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按照高峰的建议,在江南赈灾取得成效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河南。
河南自去年冬天以来,就一直干旱少雨,开春后又遭遇蝗灾,庄稼几乎颗粒无收,百姓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四处逃荒。皇帝得知后,特意拨了 50 万石粮食和 20 万两银子,让太子前往河南赈灾,安抚百姓。
太子带着赈灾队伍抵达河南开封时,城外已经聚集了近万名灾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老人和孩子因为饥饿,已经虚弱得站不起来,只能躺在路边呻吟。
太子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立刻下令:“打开粮仓,先给灾民发放粮食,每人每天两斤米,确保他们能活下去!”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负责管理开封粮仓的粮官却支支吾吾地说:“太子殿下,粮仓…… 粮仓里的粮食不多了,恐怕不够发放。”
太子脸色一沉:“朝廷明明拨了 50 万石粮食,怎么会不够?你带我去粮仓看看!”
粮官吓得双腿发抖,只能带着太子前往粮仓。
打开粮仓的大门,太子和随行的官员都惊呆了 —— 原本应该堆满粮食的粮仓,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粮囤,只有角落堆放着少量的陈粮,估算下来,不足 5 万石。
“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愤怒地抓住粮官的衣领,“朝廷拨的 50 万石粮食去哪里了?你给我说清楚!”
粮官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是…… 是河南知府张大人,他说这些粮食放在粮仓里会发霉,让下官把粮食运出去‘暂存’,可谁知道…… 谁知道他把粮食都卖给了粮商,换成了银子!下官也是被逼的,求殿下饶命啊!”
太子气得浑身发抖 —— 河南知府张大人,是丞相的门生,之前在江南赈灾时,就曾暗中阻挠太子的工作,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挪用赈灾粮,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传朕的命令,立刻将张大人抓起来,押入大牢!” 太子厉声下令,“再派人去追查被倒卖的粮食,务必追回!”
可追查粮食需要时间,而城外的灾民每天都有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去,根本等不起。太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知府衙门的书房里来回踱步,随行的官员们也都束手无策 —— 开封周边的粮仓都被张大人挪用一空,从外地调粮至少需要十天,这十天里,不知道会有多少灾民饿死。
“怎么办?要是再找不到粮食,灾民们就撑不住了!” 太子看着窗外,眼里满是焦虑,突然想起了高峰,“快!给苏州的高公公传信,问他有没有办法解决粮荒!”
加急信快马加鞭地送往苏州,此时的高峰刚处理完苏州分店的开业事宜,正在准备返回京城。接到太子的信后,他立刻拆开来看,越看越着急 ——50 万石粮食被挪用,近万名灾民面临饿死的风险,这可不是小事。
他立刻召集分店的员工,紧急商议对策。有人提议 “从苏州调粮”,可苏州到开封千里之遥,调粮需要半个月,远水救不了近火;有人提议 “向周边的粮商买粮”,可张大人早已将粮食垄断,粮商们趁机抬高粮价,一斤米的价格涨了三倍,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足够的粮食。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高峰突然眼前一亮:“河南是中原腹地,富户众多,尤其是开封的盐商、粮商,家里肯定囤积了不少粮食。咱们可以向他们借粮,承诺灾后由朝廷偿还,并且给予一定的利息,这样既能解燃眉之急,又不用花太多银子。”
小德子担心地说:“禄子哥,这些富户会不会不愿意借啊?他们要是趁机敲诈怎么办?”
“不会。” 高峰胸有成竹地说,“太子殿下在江南赈灾时,已经赢得了民心,而且朝廷承诺偿还,富户们不用担心借出去的粮食收不回来。另外,咱们可以派禁军监督粮食的发放,确保粮食都能送到灾民手中,不让富户有后顾之忧。”
他立刻提笔给太子回信,详细说明了 “向富户借粮” 的方案:一是由太子亲自出面,召集开封的富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明借粮的紧迫性;二是由朝廷出具 “借粮凭证”,注明粮食数量和偿还期限,承诺灾后按市场价的 1.2 倍偿还,或用银子抵扣;三是派禁军全程监督粮食的征集、运输和发放,防止有人从中克扣。
信写完后,高峰立刻让人快马送往开封。太子接到信后,如获至宝,立刻按照高峰的建议行动。他先是召集开封的富户,在知府衙门召开 “赈灾动员会”。
会上,太子看着台下的富户,语气诚恳地说:“各位乡亲,如今河南遭遇灾荒,城外的灾民们食不果腹,命在旦夕。本太子知道,大家家中都囤积了粮食,恳请大家能伸出援手,将粮食借给朝廷,帮助灾民渡过难关。朝廷承诺,灾后一定会按市场价的 1.2 倍偿还,绝不亏待大家!”
起初,富户们还有些犹豫 —— 他们担心朝廷说话不算数,也担心张大人的残余势力会报复。但当太子拿出朝廷的 “借粮凭证”,又承诺派禁军监督粮食发放时,富户们渐渐放下了顾虑。
开封最大的盐商刘老板率先站起来:“太子殿下心系百姓,老夫愿意借出 1 万石粮食!只要能让灾民活下去,这点粮食不算什么!”
有了刘老板的带头,其他富户也纷纷响应 —— 粮商李老板借出 8000 石,绸缎庄王老板借出 5000 石,不到一个时辰,就筹集到了 25 万石粮食,足够城外的灾民食用半个月。
太子大喜过望,立刻下令:“派禁军护送粮食出城,按每人每天两斤米的标准,给灾民发放粮食。另外,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立刻前往灾区,为生病的灾民诊治,防止疫病传播!”
当天下午,25 万石粮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城外的灾民安置点。禁军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发放粮食,灾民们拿着沉甸甸的米袋,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跪在地上,对着太子的方向磕头:“谢谢太子殿下!谢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太子站在城楼上,看着灾民们领到粮食后露出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他知道,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高峰 —— 若不是高峰及时献策,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次危机。
接下来的几天,太子一边继续向周边州县的富户借粮,一边派人追查被张大人倒卖的粮食。在高峰的建议下,他还组织灾民 “以工换粮”—— 让身体强壮的灾民参与修建水渠、开垦荒地,每天除了发放粮食,还额外给予少量银子,既解决了灾民的生计问题,又为灾后的农业恢复打下了基础。
半个月后,从外地调运的 50 万石粮食终于抵达开封,被挪用的粮食也追回了大半。太子将借富户的粮食如数偿还,并按照承诺给予了利息。富户们拿到粮食和利息后,都对太子赞不绝口:“太子殿下言出必行,真是百姓的好君主!”
此时,之前在京城流传的 “太子靠太监上位,德行不足” 的谣言,早已在河南的赈灾行动中不攻自破。百姓们都说:“太子殿下亲自赈灾,为了灾民不惜得罪贪官,这样的仁君,怎么会德行不足?那些谣言都是假的!”
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大喜,特意下旨嘉奖太子:“吾儿在河南赈灾有功,展现出仁君之德,朕甚欣慰。着令太子继续留在河南,主持灾后重建工作,务必让百姓早日恢复生产,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