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繁星义正言辞,“没有。”
周靳南勾起嘴角,“多少给点儿。”
她瞪他一眼,“想得美。”
周父和周母也将大儿子和大儿媳之间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都有些欣慰。
周老爷子眯了眯眼,没说什么,只是夹菜的动作轻快了些。
晚饭过后,周鹤年和周靳南主动收拾好了碗筷。
夏渺看了看时间,对周老爷子道:“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我……”
话还没说完,周鹤年从厨房里出来,甩干手上的水,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这么晚了,你娘家又不在京市,一个人在外边不安全。”
周母趁热打铁道:“是啊。渺渺,不如留下吧?你要是不想跟老大一个房间,有客房呢。”
“嗯,留下吧,要走也明天再走。”周鹤年声音不高,却带着坚持,还有些期待。
夜色浓郁,周宅彻底安静下来。
夏渺最终答应留下,被安排在二楼一间客房里,房间干净整洁。刚整理好行李,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她一怔,走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周鹤年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毛巾和牙刷。
他换了身深色的家居服,俊朗的眉眼在走廊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
“给你送洗漱的。”周鹤年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夏渺接了过来,“谢了,你可以走了。”
周鹤年却没动。
他向前一步,夏渺下意识后退,没想到他竟然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还“咔哒”一声落锁了!
夏渺的心一紧,“你想干什么?”
周鹤年没说话,伸手就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墙壁之间,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你说呢,渺渺?”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镜片后的眸子讳莫如深。
夏渺浑身僵硬,警惕地望着他,“你别乱来。”
“不乱来。”他伸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唇,轻轻地摩挲着。
“我就想亲亲你。”周鹤年深深地看着她,“渺渺……我想你了。每一天都想。”
“……”
夏渺的眼圈蓦地红了,伸手去推他。
可他高大的身形将她牢牢困住,完全推不动。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周鹤年心脏像是被用力攥住,一阵阵的疼。
可他松不开手,像是一松开,她就会再次消失。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不顾一切地吻她。
那吻炽热而混乱,夏渺喘不过气,一边挣扎一边哽咽着说:“周鹤年……我讨厌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得周鹤年身体微颤。
“我要跟你离婚!”夏渺的眼泪掉了下来,压抑了两年的情绪在此刻迸发。
“我不同意。”周鹤年语气果断,甚至带着一丝危险,“你想都别想。”
“你怎么这么可恶……”夏渺泪眼模糊,使劲地打他的肩膀,“早知道……我就不理会你的电报,也不回来了。”
她后悔了,后悔那一瞬间的心软和动摇。
周鹤年任由她打着,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承认我可恶……渺渺,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想离婚。”
他近乎恳求,前所未有的低姿态。
“你打我骂我都行,怎么出气都行,不离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行吗?”
说着,他又忍不住去寻她的唇,试图用亲吻找回彼此以前的感情。
夏渺却在他靠近时,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嘶……”周鹤年吃痛,松开了她。
夏渺趁机用力将他推开,退到一边,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门口冷声说:“周鹤年,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不然我现在就走!”
周鹤年抬手抹了一下唇上渗出的血,看着她苍白决绝的脸,知道自己今晚是唐突了,如果再进一步,恐怕真的会将她彻底推远。
虽然不甘,可他最终还是颓然道:“好,我走。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谈。”
他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夏渺一个人,她靠着墙壁,眼里再次掉了下来,连忙伸手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
与此同时,二楼另一边的新房里。
新婚小夫妻已经躺下,许繁星窝在周靳南怀里,把玩着他睡衣的扣子。
想到晚饭时大哥给大嫂夹菜,还有两人之间微妙又紧绷的气氛,又忍不住好奇地问:“哎,你大哥跟你大嫂,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起来好像矛盾很深。”
周靳南想了想说:“具体的情况,大哥很少提,爸妈也不多说。我只知道,他们分开快两年了。”
“好像……是从大嫂意外流产之后开始的。自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对大哥非常冷淡,后来就搬回娘家住了,也许跟这个有关系。”
“流产?”许繁星心头一揪。
失去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创伤。
“那……是意外吗?还是……”
“不清楚。大哥对此一直很沉默,也很自责。他只说过一次,是他没照顾好大嫂。”
他低头亲了亲许繁星的发顶,“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不好多问。”
许繁星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是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两人靠得那么近,软玉温香在怀,对于刚开荤的饿狼来说,这无疑非常考验他的自制力。
昨晚极致的亲密刻骨铭心,周靳南某些念想不受控制地抬头,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媳妇儿……”
他试探性地低头亲她,见许繁星没有抗拒,甚至主动仰头回应,让他瞬间就不能冷静了。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好像还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周靳南的唇流连到她的耳边,呼吸滚烫,声音暗哑,“还疼不疼?”
昨晚的记忆突然被唤醒,许繁星的脸一红,小声说:“好一点了。”
听到她这么说,周靳南心头一松,那股压抑的渴望更汹涌了。
他支起身,双手撑在她身侧,炙热的眸子在昏黄光线下紧紧锁住她,“那……媳妇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