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使命官,一路小跑回到朝歌,纣王正在显庆殿和两位“金牌顾问”——费仲、尤浑下棋呢。
“启禀老板,任务完成!姬昌那老小子,见到肉饼,感激涕零,连吃三个,直夸您打的鹿肉质好!我看他那样子,根本不像是知道自己吃了啥。”
纣王一听,得意地捋了捋胡子,对费仲、尤浑说:“你看,我说吧!什么狗屁神算,都是吹的!自己儿子都进肚了还不知道,可见是虚名!我看他在羑里关了七年,也差不多了,要不……给他放出来,恢复岗位?”
费仲这人精,小眼珠一转,心想:“放他回去?那还了得!他回去了,谁还给我们西岐特产和红包啊?必须拦着!”
于是他上前一步,开启“奸臣の经典话术”模式:“老板,您可千万别被姬昌这老狐狸骗了!他算术那么牛,能不知道是他儿子?他这是演技派啊!他是怕不吃立刻就被您剁了,所以强忍悲痛,含泪吃了仨!这是忍辱负重,是韬光养晦,是准备跑路啊!陛下您明察秋毫,可不能中了他的奸计!”
纣王将信将疑:“不能吧?哪有大贤能狠心吃自己儿子的?这不符合人性啊!”
尤浑赶紧帮腔:“老板,姬昌这人,表面忠厚,内心狡猾,奥斯卡都欠他个小金人!他现在就是掉进陷阱的老虎,关在笼子里的鸟,虽然没死,但也磨没脾气了。
现在东南两路还在造反,您再把姬昌放回去,那不是放虎归山,又添一乱吗?就让他在羑里继续‘福报’着吧!”
纣王一听,有道理啊!“爱卿言之有理!准奏!不放人了!” 得,姬昌的归国计划,就这么被俩奸臣的几句话给搅和黄了。这就叫: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奸臣一开口,伯爷还得苟。
有诗为证:
羑里城中搞研究,费尤二贼耍阴招。
若非红包没送到,文王早回西岐蹦高高。
第二幕:西岐城,暴躁将军与套路大师
咱们再把镜头切换到西岐。伯邑考带来的随从,连滚带爬跑回来,带来了噩耗:“二公子!不好了!大公子他……他被纣王做成肉酱啦!”
二公子姬发一听,当场就表演了一个“原地崩溃”,哭得稀里哗啦,差点背过气去。这时候,武将阵营里,一位名叫南宫适的猛人跳了出来。此人性如烈火,声若洪钟,他大吼一声:“哭什么哭!都别哭了!”
瞬间,大殿安静了。南宫适继续他的演讲:“公子!咱们老大被关着,咱们讲规矩,没动手。现在倒好,大公子去进贡,直接被剁了包包子!这特么还能忍?君臣之义已经喂狗了!
依我看,咱们直接点齐兵马,杀奔五关,攻入朝歌,干翻纣王那个昏君,另立新老板!这口气不出,我还是个男人吗?”
他这一嗓子,如同在滚油里泼了瓢冷水,瞬间炸锅!以辛甲、辛免、太颠、闳夭为首的一帮武将,个个摩拳擦掌,怒发冲冠:“南宫将军说得对!反了他娘的!为公子报仇!” 整个大殿乱成一团,姬发年纪轻,没见过这阵势,完全没了主意。
就在这即将“全票通过武力解决方案”的关头,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压过了所有喧嚣:“公子,请先下令,把这个叫南宫适的逆贼,推出去砍了!”
众人一看,说话的是上大夫散宜生。这位是西岐的智囊,玩脑力劳动的。
大家都懵了,包括姬发:“散大夫,您没喝多吧?南宫将军义愤填膺,要给我哥报仇,您怎么还要杀他?”
散宜生不慌不忙,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开始了他的“套路教学”:“诸位,你们啊,too young, too simple! 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们这是把主公往火坑里推啊!”
他环视一圈,继续分析:“老大王为什么被关七年都没怨言?就是因为咱们一直守臣子的本分,占着理儿!现在,你们要是真起兵,消息传到朝歌,纣王会干嘛?
第一个就是把咱老大王姬昌拉出来剁了祭旗!你们这不是报仇,是催命!所以,南宫适这种不顾大局、只会煽动情绪的莽夫,不该杀吗?”
一番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南宫适自己也蔫了,低着头不吭声,心里可能还在嘀咕:“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哦?”
镇住了场子,散宜生开始拿出真正的解决方案:“当初老大王临走前就算好了,有七年灾,期满自然归。大公子就是不听劝,非要去,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没带‘活动经费’!”
姬发好奇了:“活动经费?”
“对啊!”散宜生一拍大腿,“就是给纣王身边那两个红人,费仲和尤浑的红包啊!这俩是VIp通道管理员,不过他们手,你事能办成吗?大公子肯定是只带了贡品给纣王,没打点这二位,所以才遭了毒手!咱们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姬发恍然大悟:“先生高见!那具体该咋操作?”
散宜生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简单。立刻准备两份厚礼,什么明珠、白璧、彩缎、黄金、玉带,怎么贵重怎么来。一份让太颠送给费仲,一份让闳夭送给尤浑。
让他们俩化妆成商人,偷偷潜入朝歌,进行‘秘密交易’。只要这俩贪官收了钱,必定会在纣王面前替老大王说好话。
到时候,老大王平安归来,还不是水到渠成?等老大王回来,咱们厉兵秣马,等纣王自己作死作到天怒人怨,再联合天下诸侯一起揍他,那才叫名正言顺,稳操胜券!现在去打,叫送人头,懂吗?”
姬发和众将听完,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看,这就是专业!于是,西岐这台机器,从“暴走复仇模式”迅速切换到了“低调行贿模式”。
太颠和闳夭两位将军,领了红包(哦不,是礼物),揣着散宜生写的“恳求信”,踏上了充满希望的“贿赂之旅”。
有诗为证:
明珠白璧黄金闪,套路直奔佞臣府。
莫道金钱是粪土,关键时刻能辟路。
成汤江山像蜡烛,西岐事业正起步。
不是宜生玩套路,文王还得啃牢饭。
这故事告诉我们几个朴素的道理:
1. 有个好脑子(比如散宜生)比有个好身板(比如南宫适)更重要。
2. 职场(尤其是朝廷)潜规则很重要,该打点的必须打点。
3. 演技,是生存的必备技能。
4. 摊上个昏君老板,日子是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