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
特别是贺瑾年,最是看不惯傅辞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要不是他一直没有坚决反对家里的安排,许娇娇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年。
傅辞真他娘的不做人!
每每想起就恨不得把傅辞打得满地找牙。
既然没想法,那就大家摆开来讲,每次嘴上说得好听,又不见他制止家里人的言行,两家话里话外就是要撮合的意思。
害他顾及许娇娇名声,愣是没让许娇娇发现自己的想法。
一直充当对方的倾诉对象,这么多年下来许娇娇也习惯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找他倾诉。
现在许娇娇终于看清傅辞,跟对方划清界限了,贺瑾年多年夙愿一朝实现,马不停蹄就来找人。
许娇娇是他守护多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傅辞他们如此对她,他如何能忍?
这也是他们从小针锋相对的原因,当然也有看不过眼黄嘉伟那些垃圾的恶臭行为出手整治。
“既然知道自己狗腿什么恶臭的人,以后麻烦你们离娇娇远点,免得熏得娇娇。”
贺瑾年说得毫不客气,傅辞面露不满:“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贺瑾年直接气笑了,“我不相信你对娇娇这么多年的处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
“傅辞,有些事不是无视就不存在的,你连世交家的女儿都能毫不犹豫利用这么久,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搞得好像以前有多在意一样。
傅辞无言以对,在他看来这些不过是小事,并不会影响到许娇娇。
贺瑾年看穿傅辞沉默的含义,毫不留情拆穿他试图掩饰忽略的真相。
“呵,娇娇能健康无事长大,那是我一直护着!”
“就你手下那些臭鱼烂虾干的事情,你不会以为娇娇会是例外吧?”
贺瑾年搞不定傅辞是真不懂还是下意识忽略,“要不是我时时护着,你觉得娇娇能是现在这样?!”
说起贺瑾年就来气!
傅辞讶异:“有许家在,他们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不是有你有傅家在嘛。你的刻意忽视还有你那些堂妹的挑拨,那些墙头草有什么不敢的?”
贺瑾年嘲笑傅辞的天真:“都是大院子弟,那些弯弯绕绕别说你看不懂?”
“那些臭鱼烂虾在外面惹事报的可都是你傅家的名字,要不是你走的及时,你猜结果如何?”贺瑾年语气恶劣,故意戳傅辞的痛点。
“好点傅家当事人易主,狠点的直接来个大义灭亲,呵呵……”
傅家家大业大又如何,还不是挡不住人心涣散。
这次算傅辞好运。
傅家在傅辞下乡后,内部就小矛盾不断,最后还是付老爷子把挑事的人打发到外省才没让傅家成为笑话。
傅辞能力毋庸置疑,但性子执拗,在他眼里非黑即白。
对自己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想法,不待见许娇娇也有那些人不断在他耳边提起许娇娇的跋扈和盛气凌人。
以前傅辞就没少碰见许娇娇欺负其他女生,他也因此对许娇娇的感官不好起来。
结果现在贺瑾年告诉他,那些都是假象,这让他如何相信?
“知道你不信,”贺瑾年甩出一摞照片和信纸,“瞧瞧吧,这些都是你好兄弟好堂妹做下的好事。”
“怕我骗你的话,也可以让人自己查。”
傅辞沉默不语,越看脸越黑。
贺瑾年嘲笑:“啧啧……家族精心培养的接班人,却被身边人耍的团团转,也是一件奇闻。”
傅辞自动忽略对方的挖苦,看着上面记录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心也跟着沉下来。
如此,那他这些年的作为算什么?助纣为虐吗?傅辞有点无法接受,又清楚贺瑾年没有骗他的理由,也不会这么无聊。
就是因为是真的,才叫他难堪。
“真相告诉你了,至于怎么做……”贺瑾年似笑非笑看了傅辞一眼,“我自己会出手。”
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安排,现在就等好戏开场。
在他这里,从来没有痛快的方法,有的只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烂泥一样活着。
接受了身边人的不堪之后,傅辞还是那个手段果决的傅辞。
“用不着你,我会自己处理。”既然是烂泥,那就不该存在了。
贺瑾年这么大费周折,傅辞不信对方没有目的。
傅辞不是喜欢打太极的人,他直接问贺瑾年:“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不想某些人一直被欺骗罢了。”
听到旁边的动静,贺瑾年大义凛然摆手,“就当我好人做好事,不用感谢。”
踏出房门就看见许娇娇拿钥匙开门,斜跨的背包鼓囊囊的。
贺瑾年走到她前面,语气轻快:“娇娇,看到我惊不惊喜?”
“谁?”许娇娇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看到贺瑾年很震惊,下一秒铁掌直接拍他背上。
“要死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许娇娇心还在扑扑直跳,手下一点不收力,贺瑾年也配合着呼痛求饶。
一番打闹那一点刚起的生疏之感就没了,许娇娇又恢复了他们一起相处的状态,贺瑾年暗自松了口气,他就怕许娇娇因为傅辞连他也疏远。
现在这样很好,他会慢慢让她再次信赖他,也会用行动表明他不是傅辞那样的人。
贺瑾年眼眸深处隐藏着炽热的深情,他克制着自己的眼神,担心吓到对方,然后退缩。
贺瑾年计划徐徐图之,他有信心让对方接受自己。
“你不是大忙人吗?怎么过来了?”贺瑾年有多忙,许娇娇是清楚的,有时候忙起来连饭都没时间吃,还要她时刻提醒。
现在怎么到这了?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许娇娇有分寸,贺瑾年不说她就不问,可以说的贺瑾年也不会隐瞒她。
“在京市待得不痛快,就过来找你了。”贺瑾年正经的脸露出可怜委屈的表情,“你会收留我吧?”
“你正常点。”许娇娇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你可别拿这话骗我,我没那么傻!”
“好吧。”贺瑾年又恢复谦谦君子,看着许娇娇有点意味深长:“最近有些人想垂死挣扎,我过来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