魂冢’...赤煞将各族蛊师炼成活傀儡,以供骷髅吞噬。”
阿璃掀开一口棺盖,寒气扑面。棺内蛊师面容僵滞,七窍塞满蛊虫,腕间纹着与阿桑护符相似的图腾。她猛然转头:“你护符的来历,必须解释清楚。”
阿桑沉默片刻,护符蓝光忽黯:“我父亲...曾是赤煞的左护法。”阿璃瞳孔骤缩,猎弓已抵住他咽喉。阿桑却未反抗,眼中泛起苦涩:“十年前,他盗走族中典籍后,我母亲以命相挟,让我带着护符逃离。这符能逆控赤煞的蛊虫...但代价是,我体内也被种下了‘血引蛊’。”
青崖长叹:“难怪赤煞近年无法完全掌控护符之力...”他忽按住阿璃手腕,“先破蛊魂冢,否则冢中蛊魂一旦被骷髅唤醒,苗疆将万劫不复。”
三人开始破解棺阵。阿璃以噬魂蛊引动棺内蛊虫,青崖诵念古咒压制怨魂,阿桑则用护符蓝光逆转蛊虫流向。棺椁逐一崩裂,蛊师残魂化为青烟消散,殿内怨气渐稀。然而,当最后一棺开启时,异变陡生——
棺中并非蛊师,而是一具透明蛊茧,茧内蜷缩着一名红衣少女,面容竟与阿璃有七分相似!少女双目紧闭,额间嵌着一枚血玉,与粉红骷髅眼眶的玉石如出一辙。
“这是...‘蛊母胎’!”青崖面色煞白,“赤煞用你父母精血,培育了骷髅的‘化身’!”
阿璃腕间噬魂蛊骤然灼痛,血玉少女的眼睑竟微微颤动。她欲上前探查,殿顶忽然传来赤煞的狂笑:“阿璃,你终究还是来了!”石壁轰然碎裂,粉红骷髅率领数十邪派弟子现身,骨架上的裂痕已被血玉填补,周身蛊虫密度倍增。
“交出护符与噬魂蛊,我可留你全尸。”赤煞踏出阴影,黑袍上绣满反向族徽,手中握着失窃的《蛊魂禁典》。阿璃瞥见青崖颈间蛊丝再度浮现,显然对方早有后手。
“你的蛊母胎,似乎尚未成熟。”阿璃强抑怒意,将镇邪铃抛向空中,铃音与噬魂蛊共鸣,震得殿内蛊虫群短暂失控。阿桑趁机射出箭矢,箭镞裹着金蚕毒直袭赤煞,却被骷髅骨架拦下,毒粉反溅向阿璃!
危急之际,血玉少女的蛊茧突然爆裂。少女睁眼,眸中血光迸射,竟反向操控骷髅的蛊虫群,虫潮瞬间倒戈攻向赤煞!赤煞怒吼:“不可能!蛊母胎怎会叛主?”
青崖抓住时机,将青铜蛊鼎按入地面,古咒急诵:“以血为引,逆阵反噬!”鼎内涌出黑烟,缠绕住赤煞周身蛊虫。阿璃趁机刺破掌心,血符融入少女额间血玉,少女身躯化为一道红光没入骷髅骨架——裂痕再度蔓延,粉红骷髅发出濒死的哀嚎。
赤煞见势不妙,抛出一枚血珠遁入暗影。骷髅骨架轰然崩塌,血玉碎裂,蛊虫群纷纷坠地化为灰烬。血玉少女却未消散,踉跄走向阿璃,唇间吐出断续音节:“...母蛊...在祭坛...”
阿璃接过她额间残留的血玉碎片,其上浮现半句族语:“禁典末页,解蛊之钥。”
四、蛊术对决
祭坛位于苗疆圣山之巅,石阶刻满千年蛊符,云雾缭绕间透出诡异的猩红。阿璃攥紧血玉碎片,腕间噬魂蛊灼痛愈发剧烈,仿佛与祭坛某种力量遥相呼应。青崖拄杖前行,面色凝重:“赤煞在此布下‘血蛊天阵’,若破阵,需以蛊师之血为祭。”
三人刚踏入祭坛广场,地面符咒骤然亮起,血雾自地缝喷涌。粉红骷髅群从雾中现身,骨架镶嵌着全新血玉,攻势较之前更为凶悍。阿桑护符蓝光频闪,艰难引开虫潮,额间却渗出黑血——血引蛊开始反噬。
“先破阵眼!”青崖指向祭坛中央的赤铜鼎,鼎内蠕动着数百蛊虫,鼎身刻着反向族徽。阿璃射出猎弓,箭矢裹着噬魂蛊刺入鼎腹,蛊虫群暴涌而出,却反被赤煞操控,化为血蟒扑向三人。
危急之际,血玉少女虚影自阿璃腕间浮现,指尖划出一道血符,血蟒竟被符咒撕裂。少女声音缥缈:“...阵眼在鼎底,需以母蛊血引...”阿璃咬破掌心,将血滴入铜鼎裂隙,鼎身反向族徽骤然逆转,血雾开始倒流。
赤煞自阵后现身,黑袍鼓荡,手中《蛊魂禁典》翻开至末页,书页渗出黑烟:“阿璃,你父母当年的叛族之罪,今日由你偿还!”他抛掷禁典,黑烟凝成巨蟒,蟒首竟是粉红骷髅模样。
阿桑护符蓝光忽炽,竟自发引动体内血引蛊,他高喊:“护符与血引蛊共鸣,可短暂逆控赤煞的傀儡!”话音未落,他七窍溢血,却强撑将护符按入祭坛符阵。阵纹蓝光与血雾相撞,粉红骷髅群动作骤缓。
青崖趁机抛出青铜蛊鼎,鼎口喷出银蚕蛊,蚕丝缠住禁典黑烟。阿璃跃至鼎旁,以噬魂蛊与镇邪铃共鸣,声波震得祭坛地动山摇。赤煞嘶吼着催动血阵反扑,广场石阶尽数崩裂,血潭自地底翻涌。
“时辰已到!”青崖撕开衣襟,露出胸膛密布的蛊纹,竟是族中失传的“殉蛊术”。他咬破舌尖,血咒喷向祭坛核心:“以长老之躯,封赤煞蛊魂!”血肉与蛊纹炸裂,化为一道金符没入血阵,阵眼铜鼎轰然崩碎。
血雾散去,赤煞踉跄后退,禁典末页被金符灼毁。阿璃趁机将血玉碎片刺入其心口,少女虚影融入碎片,迸射出红光:“母蛊同源,血债血偿!”赤煞骨架发出凄啸,体内蛊虫反噬,黑袍顷刻化为灰烬。
然而,祭坛地底传来轰鸣,血潭中竟浮出一具巨型粉红骷髅,骨架由万千蛊虫凝成,眼眶血玉亮度刺目。阿桑血引蛊爆发,身躯僵滞,却被赤煞残魂操控,转向阿璃。
“终究,你还是成了我的棋子。”赤煞声音自阿桑口中传出。巨型骷髅抬手,血阵重启,苗疆群山蛊虫皆被引动,天际泛起血色阴云。
阿璃腕间噬魂蛊突然炸裂,蛊虫化为金粉融入血玉。她以金粉绘出族中禁咒,血玉少女实体化,与阿璃并肩而立:“母蛊合一,破阵无悔。”二人合掌,咒纹与护符蓝光交融,击向巨型骷髅。
地底传来最终轰鸣,巨型骷髅骨架逐层崩解,血玉碎裂,赤煞残魂化为飞灰。阿桑体内血引蛊随阵消亡,踉跄跪地。天际阴云散去,苗疆祭坛重现清明。
五、祭坛决战》
祭坛上空阴云密布,血雨倾泻而下。赤煞立于巨型粉红骷髅肩头,黑袍残破却更显狰狞,手中禁典残页燃烧着幽蓝蛊火:“阿璃,你父母的血,今日终将滋养我的蛊神之位!”他仰天嘶吼,骷髅眼眶血玉迸射出红光,苗疆群山蛊虫如潮涌向祭坛。
阿璃腕间噬魂蛊残痕灼痛难忍,血玉少女虚影却愈发凝实,额间血玉与阿璃掌心伤口共鸣,绽出金蚕纹络。她高声道:“母蛊同源,血债血偿——以噬魂蛊为引,召蛊神令!”话音未落,镇邪铃自行飞旋,铃音与血玉共鸣,震得骷髅骨架裂痕蔓延。
阿桑护符蓝光忽黯,血引蛊反噬加剧,身躯僵滞。赤煞狂笑:“叛徒之子,终成吾奴!”阿桑却咬破舌尖,以血喷向护符兽骨图腾,蓝光骤然爆裂,竟逆转为一道金符,刺入赤煞心口:“护符之本,乃族中殉蛊令...父亲盗符,为的是留此反噬之机!”赤煞嘶吼,骷髅骨架动作骤缓,蛊虫群陷入混乱。
青崖长老忽撕开衣襟,袒露胸膛密布的蛊纹,每一道纹络皆渗出血珠:“阿璃,阿桑...以殉蛊术为引,助你们破阵!”他跃入祭坛核心,以血咒诵念古语,血肉与蛊纹炸裂,化为一道金符没入地底。祭坛血阵骤然逆转,地缝涌出银蚕蛊,缠住赤煞手中残页。
“时辰已至!”阿璃将血玉按入祭坛符阵,少女虚影与她身躯重叠,金蚕纹络蔓延全身。她射出猎弓,箭矢裹着噬魂蛊刺入骷髅眼眶,蛊虫自血玉迸发,化为金网缠住赤煞。
赤煞挣脱金网,残页蛊火暴涨,骷髅骨架重组为巨蟒形态,蟒首竟是阿璃父母面容。阿璃瞳孔骤缩,噬魂蛊却自发急奏,音波震碎幻象:“父母之魂,早已融入噬魂蛊...赤煞,你不过是个窃贼!”
阿桑趁机射出最后一箭,箭镞裹着护符蓝光,精准刺入巨蟒七寸。赤煞惨叫,残魂欲遁入地底。阿璃与血玉少女合掌,金蚕纹络与祭坛古符交融,迸射出冲天光柱,光柱中浮现苗疆先祖虚影:“以蛊神之名,封邪蛊之魂!”
地底传来轰鸣,巨蟒骨架逐层崩解,血玉碎裂,赤煞残魂化为飞灰。祭坛血阵消散,阴云退去,苗疆群山蛊虫纷纷坠地,化为尘埃。
青崖长老身躯渐虚,却含笑望向阿璃:“你父母当年的抉择...终未被辜负。”他消散前抛出青铜蛊鼎,鼎身浮现族徽:“此鼎镇邪,望你承蛊师之责。”
阿桑踉跄起身,护符兽骨图腾已黯淡无光,血引蛊痕迹却尽数消亡。他望向阿璃,眼中苦涩与释然交织:“护符使命已尽,我...该回禁地赎罪了。”
阿璃握紧血玉,腕间噬魂蛊残痕化为金蚕印记。她望向苗疆晨光初现的山峦,镇邪铃在风中轻响,仿佛回荡着父母未尽的守护之愿。
终章·祭坛新生
祭坛废墟之上,阿璃以血玉重新刻下族徽,金蚕印记与蛊符交融。群山蛊虫残骸渐化为养分,滋养出新生绿芽。阿桑远去的背影,护符蓝光在晨曦中若隐若现。苗疆蛊术,自此踏入善恶平衡的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