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乐手持紫檀戒尺:【太恶劣了,实在是太恶劣了。最讨厌人贩子了!
不行。统子你先别跟我说。要不我怕我晚上睡不着,明天起不来。
等明天一大早起来你再给我说这个瓜!我好积攒情绪一次性写下来,再给陛下说!】
系统:【好咧!等你醒来我喊你。
乐乐,我们一起早点去睡美容觉吧。】
白洛乐:【……?】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电子产品是为什么会养成睡美容觉的习惯。
难道早点睡,电子码能修复得好一些?!
但她还是好脾气:【好咧。】
……
白家外墙的小板凳上,正拿笔准备记录的祁东:?
不是,你真去睡了?!
你会不会半夜忽然坐起来吃瓜。
而且你还记得明天是每月十五号,朔望给假,官员例休一日么。
你……你明天会如约吃瓜吗?!
祁东头疼,他给下属比了个“轮班盯着”的手势。
……
次日
熬了一宿的锦衣卫揉了揉眼睛,给过来替班的祁东比了个“没有”的手势。
祁东点点头,身如兔子地蹦上隔壁屋檐坐好。
不一会儿,他听到白家人起床洗漱的声音。
日上三竿,他听见白洛乐慌慌张张喊着“糟糕!要迟到”,白铮文好脾气地解释“朔望给假,每月一号,十五号休息”,紧接着是王氏喊着“吃包子”的声音。
祁东扭了屁股,换了个坐姿。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祁东终于听到了心声。
系统:【滴……在临时租住的房子门口签到!这儿挺漂亮,但统子更希望乐乐能住上又大又漂亮的新房子。
嘿嘿嘿……奖励一个心愿手写贴纸,想要的东西写上去,就有一定概率实现哦!】
祁东心神一动:哇,又是好东西啊!
白洛乐:【哇,这玩意这么厉害?我写想要当女帝行不行?!】
祁东险些一个歪屁股摔在地上。
他抓住旁边的扶手,扭头看着满脸震惊又为难的白石山。
白石山战战兢兢:“指挥使大,大大大……人。这,陛下还,还会一怒之下,怒一下吗?”
系统:【啊?乐乐,这个愿力怕是没有……实在不行!我,我,要不我对主系统出卖色相……】
白洛乐:【大可不必!我开玩笑的!我就祈愿要一套好房子吧,就国子监附近,三进宅子那种。】
祁东听到这松了口气,他看向白石山:“记,不过你就记,白大人曾效仿刘邦戏言了一句。完事。”
——刘邦曾看见始皇帝的座驾想取而代之。这么记,总是委婉点。
白石山不懂,但照做。
……
白洛乐完全不知道她随口一句玩笑,把跟在不远处的锦衣卫们的小心脏给弄得七上八下,心跳加速。
她拿到这个奖励,就抬头扫了一眼租住的宅子。
清净、干净,但租的始终还是缺了点意思。
白洛乐低头,随手在‘心愿手写贴纸’写上“希望尽快能买上一栋三进门的宅邸”,便将这纸给揣兜里了。
然后她就准备坐下吃瓜写奏折。
没想到她刚坐下,嫂嫂孙氏就小跑过来,说:“囡囡,我扯了布给你和夫君做新衣裳,你过来挑挑布料。”
“啊,不必……”
“要的要的。伯娘和小叔母也在,都等着你的。”
实在是盛情难却,白洛乐只能暂缓吃瓜,先跟进了屋子换衣裳。
白洛乐和白铮文分别量体裁衣,门外面隐约传来了一些声音,但屋内人都没在意,都在讨论要选哪个花色做衣裳。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大伯娘陈桂花去开门,竟是一脸唉声叹气的奶奶王氏。
白洛乐和白铮文同时走上前。
白洛乐扶着奶奶,道:“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奶奶王氏:“唉……我也不是多么封建古板。
但是这一次实在是……唉,囡囡你们也出来,帮着劝劝你们的堂哥吧。”
白洛乐和白铮文同时一愣。
大伯有一儿一女,小叔有一个儿子。
大伯的女儿白长生,年龄最大,身体不太好,奶奶心疼她不强求她考科举,到了合适的年龄就让她嫁给一个青年才俊,因为外地,又有孕在身,今年都没回来过年。
大伯的儿子白沐松,最是顽皮,读书读到一半就跑去参军打仗了,半年都没来一封家书,只知道位置大概在漠北。
小叔家的儿子白水熙,考上了秀才死活不肯继续往上读,借着祭祖的名义,留在南方当教书先生,拒绝了三次父母的媒妁之约,不肯回家。
白洛乐为什么这么熟悉细节。
就是因为她隔几天都能听见大伯和小叔一起密谋,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把亲儿子给抓回来丢给奶奶去管教读书,好让他们自己可以跑路。
白铮文:“堂哥何时回来的?回家的是哪一位?”
大伯和小叔家的儿子都比他们要大。
奶奶王氏叹了口气:“就是你水熙哥哥,唉,难得回一趟家怎么就……
……唉,你小叔吵得不行,我真是头疼欲裂。你们回去看吧。”
白洛乐好奇了:【统子,二堂哥弄得什么招,奶奶能这样?】
系统:【我看看,哈哈哈哈哈……乐乐你看就是了。】
白洛乐一愣。
不光让奶奶无奈了,还让统子爆笑了。
这得是什么招。
不光白洛乐好奇,白铮文也觉得有些疑惑。
印象中,水熙哥虽然在读书婚配一事上有点叛逆,但在其他方面一直都特别听话。年少的时候,他和妹妹小时候一旦顽皮,都会被长辈叮嘱要向二堂哥学习,要乖巧一点。
两人一起往正门走。
大门是虚掩着的。
人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忽然传来一声爆呵声,“老夫绝不同意!”
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父亲,儿子实在情难自禁。”
“屁的情难自禁!你这是对不起祖宗,是要让我绝后啊。”
……
白洛乐和白铮文脚步一顿,面面相觑。
白洛乐低声:“话题好沉重,要不……”
白铮文点头:“躲一躲。”
两人正准备后撤,恰在这时,虚掩的大门被人猛地一拉开。
较高的是二堂哥白水熙,他头戴彩色鸡毛的帽子,身穿紧身夹克,外面披着一件长及小腿或脚踝的袍子,领子很高,有白毛镶边。
衣袍袖子非常宽大,从肩部垂下,露出里面白色的紧身带纽扣的袖子。
白铮文和白洛乐同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