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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崖棺异变

暮色渐沉,山风裹挟着潮湿的腐叶气息,在云贵交界处的峭壁间呼啸而过。阿青背着沉重的棺椁,踩着嶙峋的岩壁,每一步都需紧贴崖缝,仿佛与深渊博弈。作为苗疆最后的背尸人,这已是他第七次执行“悬棺葬”仪式。

棺椁里躺着的是寨子里德高望重的巫医,按规矩,逝者需安置于“龙脉崖”的第七层洞穴,方能庇佑后人。阿青腰间别着祖传的青铜铃铛,这是背尸人的信物——铃声可镇魂,亦能驱散山间邪祟。他深知,这趟行程最凶险的并非悬崖陡峭,而是棺中那具被特殊处理的尸体。

苗疆自古有秘法,巫医下葬前需以蛊毒封尸,防腐的同时亦防野兽侵扰。阿青的父亲曾告诫他:“背尸人有三忌:忌中途停歇,忌直视棺缝,忌触碰逝者遗物。”此刻他咬牙攀行,汗水浸透麻衣,耳边却隐隐传来异响——棺椁内似乎有指甲刮擦木板的细微动静。

“莫不是蛊毒失效了?”阿青心头一惊,后背泛起寒意。苗疆蛊术向来神秘,巫医生前最擅养“守尸蛊”,传说能令逝者肉身不腐,甚至……保有某种诡异的“生机”。但按族规,蛊毒封棺后绝不可能再有声响。

正当他分神之际,脚下一滑,碎石滚落深渊。慌乱中,棺椁猛地撞击崖壁,缝隙间竟渗出一缕暗红黏液,腥臭刺鼻。阿青强忍恶心,摸出随身携带的“辟邪草”粉撒于棺周,这是背尸人世代相传的应急之物,可暂压邪秽。黏液接触草粉后,竟发出“滋滋”腐蚀声,仿佛活物。

就在此时,铃声骤然失控般急促作响,阿青顿感头晕目眩。远处崖顶传来窸窣异动,他抬头望去,月光下隐约可见数道黑影——竟有陌生人影正朝悬棺方位逼近。这些人衣着诡异,腰间挂着与苗疆风格迥异的符咒,手中还举着某种发光的探测仪器。

“外乡人寻来了……”阿青暗叹不妙。苗疆悬棺葬地向来隐秘,除非有人泄露坐标。他咬牙加速攀爬,却觉棺椁愈发沉重,仿佛内部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当终于抵达第七层洞穴时,他顾不上仪式流程,直接将棺椁推入洞内,迅速以巨石封堵入口。

完成最后一刻,阿青瘫倒在地,大口喘气。铃声渐缓,他却发觉掌心不知何时沾上了棺椁渗出的黏液。那腥臭气味钻入鼻腔,令他喉头一阵腥甜,眼前浮现幻觉:棺中巫医的双眼竟在黑暗中睁开,瞳孔泛着诡异的幽绿……

月色被乌云遮蔽,山崖深处传来一声凄厉的鸦鸣。阿青强撑起身,望向崖顶——那些黑影仍未散去,而洞内封堵的棺椁,此刻正发出规律的、如心跳般的闷响……

二、蛊噬之痕

阿青蜷缩在洞穴深处,掌心黏液的腥臭仍在鼻腔残留。他颤抖着点燃火折,借微光查看伤口——黏液接触的皮肤已泛起青黑纹路,如蛛网般向手臂蔓延。记忆如潮水涌来:父亲临终前曾喃喃提及苗疆古蛊术中的“活尸蛊”,传说能以毒养魂,令逝者保有残念,但若失控,便会化为吞噬生机的毒尸……

洞外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阿青心头一凛。透过缝隙窥望,崖顶黑影果然已逼近第七层洞穴,为首者戴着青铜面具,手中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指向封堵棺椁的巨石方位。

“果然是为巫医的‘蛊心’而来!”阿青咬牙。苗疆巫医下葬时,会将毕生炼制的蛊毒精华凝为“蛊心”置于胸口,传说得之可掌控百蛊。外乡人必是贪图此物,甚至可能勾结寨中叛徒泄露葬地坐标。

他强忍手臂灼痛,摸出腰间竹筒。这是背尸人世代相传的“解蛊粉”,以七十二种毒草调和,可暂缓蛊毒侵蚀。粉末撒于伤口,青黑纹路竟发出嘶鸣般的声响,仿佛无数虫蚁在皮下蠕动。阿青冷汗淋漓,却瞥见洞壁角落有异——石缝中竟嵌着一枚锈蚀的铜符,符纹与巫医棺椁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莫非是前人留下的线索?”他吃力抠下铜符,指尖触及符面刹那,脑中轰然炸开一段残碎记忆:二十年前,寨中曾有一背尸人运送巫医棺椁时离奇失踪,族老封锁消息,仅传言其“被蛊反噬”……

洞外脚步声逼近,面具人已开始凿击巨石。阿青攥紧铜符,退至洞穴最深处。此处岩壁渗出水珠,竟呈暗紫色,滴落处石面滋滋腐蚀。他灵光乍现,将解蛊粉混入毒水,涂抹于铜符表面。符纹骤然亮如熔金,映出晦涩古字——“以毒饲毒,尸方安;逆其道,魂可引”。

“饲毒……难道要引蛊毒入己身,才能操控棺中巫医?”阿青心头震颤。此时巨石轰然崩裂,面具人率众人闯入,火光映出他们腰间悬挂的符咒——竟与苗疆蛊术截然不同,透着阴邪之气。

“交出蛊心,可留全尸。”面具人声音沙哑,手中黑刀泛着幽蓝毒光。阿青却将铜符按于胸口,豁命引动体内蛊毒。青黑纹路瞬间暴起,如藤蔓缠绕全身,剧痛中他嘶吼出声,声音竟夹杂巫医生前的沙哑语调!

洞穴骤然震颤,封堵棺椁的巨石自行挪开,棺木轰然开启。月光透入洞内,巫医尸体竟缓缓坐起,双目幽绿如磷火。面具人面露狂喜,却未察觉阿青周身蛊毒正与毒尸共鸣,形成诡异联系。

“逆蛊之术,唯背尸人可驭。”阿青咬破舌尖,以血咒引动铜符。毒尸倏然暴起,指甲如刃扑向外乡人。惨叫声中,面具人挥刀斩向毒尸,刀刃却深陷腐肉,反被尸毒侵蚀整条手臂。

阿青趁乱夺路而逃,身后毒尸嘶吼不绝。他深知,这仅是暂时借蛊术压制,若无法解开铜符之谜,自己终将成为下一个毒尸人……

三、蛊潭秘影

阿青踉跄逃出洞穴,身后毒尸的嘶吼与腐臭气息仍如影随形。他强忍周身蛊毒啃噬的剧痛,朝着寨子方向狂奔。手臂上的青黑纹路已蔓延至脖颈,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有虫蚁在血脉中蠕动。他深知,若三日之内无法解蛊,自己必将沦为与那巫医无异的毒尸人。

山道崎岖,月光被浓云遮蔽。阿青忽觉脚下泥土松软异常,低头一看,竟发现地面渗出一缕缕暗紫黏液——与棺椁渗出的毒液如出一辙!他心头一惊,这分明是“活尸蛊”扩散的迹象。莫非巫医的残念已通过蛊毒侵蚀方圆土地?

正思索间,前方密林传来异响。阿青藏身树后,窥见几道熟悉身影——竟是寨中长老率领的巡山队。为首的老者面色凝重,手中握着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诡异的幽蓝火焰。

“阿青,你触犯了背尸人三忌,更妄动古蛊术!”长老声音沙哑,青铜灯火焰骤然暴涨,“族规不可违,今日必须将你与毒尸一同镇于蛊潭!”

阿青心头一颤。蛊潭是苗疆禁地,传说中汇聚历代巫医炼蛊的毒水,入者顷刻间化为白骨。他欲解释铜符之谜,却听林中传来另一阵脚步声——竟是那面具人率领残部去而复返,手中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蛊潭方向。

“交出蛊心与铜符,否则……”面具人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贪婪,“这苗疆蛊潭,正好成为我们‘活尸军’的最佳养蛊场!”

局势瞬间陷入三方对峙。长老队欲镇杀阿青,外乡人图谋蛊潭与秘宝,而阿青体内蛊毒正加速侵蚀。他咬牙将铜符按于胸口,嘶吼出声,声音再度夹杂巫医的沙哑语调。霎时,远处崖壁传来闷响,那具毒尸竟循声而来,腐肉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焦黑痕迹。

“逆蛊之术,唯背尸人可驭!”阿青豁命引动铜符,毒尸暴起扑向面具人。腐爪撕裂一名外乡人的咽喉,毒液喷溅处,那人瞬间化为白骨。面具人见状,竟抛出一卷黑色符咒,符咒触地化为无数阴邪蛊虫,反噬毒尸腐肉。

与此同时,长老队青铜灯火焰化作火网罩向阿青。千钧一发之际,阿青瞥见蛊潭方向有异——潭面毒水竟自行沸腾,中心浮现一尊石雕,形似背尸人背负棺椁,石缝中嵌着与阿青手中一模一样的铜符!

“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背尸人……”长老喃喃出声,面色骤变。阿青趁机跃入蛊潭边缘,毒水接触他青黑纹路,竟发出嘶鸣般的共鸣。他脑中轰然炸开记忆碎片:那失踪背尸人并非被蛊反噬,而是主动沉入蛊潭,以自身为祭,封印潭底某种更恐怖的“毒母蛊”!

此刻潭水沸腾愈烈,石雕铜符骤然亮起。阿青咬破舌尖,以血咒引动自身蛊毒与潭中古蛊共鸣。毒尸嘶吼着挣脱蛊虫围攻,回护阿青身侧。潭底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即将破封而出。

面具人见状,竟抛出最后一枚血色蛊珠,珠中封印着数百只赤目蛊虫。蛊虫铺天盖地袭向阿青,却在触及潭面毒水时,被潭底传来的吸力尽数吞噬。

“毒母蛊……醒了!”长老面色惨白,率队仓皇撤退。阿青立于潭边,周身蛊毒纹路竟与潭水形成诡异共鸣。他攥紧铜符,望向潭底——石雕背尸人的轮廓与自身身影逐渐重叠,一个惊悚的念头浮现:或许他并非第一个试图解开铜符秘密的背尸人,而是被宿命选中的……毒母蛊的下一任祭品?

四、铜符血契

阿青立于蛊潭边缘,潭水沸腾如熔炉,石雕背尸人的轮廓在毒雾中若隐若现。他掌心铜符灼烫如烙铁,体内蛊毒纹路与潭底古蛊的共鸣愈发强烈。腐肉滴落的毒尸伫立身侧,幽绿瞳孔竟映出潭底深处的一抹猩红——那正是毒母蛊苏醒的征兆。

“以血为引,以骨为祭……”阿青喃喃念出铜符上浮现的古咒,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入潭水。霎时,潭面毒液如活蛇般缠绕而上,将他全身裹覆。剧痛中,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二十年前,那失踪的背尸人确非被蛊反噬,而是受族老胁迫,以自身血肉封印毒母蛊。铜符正是其留下的最后线索——唯有背尸人血脉,方能解开封印,亦或是……成为毒母蛊的新宿主。

潭底传来一声震天嘶吼,毒水骤然掀起巨浪。阿青被蛊毒缠绕的身躯竟悬浮半空,铜符光芒刺破浓雾,映出潭心一尊狰狞石像——毒母蛊本体:人形蛊尸,周身缠绕万千蛊虫,眼眶空洞中燃着幽蓝磷火。

“逆蛊之术,需以己身饲母蛊……”石像口中竟发出沙哑之声,与巫医语调如出一辙。阿青心头骇然,这毒母蛊竟保留了历代巫医的残念!若放任其破封,苗疆必将沦为蛊虫炼狱。

此时,密林异动再起。面具人率领残部竟未退去,反趁潭水沸腾之际,抛出锁链缠绕阿青脚踝。链端符咒迸发黑烟,竟是专为压制苗疆蛊术所炼的“阴煞咒”。

“交出铜符,我便助你镇杀毒母蛊!”面具人嘶吼,罗盘指针已对准石像核心。阿青咬牙,体内蛊毒骤然暴涌,毒尸扑向锁链,腐爪撕咬间,咒纹竟被尸毒侵蚀溃散。

但潭底危机更甚。毒母蛊石像裂痕渐显,磷火眼眶锁定了阿青的血脉气息。他深知拖延必死,遂将铜符按入心口,以背尸人祖传的血咒嘶吼:“以我骨为锁,以我魂为引——封!”

鲜血自七窍喷涌,铜符霎时熔入血肉。阿青周身蛊毒纹路扭曲成锁链状,竟反向渗入潭底,缠绕毒母蛊石像。腐肉与蛊虫交织的巨影挣扎嘶吼,潭水沸腾至顶点,却终被锁链一寸寸拽回封印。

面具人见状,目露癫狂,掷出最后杀招——一柄淬满蛊毒的匕首直刺阿青后心。千钧一发之际,毒尸以身相挡,腐肉被匕首贯穿,却迸发毒液反噬面具人。那邪教头目惨叫着化为白骨,余众溃逃。

阿青瘫倒在地,铜符血契已成,封印之力却反噬自身。他发觉体内蛊毒与毒母蛊残念形成诡异平衡——虽暂控封印,却需承受历代巫医的怨念啃噬。更惊悚的是,铜符烙印心口处,浮现一行新咒文:“血契未满,宿主终成蛊。”

天际破晓,蛊潭重归死寂。阿青踉跄起身,毒尸默然随行。远处山道传来长老队的脚步声,却无人再提“镇杀”之令——族老们面色惨白,皆知阿青已成了苗疆新的“活祭品”,亦或是……毒母蛊的下一任主人。

五、蛊影血渊

晨光初现,蛊潭水面归于死寂,唯有铜符烙印在阿青心口的灼痛提醒着他——血契已成,生死悬于一线。他踉跄起身,毒尸残躯仍伫立身侧,腐肉缝隙中渗出诡异的幽蓝磷火,仿佛巫医残念正借尸身苟延残喘。

“阿青,你已成为‘活祭品’,必须随族老回祭坛受封。”长老队首领面色阴沉,手中青铜灯火焰忽明忽暗,映出众人眼中的复杂神色。阿青瞥见队伍末端的年轻族人偷递眼色,心中顿生警惕——族中必有叛徒,与外乡邪教勾结之事尚未了结。

回寨途中,阿青体内蛊毒纹路如活蛇蠕动,每一次心跳都牵引毒母蛊的共鸣。忽见前方山道被巨石封堵,石缝渗出的暗紫黏液与蛊潭毒水如出一辙。长老队骤然停步,阿青心头一沉:“封印……开始松动了。”

果然,蛊潭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震颤,潭底毒母蛊的嘶吼透过地脉传来,磷火瞳孔的虚影竟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长老们面色惨白,族老颤声念咒,手中古卷却迸出黑烟——镇压蛊毒的典籍,竟被篡改!

“叛徒!”阿青嘶吼,毒尸倏然扑向队伍后方。腐爪撕开一名族人的衣襟,露出腰间暗藏的邪教符咒——正是外乡人所用之物!那人狞笑,抛出蛊虫阵盘,万千赤目蛊虫铺天盖地袭来。

“血契之力,引蛊为盾!”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铜符烙印引动体内蛊毒。毒纹暴涌成黑雾,竟将蛊虫反噬入体。剧痛中,他窥见历代巫医的记忆碎片:毒母蛊非天然邪物,而是苗疆千年秘术中以活人血脉饲养的“终极守蛊”,每一代宿主皆成祭品,而封印之法……唯有以新血换旧血!

叛徒见状,掷出最后一枚血珠,珠内封印着毒母蛊的“分魂蛊”。蛊虫钻入阿青伤口,他顿感头颅炸裂,毒母蛊的癫狂意念直冲灵台:“献祭自身,永镇吾魂!”

危急之际,毒尸残躯竟爆发出巫医生前最后一缕残念,腐爪刺入阿青心口,将分魂蛊强行逼出。磷火自尸身迸发,与分魂蛊同归于尽。阿青踉跄后退,心口铜符骤然裂开一道缝隙,渗出猩红黏液——血契之力,竟被削弱!

长老队趁机抛出捆蛊锁链,欲将阿青禁锢。阿青却豁命引动潭底封印,毒水沸腾冲天,反噬叛徒与锁链。他嘶吼出声,声音夹杂历代巫医的沙哑语调:“血契未满,宿主终成蛊——但苗疆血债,必以血偿!”

叛徒在毒水中化为白骨,长老们惊恐溃散。阿青跌入山涧,体内蛊毒与封印之力形成诡异平衡。他发觉铜符裂痕中浮现新线索:指向寨中禁地“血渊”——历代背尸人葬身之处,亦是毒母蛊初代宿主的封印地。

夜幕降临,阿青独行血渊。腐叶覆盖的石碑上,刻着与铜符相同的古咒,碑缝渗出与他心口一模一样的猩红黏液。他触摸碑文刹那,记忆洪流席卷而来:自己竟与初代宿主血脉相连!毒母蛊的苏醒,正是为了择新血,续旧魂……

深渊底部传来婴孩啼哭般的蛊虫嘶鸣,磷火自地缝窜出,映出一具悬棺——棺缝渗出的黏液,与二十年前失踪背尸人留下的铜符痕迹如出一辙。阿青攥紧心口铜符,知晓真相近在咫尺,却也是生死玄关。

六、血棺秘咒

阿青攥紧心口裂痕渐深的铜符,踏入血渊深处。腐叶覆盖的石碑在磷火映照下渗出猩红黏液,与悬棺缝隙中流出的毒液如出一辙。他深知,这具封存千年的初代宿主棺椁,既是解开血脉诅咒的关键,亦是毒母蛊苏醒的源头。

指尖触碰到棺木刹那,棺盖骤然发出凄厉嘶鸣,仿佛封印之物正挣扎欲出。阿青咬破舌尖,以血咒引动体内蛊毒,铜符裂痕竟渗出黑烟,与棺上咒文共鸣。棺盖轰然开启,腐臭气息扑面而来——棺内骸骨周身缠绕着密密麻麻的蛊虫,眼眶中磷火未熄,竟如活人般转动!

“血脉相连者,终将归位……”骸骨口中发出婴啼般的沙哑之声,磷火瞳孔骤然锁定阿青。万千蛊虫暴涌而出,阿青慌忙退避,却发现蛊虫竟绕开他,直扑向深渊石壁——壁缝中渗出暗紫黏液,竟与蛊潭毒水同源!

“血渊之下,另有封印!”阿青心头一震,毒尸残躯的腐肉突然迸发幽蓝火焰,强行撕开蛊虫阵,露出石壁后隐藏的暗门。门缝刻着与铜符相同的古咒,中心凹陷处,赫然嵌着一枚与阿青手中一模一样的铜符!

“以血启门,以魂镇蛊……”暗门咒文浮现,阿青毫不犹豫划破掌心,鲜血滴入符槽。石门轰然开启,露出一座地下血池——池水沸腾如熔浆,中心悬浮着一尊青铜鼎,鼎身刻满历代巫医姓名,鼎口封印着数百枚血色符咒。

“毒母蛊的‘养蛊鼎’!”阿青喃喃出声,鼎中传来婴儿啼哭与万千蛊虫的嘶鸣交织之声。忽见池壁石刻浮现文字:“初代宿主以自身为皿,饲毒母蛊千年。血契者若破鼎,蛊魂尽归;若续鼎,则成新皿。”

正抉择间,深渊外传来密集脚步声。邪教残部竟勾结另一苗疆敌对部落“黑巫寨”,首领身披骨甲,手持噬魂幡,幡上蛊虫啃噬着俘虏的苗疆族人。

“交出养蛊鼎,我便助你镇杀毒母蛊!”黑巫首领狞笑,幡旗一挥,蛊虫如黑潮涌向阿青。阿青咬牙,引动铜符裂痕中的残存封印之力,血池毒水骤然冲天,反噬蛊虫群。但鼎中啼哭愈烈,毒母蛊分魂竟借黑巫蛊虫为媒,钻入阿青心口!

剧痛中,阿青脑中炸开初代宿主的记忆:千年之前,苗疆为抵御外敌,以活人血脉饲养毒母蛊,初代宿主自愿成为皿器,却因封印失控,导致苗疆百年蛊祸。而今,毒母蛊欲择阿青为新皿,完成千年轮回。

“血契未满,宿主终成蛊——但苗疆血债,必以血偿!”阿青嘶吼,豁命将铜符按入养蛊鼎封印。鼎身迸发刺目血光,历代巫医姓名竟化为锁链,缠绕毒母蛊分魂。黑巫首领趁机偷袭,噬魂幡贯穿阿青左肩,蛊毒侵蚀血肉。

千钧一发之际,毒尸残躯竟爆发出最后残念,腐爪刺入鼎口符咒核心。磷火自尸身迸发,与分魂蛊同归于尽。养蛊鼎封印骤然稳固,但阿青左肩蛊毒已蔓延至脖颈,铜符裂痕深入骨髓。

黑巫首领见状,掷出最后杀招——一柄淬满“噬魂蛊”的骨刃。刃锋触及阿青刹那,深渊地脉突然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顶点,一尊石像自池底浮现——初代宿主生前之容,手中握着一枚完整铜符,符纹竟与阿青手中裂痕铜符互补!

“血脉续咒,皿器重生……”石像口中发出历代巫医的混声嘶吼。阿青攥紧双符,鲜血交融,裂痕铜符骤然复原。毒母蛊封印之力暴涌,反噬黑巫首领。骨刃溃散,噬魂蛊被封印吸入鼎中。

血池归于寂静,阿青瘫倒在地,左肩蛊毒却未消散。他发觉铜符复原的同时,体内多了一道古老意念——初代宿主的残魂,竟借血契与他共存。

天际破晓,血渊外传来长老队的脚步声,却无人再提“镇杀”之令。族老们面色惨白,皆知阿青虽暂镇毒母蛊,却已成了苗疆新的“皿器宿主”,亦或是……终结千年蛊祸的最后希望。

七、蛊神冢变

阿青倚在血渊石壁,左肩蛊毒如黑藤蔓延,与心口铜符的灼痛交织成蚀骨之刑。初代宿主的残魂在血脉中低语:“皿器已成,蛊魂共生——但封印之钥,藏于蛊神冢。”

天际忽现异象,西南方向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正是苗疆禁地“蛊神冢”所在。长老队神色骤变,族老颤声念咒,青铜灯火焰竟逆势暴涨:“黑巫寨……竟以血祭唤醒了蛊神冢的守蛊阵!”

阿青强忍剧痛起身,毒尸残躯磷火未熄,默然随行。他深知,若蛊神冢被破,封印千年的古蛊将倾巢而出,苗疆必陷炼狱。更惊悚的是,铜符传来初代宿主的记忆碎片:蛊神冢深处,埋藏着毒母蛊的“本源蛊卵”,唯有毁其根本,方能破千年血咒。

行至蛊神冢外,山道已被腐雾笼罩。黑巫寨首领现身,骨甲上嵌满噬魂蛊,身后簇拥着被蛊虫操控的苗疆叛徒。他癫狂大笑:“皿器宿主?正好借你血脉,开启蛊神冢,取本源蛊卵炼‘万蛊之王’!”

阿青咬牙,引动铜符之力,体内蛊毒纹路暴涌成盾。毒尸扑向敌阵,腐肉迸发幽蓝火焰,焚毁数名叛徒。但黑巫首领掷出“蚀骨幡”,幡旗蛊虫竟无视毒盾,直钻阿青伤口。剧痛中,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嘶吼,记忆洪流席卷而来——蛊神冢的守蛊阵,需以皿器宿主之血为钥,更需献祭“活蛊尸”为引!

“血契之力,焚魂为祭!”阿青划破掌心,将毒尸残躯推向阵眼。腐肉与蛊虫交织的尸身轰然自爆,磷火与蚀骨蛊同归于尽。守蛊阵裂开一道缝隙,阿青踉跄踏入,左肩蛊毒却因反噬加剧,黑藤纹路已爬上脸颊。

蛊神冢内部,石棺林立,每一棺缝皆渗出猩红黏液。中央祭坛悬浮着一枚血色蛊卵,卵壳刻满历代巫医姓名,与养蛊鼎咒文如出一辙。阿青攥紧铜符,正欲施咒,忽觉地脉震颤——黑巫首领竟趁隙抛出“引蛊罗盘”,指针直指本源蛊卵,罗盘核心嵌着一枚残缺铜符!

“这才是真正的皿器密钥!”首领狞笑,罗盘迸发黑烟,蛊卵裂痕渐显。阿青豁命扑向祭坛,以铜符按入蛊卵封印。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暴涌,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蛊卵裂痕。但黑巫首领早有预谋,掷出最后一枚“逆蛊咒”——咒纹竟与长老队的镇压典籍如出一辙!

“族老叛徒,早与黑巫勾结!”阿青嘶吼,逆蛊咒反噬铜符,封印之力骤然溃散。本源蛊卵裂痕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暴涌而出,直扑阿青心口。千钧一发之际,血渊方向传来青铜灯幽蓝火焰——长老队竟率族中精锐杀至,族老手持古卷,嘶吼:“以皿器血,镇本源蛊!”

族老掷出古卷,卷中咒文与阿青铜符共鸣。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血契,本源蛊卵的裂痕竟被鲜血一寸寸弥合。但黑巫首领趁隙偷袭,噬魂骨刃贯穿阿青右腿,蛊毒侵蚀骨髓。

“皿器宿主,终成蛊奴!”首领癫狂大笑,忽见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本源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冢顶石像竟活了过来——蛊神虚影,人首蛇身,眼眶磷火映出阿青血脉轮廓。

“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蛊神虚影发出历代巫医的混声嘶吼,蛇尾甩出,直击阿青心口。阿青被击飞撞向祭坛,铜符骤然裂开第二道缝隙,渗出黑烟——封印之力,竟被蛊神反噬!

黑巫首领趁机抢夺本源蛊卵,却被蛊神虚影一口吞入,骨甲与蛊虫尽数化为血雾。蛊神虚影锁定阿青,磷火瞳孔映出血渊石碑古咒:“皿器宿主,需以己身饲蛊神,续千年血契。”

族老见状,面色惨白,古卷咒文竟转为镇压之阵:“阿青已失控,必须镇杀!”

阿青瘫倒在地,左肩与右腿蛊毒蔓延至胸腔,铜符裂痕深如血渊。他发觉体内初代宿主的残魂竟在嘶吼:“本源蛊卵封印未毁,皿器血契可逆转——但需……蛊神冢地脉之心。”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仍未止。阿青攥紧裂痕铜符,强忍剧痛爬向地脉核心,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

八、地脉血心

阿青拖曳着被蛊毒侵蚀的身躯,在蛊神冢石棺间踉跄前行。右腿噬魂蛊的啃噬声与左肩黑藤纹路的蔓延交织,铜符裂痕渗出黑烟,初代宿主的残魂在血脉中嘶吼:“地脉之心……在蛊神虚影的‘逆鳞’之下!”

他强聚残存血契之力,引动体内蛊毒纹路暴涌成盾,腐雾中忽现数道黑影——长老队叛徒竟趁乱潜入,手中青铜灯火焰扭曲如鬼爪,直扑阿青后心!

“皿器宿主已残,正是取本源蛊卵之时!”叛徒狞笑,灯焰蛊虫钻入阿青伤口。剧痛中,阿青豁命掷出铜符,裂痕符纹迸发血光,竟将叛徒蛊虫反噬入体。叛徒惨叫着化为白骨,但青铜灯火焰骤熄,冢顶蛊神虚影磷火瞳孔猛然收缩!

“逆鳞阵……启!”蛊神虚影蛇尾横扫,石棺群轰然开裂,万千古蛊暴涌而出,每一蛊虫皆刻着历代巫医姓名。阿青咬牙,以心头血引动铜符,血契之力与初代宿主残魂共鸣,竟形成一道腐肉屏障,暂时抵挡蛊潮。

地脉震颤愈发剧烈,阿青发觉冢底石缝渗出猩红黏液,黏液流向之处,正是蛊神虚影七寸逆鳞方位。他踉跄逼近,忽见逆鳞缝隙中嵌着一枚残缺符咒——与黑巫首领罗盘核心的铜符碎片如出一辙!

“血契密钥,需双符合一!”初代宿主残魂嘶吼,阿青攥紧手中裂痕铜符,奋力刺入逆鳞缝隙。双符触碰刹那,地脉之心轰然显现——一颗悬浮于血池的猩红蛊心,表面刻满苗疆古咒,中心封印着一缕幽蓝火焰。

“以皿器血,融蛊心;以蛊心火,焚本源!”阿青划破掌心,鲜血滴入蛊心。血池沸腾冲天,幽蓝火焰骤然窜入他体内,与左肩蛊毒黑藤纹路激烈交锋。剧痛中,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初代宿主当年封印蛊神时,曾以自身心脏为皿,熔炼地脉蛊心,铸就铜符密钥……

“血契逆转,焚蛊为祭!”阿青嘶吼,幽蓝火焰自七窍迸发,竟将体内噬魂蛊与黑藤纹路尽数焚毁。但蛊神虚影骤然暴起,蛇尾贯穿阿青左肩,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皿器血未纯,蛊心火难控——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长老队精锐杀至,族老手持古卷,嘶吼:“以族血助皿器,镇蛊神逆鳞!”族人们割腕放血,血雾笼罩蛊神冢,古卷咒文与阿青铜符共鸣。蛊心幽蓝火焰暴涌,反噬蛊神虚影蛇尾,逆鳞阵轰然崩裂!

本源蛊卵在地脉之心激活的刹那,发出婴啼般的凄厉嘶鸣,裂痕渗出万千蛊虫。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铜符,裂痕竟逐渐弥合。初代宿主的残魂骤然融入他灵台,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本源蛊卵裂痕。

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顶点,蛊神虚影被幽蓝火焰焚至半透明。但虚影临消散前,蛇尾甩出最后一击,直击阿青心口——铜符骤然裂开第三道缝隙,封印之力溃散大半,本源蛊卵的裂痕却仅剩一线!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接近尾声。阿青瘫倒在地,左肩贯穿伤仍在渗血,铜符三裂如蛛网。他发觉体内蛊心幽蓝火焰虽焚毁蛊毒,却开始侵蚀自身血肉,初代宿主的残魂亦愈发癫狂。

“皿器宿主……终将成蛊,或焚蛊成神……”族老颤声念咒,古卷浮现新咒文:“血契密钥已合,但需‘活蛊尸’为引,以地脉之心焚本源蛊卵。然,皿器宿主必殉。”

阿青攥紧三裂铜符,望向蛊神冢深处仍在嘶鸣的本源蛊卵,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而此刻,地脉之心幽蓝火焰在他体内灼烧,一个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或许,唯有以自身为最终皿器,方能彻底焚毁本源蛊卵……

九、焚蛊祭魂

阿青攥紧三裂铜符,掌心血痕与地脉蛊心的幽蓝火焰交织,灼烧出刺目血光。蛊神冢深处,本源蛊卵的裂痕仍在嘶鸣,婴啼般的蛊音穿透血肉,仿佛无数怨魂在耳畔低语。族老颤声念咒,古卷咒文悬浮如锁链,却难掩眼底的决绝:“皿器宿主,此乃最后血契——以汝身饲蛊心,焚卵祭魂。”

他踉跄起身,左肩蛊毒伤口渗出黑烟,初代宿主的残魂在灵台癫狂嘶吼:“血契密钥已合,但缺‘活蛊尸’为引……用毒尸残躯!”阿青咬牙,引动体内蛊心火焰,腐肉屏障骤然包裹毒尸残骸。磷火与幽蓝火焰交融,毒尸竟如活人般挺立,腐爪刺向本源蛊卵裂痕。

本源蛊卵骤然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暴涌而出,直扑阿青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族老掷出古卷,咒文锁链缠绕蛊虫群,暂时延缓攻势。阿青豁命将毒尸残躯按入蛊卵裂痕,腐肉与蛊虫交织自爆,磷火与血光冲天。本源蛊卵裂痕骤然收缩,但幽蓝火焰却反噬阿青,自七窍窜出,焚毁血肉。

“血契之力,焚魂为祭!”阿青嘶吼,以心头血引动三裂铜符。符纹迸发血光,初代宿主的残魂彻底融入他身躯,历代巫医姓名化为锁链,缠绕蛊卵核心。蛊神冢地脉剧烈震颤,血池毒水沸腾至顶点,本源蛊卵的裂痕竟被幽蓝火焰一寸寸弥合。

然,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冢顶石像竟再度活了过来——蛊神虚影残魂,眼眶磷火映出阿青血脉轮廓,蛇尾甩出,直击阿青心口:“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

族老面色惨白,古卷咒文竟转为镇压之阵:“阿青已失控,必须镇杀!”青铜灯火焰如鬼爪扑向阿青,却被他体内蛊心火焰反噬溃散。阿青瘫倒在地,左肩与右腿蛊毒蔓延至胸腔,铜符三裂如蛛网,渗出黑烟。

忽见蛊神虚影蛇尾甩出最后一击,阿青体内蛊心火焰骤然暴涌,竟将蛇尾焚至半透明。但虚影临消散前,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本源蛊卵封印未毁,皿器血契可逆转……以蛊神冢地脉之心为皿,饲新蛊神!”

天际破晓,蛊神冢外,长老队与叛徒残部的厮杀已止。阿青攥紧三裂铜符,强忍剧痛爬向地脉之心,知晓这将是最后一搏——若不成,苗疆与他,皆沦为蛊神的皿器。他划破掌心,鲜血滴入地脉蛊心,幽蓝火焰骤然窜入本源蛊卵,裂痕彻底弥合。

然,本源蛊卵封印稳固的刹那,阿青体内蛊心火焰竟反噬自身,血肉一寸寸化为蛊虫。初代宿主的残魂在灵台嘶吼:“皿器宿主,终成蛊……或焚蛊成神!”阿青咬破舌尖,以心头血引动铜符,三裂符纹迸发血光,竟将自身血肉与本源蛊卵一同焚毁。

蛊神冢地脉轰然崩裂,血池毒水沸腾冲天,幽蓝火焰与血光交织成末日之景。阿青身躯化为蛊虫群,扑向本源蛊卵,二者同归于尽。天际骤现异象,西南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苗疆边界浮现黑巫寨残部与一域外邪教旗帜——他们竟携“噬魂罗盘”,欲趁蛊神冢崩裂夺取本源蛊卵残魂。

族老们面色惨白,古卷咒文骤然转为血祭之阵:“皿器宿主殉祭,血契转续……以新皿器镇蛊魂!”长老队中,一青年族人被强行按入血阵,铜符三裂残片嵌入其心口,幽蓝火焰骤现。

蛊神冢归于寂静,唯有地脉残骸渗出猩红黏液。本源蛊卵虽毁,但蛊神残魂却借邪教罗盘重生,苗疆危机未解。天际破晓,新皿器宿主攥紧铜符残片,左肩蛊毒黑藤纹路初现——轮回未止,血契新生。

十、幽火残魂

苗疆边境,黑巫寨残部簇拥着噬魂罗盘,罗盘指针在蛊神冢崩裂后的地脉残骸上疯狂旋转。邪教首领披裹嵌满蛊虫的骨甲,嘶吼:“蛊神残魂已聚,只需‘皿器血引’,便能炼成‘万蛊之主’!”罗盘核心嵌入的本源蛊卵残片渗出猩红黏液,黏液滴落处,草木瞬间枯萎成蛊虫巢穴。

新皿器宿主——青年阿坤攥紧铜符残片,左肩黑藤纹路如活蛇蠕动。他随长老队赶至边境,却见邪教祭坛已成型,数十叛徒以血祭咒语召唤蛊神虚影。阿坤体内蛊心残火躁动,初代宿主的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皿器血引……需宿主自愿饲蛊,否则残魂难聚!”

族老面色惨白,古卷咒文悬浮如锁链,却难阻邪教攻势。阿坤咬牙,引动铜符残片,黑藤纹路暴涌成盾,腐肉屏障骤然包裹自身。然,邪教首领掷出噬魂幡,幡旗蛊虫竟无视屏障,直钻阿坤伤口。剧痛中,阿坤发觉体内蛊心残火与初代宿主残魂竟在激烈交锋——残魂嘶吼:“血契未稳,皿器易噬!”

天际骤现异象,云层翻涌如墨,雷光劈落处,蛊神虚影残魂借噬魂罗盘重生,眼眶磷火映出阿坤血脉轮廓。虚影蛇尾横扫,长老队精锐纷纷倒地,蛊虫自伤口暴涌而出。阿坤豁命扑向祭坛,以铜符残片按入本源蛊卵残片。残片裂痕迸发刺目血光,万千蛊虫反噬邪教首领,骨甲与血肉顷刻化为血雾。

然,蛊神虚影临消散前,磷火瞳孔映出历代巫医的癫狂咒语:“皿器血未纯,蛊魂未归位……你终将成为新的蛊神祭品!”残魂竟分裂为千缕黑烟,钻入阿坤七窍。阿坤瘫倒在地,左肩黑藤纹路蔓延至胸腔,铜符残片裂增至第四道缝隙,封印之力溃散大半。

族老颤声念咒,古卷浮现新咒文:“皿器宿主已染蛊神残魂,需以‘地脉之心残火’焚魂祭蛊!”长老队割腕放血,血雾笼罩祭坛,古卷咒文与阿坤铜符残片共鸣。地脉之心残存的幽蓝火焰骤然窜入阿坤体内,与蛊神残魂黑烟激烈交锋。剧痛中,阿坤记忆碎片如洪流席卷——阿青殉祭时,地脉之心火焰曾焚毁本源蛊卵,而残火中竟封存着历代皿器宿主的意志!

“以皿器血,融地脉火;以火中魂,镇蛊神残!”阿坤嘶吼,幽蓝火焰自七窍迸发,竟将体内蛊神残魂黑烟一寸寸焚毁。然,残魂嘶吼:“皿器宿主……终将成蛊,或焚蛊成神!但地脉火焚魂,亦焚己!”

天际破晓,边境祭坛化为焦土。阿坤瘫倒在地,左肩黑藤纹路虽褪,铜符残片却裂增至第五道缝隙。他发觉体内地脉残火虽焚毁蛊神残魂,却开始侵蚀自身灵台,历代皿器宿主的意志在脑海中交织低语。

族老手持古卷,面色凝重:“皿器宿主殉祭,血契转续……但此次,地脉火焚魂之力,或可破轮回。”长老队中,一老者忽掷出暗器,青铜灯火焰扭曲如鬼爪,直扑阿坤后心!——“叛徒竟在高层!”阿坤咬牙,引动铜符残片,幽蓝火焰反噬暗器,叛徒惨叫着化为白骨。

边境风起,噬魂罗盘残骸中,一缕蛊神残魂竟未灭,蛰伏于地脉裂缝。阿坤攥紧五裂铜符,望向苗疆深处,知晓这仅是血契轮回的新章——蛊神未死,皿器难安,而地脉之心残火,或许藏着终结蛊祸的密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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