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如尖锐的利刃,在耳膜里撕开一道裂口,那刺耳的声响几乎要将我的意识生生割碎。
我用力咬破舌尖,血腥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才勉强保持清醒。
曾煜城将我整个人紧紧圈在操作台前,他胸膛炽热的温度穿透湿透的衬衫,像烙铁一般烙在我后背。
他急促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三分钟,最多撑三分钟。”
“够了。”我艰难地咽下喉间翻涌的铁锈味,眼前视网膜上跳动的基因序列与系统界面重叠成诡异的几何图形,那闪烁的光芒刺痛了我的双眼。
指尖划过虚拟键盘,幽蓝的电弧如灵动的蛇一般带起,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二十七个备用Ip在脑内炸成璀璨星图,那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绽放的烟花,绚烂夺目——这是上周用30%精神力向系统兑换的暗桩。
咖啡液滴落主机,发出清脆的“滋滋”声,在这寂静的总控室里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我敏锐地听见神秘人惯用的十六进制加密信号,那声音像是来自遥远黑暗深处的低语。
那些曾在母亲葬礼上出现过的雪花噪点,此刻正顺着数据流如贪婪的虫子一般啃噬着防火墙,发出微弱的“嘶嘶”声。
曾煜城突然握住我发颤的手腕,那有力的手掌带着温热的触感,将他的员工卡插进验证槽:“用我的生物密钥。”
总控室骤然亮起的应急灯,那强烈的光芒如闪电般将他侧脸割裂成明暗两半。
绷带渗出的血珠沿着操作台纹路蜿蜒成玫瑰藤蔓,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血珠滴落在操作台上的轻微震动。
系统提示精神力跌破警戒线的瞬间,我反手扯开领口纽扣,锁骨下方新添的荆棘纹身泛着不祥的紫光,那光芒仿佛带着一丝诡异的寒意。
“警告,强制启用S级权限将引发......”
我直接掐灭了系统机械音的废话,那冰冷的声音戛然而止。
虚拟战场顿时被血色代码淹没,那些伪装成崩溃报告的诱饵数据突然调转枪口,顺着对方进攻路径反噬回去,那血红色的代码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发出“哗哗”的声响。
监控屏闪过某个加密频段的剧烈波动时,我对着空气轻笑:“找到你了。”
整栋大厦的照明系统突然集体爆闪,玻璃幕墙残留的碎渣在强光中折射出棱镜效应,那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幻般绚烂。
“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和灯光闪烁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
当最后一个跳动的红点消失在柏林某座古堡的坐标点,我膝盖一软撞进弥漫着雪松香气的怀抱。
那雪松的香气清新而浓郁,仿佛将我包裹在一片宁静的森林之中。
“你体温不对。”曾煜城用没受伤的手掌托住我后颈,皱眉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锋利阴影。
他今天换了龙舌兰味道的须后水,混着血腥气反而催生出某种危险的蛊惑,那独特的气味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
我故意把冰凉的鼻尖蹭过他滚动的喉结,那温热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抱这么紧,曾总是怕我晕倒?”
总控室大门被撞开的刹那,我已经将基因序列截图发送到云端。
小李举着灭火器冲进来的模样实在滑稽,直到她看清我们交叠的投影——曾煜城将我抵在操作台边缘的姿势,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服务器......正常了?”技术总监眼镜滑到鼻尖都没察觉。
我蜷在曾煜城风衣里,那风衣的布料柔软而温暖,我看他调出伪造的入侵记录,那些精心编撰的失败代码足够让偷数据的老鼠们开三天庆功宴。
在网战结束后,我和曾煜城仔细分析着刚刚获取的数据。
突然,屏幕上一个特殊的标记引起了我的注意,数据显示西南郊的旧化工厂可能藏着与偷数据幕后黑手相关的重要证据,那里或许还有我们急需的特殊材料。
我当机立断,对曾煜城说道:“西南郊的旧化工厂,现在出发能在暴雨前赶到。”
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像某种古老诅咒。
后视镜里始终隔着三辆车的银色奔驰,从公司地库跟到高架桥第七个出口,那奔驰车发动机的轰鸣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
废弃厂区的铁门挂着2035年的封条,锈迹斑驳的警告牌上还残留着放射性物质标识。
我伸手触摸那铁门,冰冷而粗糙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我用力踩断门锁,“咔嚓”一声,门锁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厂区回荡。
这时,我听见曾煜城子弹上膛的轻响,他今天特意换了战术靴,碾碎玻璃碴的声响“嘎吱嘎吱”,意外性感。
“红外线阵列。”我拽住他扬起的手腕,系统标注的陷阱在视网膜铺开猩红光网,那刺眼的红光仿佛要将周围的黑暗都点燃。
这些会根据人体温度变换角度的激光束,上周才出现在黑市拍卖名录里。
当曾煜城扯开领带缠住我们交握的掌心,那领带的丝绸质感在手中滑动。
我突然想起资料显示林宇的私人保镖队长——那位退伍的特种兵,最擅长布置美式军用陷阱。
破解第七道电子锁时,我颈后的汗毛突然竖立,一种莫名的危险感涌上心头。
通风管道飘来的苦杏仁味刺鼻而浓烈,让曾煜城猛地将我扑倒。
他后背撞上反应釜,发出沉闷的“砰”声,与子弹擦过我耳畔的尖啸同时炸开。
我舔掉溅到唇上的铁锈味,给系统下达了精神力透支后第三个指令。
“别动。”我按住曾煜城去摸后腰的左手,他锁骨处的咬痕还在渗血,那温热的血液滴落在我的手上。
“让他们看。”
当伪装成坍塌事故的毒气装置开始倒计时,“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拽着曾煜城跌进早就标记好的地下管道。
幽绿应急灯下,他撕开我袖口检查擦伤的动作比拆弹还精细,沾着血污的指尖抚过那个条形码纹身,我听见通风管上方传来军用靴底特有的摩擦声,那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还剩两百米。”我在他掌心画坐标时触到枪茧,那些曾属于华尔街操盘手的修长指节,如今正因克制杀意而微微发抖。
排水沟漂浮的化学药剂折射出幻彩,那绚丽的色彩如梦幻般美丽。
远处忽然传来集装箱拖拽的声响,像巨兽吞咽猎物前的饱嗝,“轰隆轰隆”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回荡。
潮湿的穿堂风卷着铁锈味掠过耳际,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呼呼”作响。
我数着天花板的漏雨声调整呼吸频率,“滴答滴答”的雨声仿佛是一种特殊的节奏。
曾煜城突然将我拽到身后,枪口对准拐角处晃动的光影时,我们交握的掌心里有颗微型定位器开始发烫,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那是昨晚从林宇秘书身上顺来的小礼物。
集装箱拖拽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炸开回响,我捻着指尖残留的定位器灼痕轻笑。
曾煜城枪口还带着硝烟的温度,突然将我拽到生锈的输油管后方。
“白小姐的鼻子比猎犬还灵。”林宇拍着手从阴影里踱出来,鳄鱼皮鞋碾过积水里的注射器,发出“噗嗤”的声音。
“连我藏在三号仓库的氰化物原料都能找到。”
我盯着他西装翻领内侧的金属反光,那是军用级信号屏蔽器的轮廓。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的警告框在视网膜上炸开血色——西南角通风口有七个热源正在靠近。
“你给反应釜装错泄压阀了。”我用鞋尖踢开脚边的压力表,表盘上2035年的质检封条正在龟裂。
“知道为什么化工厂爆炸时,老工人都会往反应车间跑吗?”
林宇嘴角抽搐的瞬间,我注意到他
曾煜城的子弹已经击碎他身后立柱的承重栓。
生锈的铁架轰然倒塌,扬起的粉尘弥漫在空气中,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忍不住咳嗽。
“哗啦”一声,铁架倒塌的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骤然亮起七道红外线瞄准光点。
我扯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泛紫光的荆棘纹身。
“强制启动战斗模块。”我在脑内对系统下令,剧痛从太阳穴炸开的瞬间,视网膜上所有热源都变成了半透明轮廓。
当林宇的保镖们冲出掩体,我甚至能看清他们防弹衣接缝处渗出的冷汗。
曾煜城突然揽住我的腰向后仰倒,子弹擦着发梢飞过的刹那,我甩出的钢制扳手精准砸中天花板的消防喷淋头。
混着铁锈的冷水倾泻而下,那些价值百万的红外夜视仪顿时成了废铁。
“你赌输了。”我踩着水洼走向林宇,藏在袖口的纳米刀片已经割开他三根袖扣。
他脖颈暴起的青筋在系统视野里跳成可攻击的虚线,直到曾煜城的枪管抵住他后脑勺,我才发现这男人后腰藏着微型起爆器。
就在这时,我看到林宇
神秘人出现时我正把林宇的领带缠在生锈阀门上。
防毒面具也遮不住他衣摆沾染的雪松香,和母亲葬礼那天沾在棺材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曾煜城突然将我扯到身后,他后背撞上我的肩胛骨,烫得像是要烧穿布料。
“三十秒。”神秘人抬手露出腕表,蓝光倒计时在潮湿的墙面上投出鬼影,那闪烁的蓝光仿佛带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猜猜我把起爆器接在哪条生产线?”
我舔掉嘴角的血渍笑了。
视网膜上跳动的系统地图里,那个被标红的原料罐正在我们头顶发出嗡鸣,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地底的怒吼。
曾煜城突然将枪口转向地面,子弹击穿铁板,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瞬间,我拽着他跳进泛着苦杏仁味的排水井。
爆炸冲击波掀飞井盖的刹那,我咬破舌尖激活了系统最后10%精神力。
纳米防护膜在皮肤表面腾起的灼烧感中,我看见神秘人的防毒面具被气浪撕开一道裂缝——那下面闪烁的,分明是机械义眼的冷光。
“抓住!”曾煜城的手掌擦过我渗出蓝血的手腕,我们在倾斜的管道里急速下滑,那管道壁冰冷而光滑,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后背撞上缓冲网的剧痛让我清醒,头顶传来连环爆炸的闷响像是巨兽的哀嚎,“轰隆轰隆”的声音震得地动山摇。
当倒计时提示音穿透三层混凝土板,曾煜城正在用领带给我包扎渗血的虎口。
他忽然将某个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掌心——是枚雕着玫瑰纹章的铜钥匙,齿痕间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下次装定位器,”他咬开我锁骨处的绷带,血腥气混着龙舌兰的味道烫在伤口,“记得避开我的第三颗纽扣。”
整座工厂突然发出钢筋扭曲的呻吟,那声音尖锐而刺耳。
应急灯在我们头顶炸成碎片,“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我在坠落的水泥块间看到神秘人站在更高层的断裂带,他举起机械义肢对准的方位,赫然是母亲长眠的那片墓园。
地底传来的震动突然静止,某种超越人类听觉范围的声波让我的系统界面疯狂闪烁。
曾煜城将我按进怀里时,我听见他胸腔里传来两套心跳声——其中一套频率,竟与头顶倒计时的滴答声完全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