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厅内的疯狂，持续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几乎每一位没能拍到香水的大臣，都订购了价值不菲的琉璃器皿。
一套最基本的，包含十二只茶杯，十二只酒杯，以及配套果盘的“基础款”，售价就高达三百两白银。
而那些，包含着巨大花瓶和全套餐具的“豪华款”，更是价值上千两。
但这，对于刚刚见识了三万两一瓶香水的他们来说，简直，跟白送一样！
“买！给老子把那个最大的花瓶，订下来！”
“这套酒具不错！以后，在家里宴客，用这玩意儿喝酒，谁还敢不给老子面子？”
“快！记下来！我们府上，要十套！不！二十套！送人都有面子！”
账房先生们，奋笔疾书，手指头，都快写断了。
仅仅是这短短一炷香的订货量，初步估算，其总价值，就已经，超过了五万两白银！
看着众人那渐渐平复下来的，狂热的情绪，林风知道，火候，还差最后一把。
他再次，走上舞台，轻轻地，拍了拍手。
“各位大人，静一静。”
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他。
“今夜，各位大人，给了林某，天大的面子。
林某，感激不尽。
作为答谢，林某，将与各位，分享，最后一样，来自遥远西域的，神秘礼物。”
他话音一落，一排排，身着纱裙的侍女，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托盘上，摆放着的，正是，刚刚展出的，那种高脚的，纯透明的琉璃酒杯。
而杯中，盛着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宛若红宝石一般，清澈、透亮，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深红色液体。
“这是……什么酒？竟是红色的？”
“好美的颜色！装在这透明的杯子里，简直，像一件艺术品！”
众人，都好奇地，端起了酒杯。
林风，自己，也端起了一杯。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饮用，而是，做出了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优雅的动作。
他轻轻地，晃动着酒杯，让那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一道道，如同“眼泪”般的痕迹。
然后，他将酒杯，凑到鼻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最后，他才，浅浅地，抿了一小口，让酒液，在口腔中，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咽下。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充满了贵族般的，优雅与仪式感。
台下的大人们，看得一愣一愣的，也都有样学样地，模仿了起来。
当他们，将那红色的酒液，送入口中时。
一种，与他们平时喝的，辛辣、醇厚的米酒、黄酒，截然不同的，全新的味觉体验，瞬间，在他们的味蕾上，爆炸开来！
酸，涩，甜，以及，果实的芬芳，和一种，他们说不出来，却异常醇厚的，木头的香气……
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却又异常和谐的，奇妙口感！
“这……这是什么酒？味道，好生奇特！”
“初入口，有些酸涩，但回味，却又带着一丝甘甜！好酒！真是好酒！”
“配上这琉璃杯，看着这颜色，闻着这果香……
喝的，已经不是酒了，是意境啊！”
林风微笑着，高声宣布：
“此酒，名为，‘绯色之梦’。”
“它，并非凡俗的米麦所酿，而是，由西域的葡萄，采摘、压榨，封存于橡木桶中，历经数年，方才酿成。
每一滴，都蕴含着，阳光与土地的精华。”
“它，与我兴业伯府的琉璃酒具，乃是绝配。
从今往后，它，也将是‘天上人间’的会员，方能享用的，专属佳酿。”
“会员？”又是一个新词。
“没错。”林风解释道。
“今日，在场的所有大人，都将，自动成为，‘天上人间’的第一批，创始会员。
日后，凭会员身份，可在此，宴请宾客，品鉴‘绯色之梦’，并可以优先购买，我兴夜伯府，推出的所有新品！”
这，是林风抛出的，最后一个，也是最长远的一个诱饵！
他要的，不仅仅是卖东西。
他要的，是建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顶级的，社交圈子！
他要将大夏朝，所有最有权势，最有财富的人，都用“会员”这张网，牢牢地，网在自己的“天上人间”里！
让他们，习惯在这里消费，习惯在这里社交，习惯，他所定义的一切“高贵”与“奢华”。
至此，拍卖会，圆满结束。
王公大臣们，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拍到香水的，赢得了面子与荣耀。
没拍到香水的，订购了精美的琉璃，同样，不虚此行。
而所有人，都品尝了“绯色之梦”，并得到了一个，名为“会员”的，尊贵身份。
今夜，无人是输家。
除了，他们的钱袋。
后台，账房。
灯火通明。
几位账房先生，用算盘，反复核算着今晚的收入，激动得，双手，都在颤抖。
“伯……伯爷……”总管赵钰的声音，都变了调。
“香……香水拍卖，共计，九万六千两白银！”
“琉……琉璃器皿，订单总额，七万三千两百两！这……这还只是定金！”
“也就是说……今晚……今晚一夜，我们……我们就，入账了，近……十七万两白银！！”
十七万两！
这个数字，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窒息！
大夏朝，一年的国库总收入，也不过，堪堪千万两。
而林风，仅仅用一个晚上，一场拍卖会，就创造了，一个，足以让户部尚书，都为之疯狂的，财富神话！
林风，看着那长长的账目，脸上，却没有太多的狂喜，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冷静。
他知道，这十七万两，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是他的琉璃工厂，可以，开足马力，批量生产的启动资金。
是他的香水工坊，可以，继续研发更多香型，垄断市场的底气。
是他的“天上人间”，可以，网罗更多权贵，编织关系网的资本。
更是他未来，要开办纺织厂，钢铁厂，甚至，军工厂的，第一笔，原始积累！
他看着窗外，京城那璀璨的夜景，眼中，闪烁着，名为“野心”的火焰。
香水，琉璃，红酒……
这些，都只是，他庞大商业帝国版图上，最华丽的，第一块拼图。
而今夜之后，这座帝国，终于，有了，它坚不可摧的，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