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草！
当这三个字出现在光幕上时，直播间里，所有懂行的炼药师和仙界大佬，脸色都变了。
【“卧槽！锁魂草？我没看错吧？”】
【“这……这不是上古禁药吗？据说可以侵蚀神魂，让服用者对施术者言听计从！”】
【“我的天，白夜凡竟然用这种阴毒的东西给自己的徒弟炼药？”】
【“细思极恐！他不是在保护苏清浅，他是在把她炼成傀儡啊！”】
舆论，在这一刻，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白夜凡都还能用“为你好”来狡辩，那么“锁魂草”的出现，则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他“伪善”的罪证上，再也无法洗脱！
律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他指着江澈，气急败坏地吼道：“妖言惑众！这绝对是伪造的！是你们用了什么妖术，污蔑白仙尊！”
“污蔑？”江澈笑了，笑得像一只准备戏耍老鼠的猫，“别急嘛，这才哪到哪。”
他收起了放大镜，然后“duang”地一下，在法官台上放上了一个……投影仪？
“在继续讨论物证之前，我觉得有必要给仙界的各位朋友，普及一些来自异世界的、先进的、科学的理论知识。”
江澈清了清嗓子，按下了遥控器。
他身后的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幅巨大的ppt。
标题是——《仙界反pUA指南（入门篇）：如何识别你身边的情感操控大师》。
ppt的第一页，是白夜凡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面被用红笔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各位同学，请看大屏幕。”江澈拿出一根激光笔，指着ppt，开始了自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pUA，全称‘pick-up Artist’，在我们那，本来是指搭讪艺术家。但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一种通过系统性的心理学技巧，对他人的精神进行控制，从而达成自己目的的邪恶行为。”
“它的核心手段，主要有以下几点。”
江澈按了一下遥控器，ppt翻页。
“第一，孤立策略。”
“操控者会有意无意地切断你和外界的联系，让你失去所有的社会支持。比如，诋毁你的朋友，让他们远离你；阻断你的家人，让你变得孤立无援。最终，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请问，白夜凡仙尊，您是不是杀了苏清浅小姐所有的朋友？”
“第二，打压式洗脑。”
“他会不断地否定你，贬低你，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让你产生自我怀疑。比如，‘你这么做是错的’，‘你的想法很幼稚’，‘离开我你什么都做不了’。让你逐渐丧失自信，只能依附于他。请问，白夜凡仙尊，您是不是一直告诉苏清浅，她的所有感受，都是‘心魔’？”
“第三，制造亏欠感与道德绑架。”
“他会为你做一些事，然后不断强调自己的付出和牺牲，让你觉得你亏欠他。‘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知足？’，‘我这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利用你的愧疚感，来让你服从。请问，白夜凡仙尊，您刚才的开场陈词，是不是这个路数？”
江澈每说一条，激光笔就在ppt上画一个圈。
他说的每一个词，仙界的人都听不懂。
但神奇的是，当这些词和白夜凡的行为联系在一起时，所有人，都瞬间明白了。
那种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让直播间里，尤其是无数的女修，都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天哪！我师尊也天天这么说我！原来我被pUA了！”】
【“我道侣也是！他总说我脾气不好，让我改！原来是在打压我！”】
【“这个课太有用了！法官大人，开个付费专栏吧！我一定买！”】
一场严肃的审判，硬生生被江澈开成了一场大型的“反pUA”科普讲座。
知识的降维打击，是最致命的。
白夜凡被这些他闻所未闻的理论，轰炸得头晕目眩。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小丑，所有的心思和手段，都被对方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赤裸裸地剖析出来，展示给所有人看。
律仙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他激动地站起来抗议：“反对！法官大人，你这是在用你们那个世界的‘异界邪说’，来曲解我们仙界的师徒伦常！这是对我们传统文化的严重践踏！”
“哦？是吗？”
江澈关掉了ppt，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我们就聊点你们仙界自己的东西。”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枚“护心丹”上。
“白夜凡，关于这‘锁魂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现在，还要继续辩称，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