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契约的力量，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规则之力。
它降临的瞬间，整个诸天法庭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墙壁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头顶的白炽灯疯狂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江澈的脸色，也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他能感觉到，宇瓜系统那点可怜的能量，正在被疯狂地消耗。
【警告！警告！检测到世界本源级力量入侵！本法庭防御系统即将崩溃！】
【能量储备剩余10%……5%……1%……】
【系统建议：宿主，我们还是跑路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闭嘴！”
江澈低喝一声。
他知道，一旦让白夜凡成功，这就不再是一场审判，而是一场波及无数世界的灾难。
白夜凡看着江澈脸上那凝重的表情，笑得更加猖狂了。
“怎么？怕了？”
“这就是你们逼我的下场！现在，谁也别想活！”
他身上的气势，在天道契约的加持下，节节攀升，竟然隐隐有突破法庭压制的迹象。
苏清浅被那股力量锁定，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快要被撕碎了。
直播间里，更是一片恐慌。
【“完了完了！主播好像玩脱了！”】
【“这力量太恐怖了！光是看着都感觉要魂飞魄散了！”】
【“快想办法啊！我们不想陪这个疯子一起死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没有开启任何防御，也没有拿出任何法宝。
他只是……清了清嗓子，对着法庭上空，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
“榜一大哥！‘只想看乐子’！！”
“别潜水了！快出来！你家的天道，要被人偷了！！”
“再不出来，服务器都要让人给端了！！”
他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给喊懵了。
榜一大哥？
天道？
服务器？
这都什么跟什么？
然而，更让他们懵逼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江澈的喊声，法庭上空，那即将崩溃的天花板，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紧接着，在一阵极其土味的、充满了“精神小伙”气息的dJ音乐中。
一个穿着格子衫、头发乱糟糟、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像个程序员的年轻人，睡眼惺忪地从裂缝里探出头来。
他打了个哈欠，对着江澈抱怨道：“喊什么喊！正写代码呢！差点给我整出个bUG来！”
他一出现，白夜凡引动的那股恐怖的天道之力，瞬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变得温顺无比。
直播间里，所有仙界大佬，在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瞬间，都集体失声了。
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正是他们参悟了亿万年，却始终无法触及的……天道本源的气息！
他……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天道，是个程序员？！
这个认知，让他们的世界观，比刚才看到白夜凡的真面目时，崩塌得还要彻底。
天道程序员揉了揉眼睛，低头一看，当他看到正在施法的白夜凡时，瞬间就炸了毛。
“我靠！白夜凡？又是你这个b！！”
他指着白夜凡，对着江澈大吐苦水：“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家伙就是我们服务器里的一个超级大bUG！仗着自己签了个霸王条款的‘天命主角’合同，天天在我后台搞事情！卡我资源，占我带宽，还偷偷给自己加权限！我想封他号，后台还没这个选项！你说气不气人！”
天道的一番话，信息量巨大，再次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原来，白夜凡的种种奇遇和强大，并非他自己修炼而来。
他，只是一个……开了挂的内测玩家？
天道程序员吐槽完，看向江澈，一脸期待地问道：“兄弟，你今天把他弄过来，是要……走司法程序，强制删号吗？”
江澈摊了摊手：“理论上是这样。但是现在，他要引爆你们的合同，拉着我们所有人一起完蛋。”
天道闻言，顿时急得抓耳挠腮。
“卧槽！那不行啊！这合同一旦爆了，我的整个世界都要跟着数据清空了！”
他撸起袖子，对着白-夜凡的方向，开始疯狂地……敲代码？
只见他双手在虚空中飞速舞动，一道道由规则符文组成的代码流，朝着那份天道契约涌去。
“dELEtE FRom `contract` whERE `user` = 白夜凡”
他一边敲，还一边念念有词。
然而，下一秒，一道红色的警告框，在他面前弹了出来。
【Error: permission denied.】
天道：“……”
他的脸，瞬间垮了。
他转过头，看着江澈，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兄弟，出大事了。”
“这霸王条款……好像是我自己写的。”
“我……我删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