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德子蹲在廊下的石桌上,手里拿着半截炭笔,正往木牌上画 “消息分类”,木牌左边贴白芝麻壳标 “好消息”,右边贴黑芝麻壳标 “坏消息”,结果贴反了,还得意地举着给高峰看:“禄子哥!你看我的消息牌!以后听到消息,贴个芝麻壳就知道是好是坏,比记在纸上方便!”
“小德子!你贴反了!” 刘姑姑端着刚熬好的芝麻糊走过来,见他把 “好消息” 的白芝麻壳贴到了右边,忍不住笑骂,“再说你这木牌也太小了,写不了几个字,还不如用你之前记芝麻账的本子,清楚又不容易丢!”
小德子赶紧把芝麻壳撕下来重贴,嘴里还嘟囔:“木牌方便携带嘛!上次给御膳房的小栓子送芝麻糕,他说听到大皇子的人去了丞相府旧宅,我掏木牌记,比找本子快!” 正说着,他兜里的木牌 “啪嗒” 掉在地上,正好被来送消息的永寿宫小芸捡到。
“小德子公公,你这木牌上还写着‘丞相府旧宅’,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小芸笑着把木牌递给他,“对了,高峰公公,林昭仪娘娘让我来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御花园赏新开的荷花,三皇子说想跟小德子公公一起玩。”
高峰接过木牌,心里一动 —— 大皇子最近动作频频,之前容妃提过他拉拢户部尚书,现在又有人去丞相府旧宅,怕是没好事。他对小德子说:“你以后多留意大皇子那边的动静,比如他的人常去什么地方、跟谁见面,听到了赶紧回来告诉我,记不清的话,就用你那芝麻账本子记下来。”
小德子赶紧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我知道!我每天都去各宫送芝麻糕,小栓子、小莲他们都会跟我说消息,肯定能听到大皇子的事!”
接下来的几日,小德子的 “芝麻消息网” 彻底动了起来。他每天揣着油纸包的芝麻糕,先去御膳房找小栓子 —— 小栓子负责给各宫送食材,消息最灵通,小德子帮他搬完芝麻袋,就能换来 “大皇子昨天让侍卫去了城外庄子” 的消息;再去钟粹宫找小莲,帮她给容妃整理梳妆台,就能听到 “大皇子的人跟丞相旧部的管家见过面”;甚至连冷宫旁打扫的老太监,他都送了块芝麻糕,老太监告诉他 “夜里看到过黑衣人行踪,像是往永寿宫方向去的”。
只是小德子记消息的方式实在特别 —— 他把听到的事都记在芝麻账本子上,还用芝麻壳做标记:大皇子的事贴黑芝麻壳,三皇子的事贴白芝麻壳,无关紧要的事贴碎芝麻壳。结果有次记混了,把 “大皇子去丞相旧宅” 写成了 “大皇子去吃芝麻糕”,引得高峰哭笑不得,只能重新教他分类。
这天傍晚,小德子像往常一样去御花园给浇花的老园丁送芝麻糕,刚走到假山后面,就听到两个穿灰布衫的人在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被耳尖的小德子听到了几句:“大皇子说了,月底三皇子去太学的路上…… 截住他…… 丞相旧部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小德子心里一紧,手里的芝麻糕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躲在假山后面,屏住呼吸听,可那两人很快就走了,只留下 “别让林昭仪知道”“事成之后有赏” 的零星字眼。
小德子不敢耽搁,抱着芝麻糕就往景仁宫跑,跑得满头大汗,进门就喊:“禄子哥!不好了!大皇子要派人截三皇子!还要用丞相旧部的人!”
高峰正在整理容妃送来的朝堂消息,闻言立刻站起来:“你慢慢说,什么时候听到的?在哪听到的?他们具体说什么了?”
小德子喘着气,把在假山后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还翻开芝麻账本子,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两个小人,旁边贴了个黑芝麻壳:“就是两个穿灰衣服的人,说月底三皇子去太学的路上截他,用丞相旧部的人,还不让林昭仪娘娘知道!”
高峰心里一沉 —— 月底三皇子要去太学参加 “经义考核”,路上要经过一段僻静的小巷,正是下手的好地方。大皇子联系丞相旧部,就是想借旧部的势力动手,还想把脏水泼到丞相旧部身上,自己摘干净,心思太歹毒了。
他立刻让人去永寿宫请林昭仪,同时让赵虎去核实消息 —— 确认月底三皇子的行程、丞相旧部最近的动向。贤妃得知后,也皱起眉头:“大皇子真是疯了,为了夺嫡,连亲兄弟都想害!咱们得赶紧告诉林昭仪,让她想办法。”
没过多久,林昭仪就匆匆赶来,手里还攥着三皇子刚画的荷花图。听到小德子带来的消息,她脸色瞬间惨白,手都在抖:“这…… 这可怎么办?三儿月底还要去太学考核,要是真被截住,后果不堪设想!”
“娘娘别急,” 高峰赶紧安抚她,“现在离月底还有五天,咱们还有时间。您现在就去养心殿见陛下,把消息禀报给陛下,让陛下暗中派人保护三皇子,同时监视大皇子和丞相旧部的人,只要他们敢动手,就能人赃并获。”
“对!找陛下!” 林昭仪猛地回过神,擦干眼泪,“我现在就去,就算是深夜,也要见到陛下!” 她转身就要走,又回头对高峰说,“这次多亏了小德子,要是三儿没事,我一定好好谢他!”
小德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用谢!我只是送芝麻糕时听到的,保护三皇子是应该的!”
林昭仪连夜进宫见了皇帝,把小德子听到的消息、高峰的分析一五一十地说了,还拿出之前三皇子遇刺的记录,证明大皇子确实有谋害之心。皇帝听完,脸色铁青,当即召来禁军统领,下令:“立刻派人暗中监视大皇子和丞相旧部的所有据点,月底三皇子去太学的路上,加派两倍暗卫保护,一旦发现有人动手,立刻拿下,绝不姑息!”
接下来的几天,宫里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禁军暗卫遍布大皇子常去的地方,连他府里的侍卫都被监视起来。小德子也没闲着,每天继续去各宫送芝麻糕,打探消息,还特意去太学附近转了转,回来告诉高峰:“禄子哥,太学旁边的小巷里,有穿黑衣服的人在转悠,好像是暗卫,他们还跟我点头了呢!”
月底那天,三皇子按照原计划去太学参加考核。大皇子的人果然在小巷里设了埋伏,可刚要动手,就被埋伏在周围的暗卫一举拿下,连带着负责联络的丞相旧部管家也被抓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大皇子就算想狡辩,也没了借口。
消息传回景仁宫,小德子兴奋得蹦起来,抱着高峰的胳膊喊:“禄子哥!三皇子没事!暗卫把坏人都抓了!我就知道咱们的消息管用!”
刘姑姑端来刚烤好的 “庆功芝麻酥”,笑着说:“小德子立大功了!这芝麻酥是给你的,奖励你听消息听得仔细!”
贤妃也笑着说:“这次多亏了小德子的消息网,要是晚一步,三皇子就危险了。以后你这消息网,可得好好维护,说不定还能帮上更大的忙。”
没过多久,林昭仪就带着三皇子来了景仁宫,还带来了皇帝赏的东西 —— 给小德子的一套新衣裳和一匣子芝麻糖,给高峰的则是一块御赐的玉佩,说是 “赏你心思缜密,护驾有功”。
三皇子扑到小德子身边,手里拿着个新做的弹弓:“小德子哥哥!谢谢你救了我!这个弹弓给你,咱们以后一起去御花园打鸟!”
小德子接过弹弓,高兴得合不拢嘴:“好!以后我保护你,再也不让坏人欺负你!”
林昭仪看着两个孩子开心的样子,对高峰说:“陛下已经把大皇子禁足在东宫了,丞相旧部也抓得差不多了。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和小德子,这份恩情,我和三儿一辈子都记着。”
高峰笑着说:“娘娘客气了,保护三皇子是应该的。以后小德子的消息网会更仔细,有任何动静,咱们能第一时间应对。”
接下来的几日,宫里彻底平静下来。小德子的 “芝麻消息网” 名气也传开了,各宫的小太监宫女都愿意跟他分享消息,甚至有太监主动来找他,说 “听到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小德子还特意把芝麻账本子升级了,用不同颜色的芝麻壳标记消息紧急程度:红色芝麻壳(最紧急)、黑色(重要)、白色(普通),记起来更清楚了。
夜色渐深,景仁宫的烛火依旧明亮。小德子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皇帝赏的芝麻糖,一边吃一边整理消息本子,把 “大皇子被禁足” 的消息贴了个红色芝麻壳,旁边还画了个小叉。高峰坐在案前,看着林昭仪送来的谢礼,心里满是踏实 —— 小德子的消息网成了重要的 “预警线”,有了它,不管是三皇子还是景仁宫,都多了一层保障。
贤妃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泡好的芝麻花茶:“别看得太晚,早点休息。大皇子虽然被禁足,但他的党羽还没彻底清除,以后还得小心。”
高峰点了点头,接过花茶:“我知道。不过有小德子的消息网,有容妃和林昭仪的帮忙,就算有什么事,咱们也能提前应对。”
贤妃小声道:不累的话我想让你按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