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京城,西市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德子擦着额头的汗,手里攥着皱巴巴的店面清单,脸上满是愁容 —— 按高峰的叮嘱找了快半个月,养生堂的店面却始终没个着落,反而遇到了一堆棘手的难题。
前几日,他在城南看中一间店面,位置倒是靠近居民区,可一打听才知道,那地方是出了名的 “冷清角”,周边全是闲置的旧屋,半天见不到几个行人。“老板,这店面人流量也太少了,开养生堂怕是没人来啊。” 小德子皱着眉说。房东却满不在乎:“小伙子,这地方租金便宜啊!要是嫌冷清,你多挂几块招牌不就行了?” 小德子知道,没人流量,再贵的招牌也没用,只能无奈放弃。
后来,他又在城东找到一间临街店面,位置绝佳,每天路过的百姓络绎不绝。可一问租金,小德子直接傻了眼 —— 每月要五十两银子,还得一次性交半年租金。“老板,能不能便宜点?我们开的是给百姓治病的养生堂,不是赚大钱的商铺啊。” 小德子恳求道。房东却摆了摆手:“一分钱一分货,这位置多少人抢着要呢!嫌贵?那你再去别处看看吧。” 小德子兜里揣着高峰给的两百两启动资金,要是租了这店面,后续装修、买药柜的钱就全没了,只能咬咬牙离开。
最让小德子憋屈的,是前几天遇到的 “拒租” 事儿。他在城北看中一间中等大小的店面,位置适中,租金每月三十两,刚好在预算范围内。可当房东听说 “是宫里的太监要开养生堂” 时,脸色立刻变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这店面是祖传的,可不能租给太监!传出去,街坊邻居该怎么看我啊?” 小德子急忙解释:“老板,我们公公是‘护国太监’,专门帮百姓调理身体,不是那种坏人!” 可房东根本不听,推着他就往外走:“别跟我扯这些,反正就是不租!你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接连碰壁,小德子又急又委屈,回到景仁宫时,眼圈都红了。高峰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不顺利,连忙递过一杯凉茶:“别急,慢慢说,是不是找店面遇到难处了?”
小德子接过凉茶,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才委屈地把遇到的难题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禄子哥,城南的店面太偏,城东的租金太贵,城北的房东又因为您是太监,不肯出租…… 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找到合适的,都怪我没用!”
高峰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安慰道:“不怪你,这些难题我早就料到了。京城的房东大多看重名声,又想多赚租金,遇到这些情况很正常。不过,咱们也不是没解决办法 —— 你去找‘文官派官员的亲戚’开的店面试试。”
小德子愣了一下:“文官派官员的亲戚?为什么找他们啊?”
“你忘了,之前咱们帮宰相化解过朝堂危机,三皇子又得到文官派的支持,他们对咱们一直心存感激。” 高峰解释道,“文官派官员注重名声,他们的亲戚也不会像普通房东那样排斥太监;而且他们开的店面,位置大多不错,租金也不会漫天要价,定会给咱们方便。”
小德子眼前一亮,连忙说:“我知道了!之前听刘太监说,礼部王侍郎的表哥在西市开了家杂货铺,最近想把隔壁的店面租出去,我这就去问问!”
第二天一早,小德子就带着高峰写的亲笔信,直奔西市找王侍郎的表哥。房东见是 “护国太监” 派来的人,又看到信里宰相和王侍郎的名字,态度立刻热情起来:“原来是小禄子公公要租店面啊!快请进,快请进!”
他带着小德子去看隔壁的店面 —— 就在西市主街旁边的巷子里,既避开了主街的喧闹,又能吸引到人流;店面有三间房,正好能隔出调理室、药方室和等候区;租金每月二十五两,还能按月支付,不用一次性交全款。
“小公公,您看这店面怎么样?” 房东笑着说,“要是您满意,租金还能再少点 —— 小禄子公公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我也想帮衬一把!”
小德子喜出望外,连忙仔细查看店面:墙面干净,地面平整,后院还有个小院子,正好能用来晾晒药材。“太合适了!老板,我们租了!” 小德子激动地说。
当天下午,小德子就带着好消息回到景仁宫,手里还拿着签好的租约:“禄子哥,找到了!店面位置好,租金便宜,房东还特别客气,说以后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他!”
高峰接过租约,仔细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这下养生堂的筹备就能顺利推进了。你再去跟房东商量一下,咱们下周就开始装修,让他帮忙找几个靠谱的工匠,费用咱们按市场价给。”
“好嘞!” 小德子干劲十足,拿着租约就往外跑。
看着小德子的背影,高峰心里松了口气 —— 找店面是养生堂筹备的关键一步,如今难题解决,后续的装修、买药柜、整理药方就能稳步推进了。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满是期待 —— 用不了多久,这家属于百姓的养生堂就能开业,他也能离自己的初心更近一步。
几天后,装修工匠就进了场,开始按高峰画的布局图改造店面:把中间的房间改成调理室,摆上四张带靠垫的躺椅,窗户边放上小桌子,方便客人放茶水;左边的房间改成药方室,定做的实木药柜靠墙摆放,柜门上贴着药材名称;右边的房间改成等候区,放上几张长凳和小茶几,墙上挂着李太医整理的 “日常养生小常识”。
高峰偶尔会抽出时间去店面看看,每次去,都能看到新的变化:墙面刷上了清爽的米白色,药柜被擦得锃亮,等候区的长凳上铺了柔软的棉垫。房东还特意在院子里种了几盆薄荷,说是 “夏天能驱蚊,客人来了还能摘几片泡水喝,清爽得很”。
这天,三皇子听说店面找到了,特意跟着高峰去西市查看。看着整洁明亮的店面,三皇子笑着说:“禄子哥哥,这养生堂看着真舒服!以后百姓来这儿调理身体,肯定能心情舒畅。”
高峰点点头:“我就是想让百姓觉得,这不是冷冰冰的店铺,而是能给他们带来健康的‘家’。等开业了,我会让之前教的徒弟来帮忙,免费给老人和孩子做基础调理。”
三皇子眼前一亮:“好主意!到时候我也来帮忙 —— 我跟你学的足底养生手法,正好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