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的欧洲,寒风裹挟着硝烟掠过波兰南部的平原。当盟军在西线逼近莱茵河、苏军在东线突破奥得河防线时,一座名为奥斯维辛的小镇,正被纳粹的黑暗笼罩——这里的集中营,是人类历史上最恐怖的“死亡工厂”。
巴黎盟军空军指挥部内,费尔多看着苏军传来的加密情报,指尖划过“奥斯维辛-比克瑙”的字样,脸色凝重如铁。情报中模糊提及的“大规模处决”,让他意识到这座集中营背后藏着惊天暴行。
奥斯维辛的罪恶始于1939年德军侵占波兰后,最初只是关押战俘与政治犯的集中营,随着纳粹种族灭绝政策的推进,这里逐渐扩建为包含三个主营、数十个分营的庞大屠杀体系。
1941年,希姆莱下令在奥斯维辛附近建立比克瑙分营,专门实施系统化灭绝——毒气室与焚尸炉24小时运转,犹太人、波兰人、吉普赛人及其他“劣等民族”被分批送入,数百万无辜生命在哭喊与绝望中消逝。纳粹试图掩盖罪行,销毁文件、拆除部分设施,却未能抹去满地血污。
此时的德军已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诺曼底登陆后,盟军在西线持续推进;苏军则在伊万·科涅夫元帅指挥下,向波兰腹地发起决定性攻势。奥斯维辛的德军守卫虽接到“死守”命令,却早已人心涣散——物资匮乏,兵力空虚,面对苏军的钢铁洪流,抵抗显得苍白无力。
而苏军最初的进攻目标并非集中营,直到部队逼近奥斯维辛时,才从当地民众口中得知这座“人间地狱”的存在。
1月27日清晨,苏军第107步兵师的士兵突破德军最后一道防线,冲入奥斯维辛集中营。铁丝网上悬挂的囚服碎片、营区内堆积如山的尸体、散发着恶臭的营房,让历经沙场的苏军士兵都为之战栗。“我们看到铁丝网后,那些瘦得只剩骨头的人,眼神里满是麻木与恐惧。”
士兵伊万·马蒂努什金后来回忆,“那一刻,我们才明白,自己面对的不仅是敌人,更是反人类的恶魔。”苏军当场解放了7000余名幸存者,他们大多濒临死亡,身上的囚服印着代表不同身份的编号与符号。
消息通过盟军通讯网传遍欧洲时,费尔多正在指挥轰炸柏林周边的军工企业。参谋将印有奥斯维辛惨状的电报递给他,照片上堆积的头发、眼镜与假肢,让他攥紧了拳头。“立即将这些资料同步给所有盟军指挥部,让全世界都知道纳粹的罪行。”
费尔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早在1944年,他就从流亡欧洲的犹太学者口中听过集中营的传闻,但直到解放的消息传来,他才真切感受到这份罪恶的沉重——那些他在西线掩护的地面进攻,那些他指挥摧毁的德军运输线,都是在为终结这种暴行铺路。
当然前世更多是看过资料,亲眼看到之后;才会发现,历史不足以述说全部苦难!
作为欧洲盟军空军统帅,费尔多虽未直接参与东线作战,却以自己的方式为解放助力。1944年下半年,他下令加大对德军东线铁路的轰炸力度,摧毁了多列运送囚犯前往奥斯维辛的火车;针对集中营周边的德军防空阵地,他调配战术空军实施精准打击,为苏军的推进扫清空中障碍。“我们的轰炸不仅是军事行动,更是在为正义争取时间。”费尔多在给飞行员战前动员的时候经常会说道,“那些无辜的生命,值得我们拼尽全力去守护。”
奥斯维辛的解放,如同一道利剑,刺破了纳粹的谎言。盟军将从集中营缴获的文件、照片公之于众,毒气室的残垣、焚尸炉的焦痕,成为纳粹种族灭绝的铁证。费尔多组织空军飞行员学习这些资料,让他们明白:“我们在天上投下的每一颗炸弹,都是在为那些无法发声的受害者复仇。”飞行员们的战斗意志愈发坚定,对德军的轰炸也更加精准猛烈。
对费尔多而言,奥斯维辛的解放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他深知,只有彻底摧毁德国的军事力量,才能杜绝类似暴行的重演。
为此,他调整空军战略,将重点转向德国本土的军工企业、交通枢纽与防空系统,配合东西两线盟军的地面进攻,形成合围之势。“制空权必须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不让德军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在盟军最高司令部的会议上,费尔多的表态得到艾森豪威尔与蒙哥马利的一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