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的报道,打了费尔多·莱昂内尔一个措手不及。尽管他凭借果断的新闻发布会平息了主流舆论,但媒体“无冕之王”的特性让他深知——若不加以约束,类似的泄密报道可能卷土重来。直接动用军事手段压制媒体显然不现实,反而会引发更大的信任危机;但就这么吃个“闷亏”,绝非他的作风。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一个名字瞬间在费尔多脑海中清晰起来——埃德加·胡佛,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首任局长,一个在幕后掌控着庞大情报网络的男人。当费尔多的邀请通过秘密渠道送达胡佛手中时,这位执掌FbI多年的局长既意外又兴奋——能与风头正劲的空军总司令建立联系,对他巩固自身地位大有裨益。
会面地点选在华盛顿郊区一间隐蔽的私人会所,没有随从,没有记录,只有两个掌控着美国核心权力的男人。费尔多清楚胡佛的“底牌”——前世这位局长掌权48年,靠的是一份庞大到令人咋舌的“个人生活档案库”。档案里不仅有883份参议员、722份众议员的私密信息,还涵盖了杜鲁门、艾森豪威尔等总统的敏感细节,甚至包括文化名人卓别林的监听记录。
二战期间,他每日汇总的窃听情报高达1.35万条,很多并非出于反间谍需求,而是为了攥紧他人把柄。
有趣的是,胡佛手中的“黑料库”里,偏偏没有费尔多的身影。这位空军司令生活简单到近乎刻板:军营、实验室、办公室三点一线,无绯闻、无贪腐嫌疑,让以收集秘密为乐的胡佛格外好奇。而费尔多也正是看中了胡佛的“信息垄断力”——这种能操控舆论、拿捏人心的能力;正是他当下最需要的。
“胡佛局长,我开门见山。”费尔多端起咖啡,语气直接,“梅里特岛的舆论风波虽暂歇,但媒体的嗅觉已经盯上了航天领域。军方可以守住技术机密,却管不住记者的笔。我需要你帮我让那些‘不安分’的媒体闭嘴。”
胡佛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眼神闪烁。他清楚FbI的职责边界,但更清楚权力的本质是交换。“费尔多将军,FbI不直接负责军事保密,但舆论引导并非难事。”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试探,“只是,这种‘操作’需要代价——FbI最近在装备更新和人员训练上,正需要军方的支持。”
“合作就是双赢。”费尔多立刻接话,“只要媒体不再炒作梅里特岛及德裔工程师的话题,空军将为FbI优先提供最新的通讯设备和武器装备,还能开放特种训练基地,为你的探员提供战术培训。”他顿了顿,补充道,“未来航天领域的涉密报道审核,也需要FbI介入;这会让你的权力边界进一步延伸。”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胡佛。他最在意的便是权力的稳固,而与空军的合作,既能获得实际资源,又能扩张职权范围。“成交。”胡佛伸出手,“我会让《纽约时报》那位乔伊娜记者‘明白’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不出三天,所有关于梅里特岛的负面报道都会消失。”
胡佛的效率远超预期。他没有动用暴力手段,而是通过两条路径施压:一是让FbI“拜访”《纽约时报》总编,出示乔伊娜此前采访中“涉嫌接触敏感信息”的记录,暗示其可能违反《反间谍法》;二是将乔伊娜本人的一些私人生活细节透露给媒体同行,转移公众焦点。与此同时,他通过人脉协调各大媒体,明确“航天军事相关报道需经FbI前置审核”的潜规则。
短短48小时后,效果立竿见影。《纽约时报》再也没有刊登过关于梅里特岛的后续报道,乔伊娜也被调离了时政板块;其他媒体纷纷跟风,相关话题迅速从公众视野中消失。费尔多则兑现承诺,首批为FbI调拨了50套最新的便携式通讯器,并安排特种部队教官为FbI探员开展格斗与反恐训练。
风波彻底平息后,费尔多站在办公室的地图前,看着标注着“梅里特岛”的红点,心中感慨:冷战的战场无处不在,既需要导弹这样的“硬武器”,也需要舆论操控这样的“软手段”。
与胡佛的合作,不仅解决了眼前的麻烦,更为未来的战略布局埋下了重要伏笔——有这位FbI局长在幕后保驾护航,他推动的航天与军事项目,将减少更多舆论阻碍。
而远在FbI总部的胡佛,看着空军送来的新型通讯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知道,自己与费尔多的合作,将是一场漫长而互利的博弈。两个同样务实、同样掌控着核心权力的人;从此在冷战的暗战中,形成了一条隐秘的同盟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