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晨那几乎将一切线索串联起来、指向“冰冷布局者”的终极指控下,在众人或愤怒、或失望、或冰冷的注视中,红发香克斯,这位背负了太多秘密的男人,终于不再沉默。他承认了苏晨的猜测,但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那叹息中蕴含的复杂情感,远超众人的想象。
【香克斯】:“是的……苏晨,你猜的……大部分都是对的。”
这坦然的承认,让群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卡普的怒火、罗杰的失望、艾斯的愤懑几乎要喷薄而出。
然而,红发接下来的话,却并非预想中的辩解或冷酷的宣言,而是一种带着无尽疲惫与沉重责任的独白。
【香克斯】:“我知道橡胶果实的真相。我确实……引导了路飞,让他吃下了它。”
“我也确实,在很早就知晓了关于拉夫德鲁、关于乔伊波伊、关于‘d’之一族使命的线索……甚至,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
“那顶草帽……在贾巴看来是束缚,或许……他说的也没错。因为它代表的,不是简单的梦想,而是一个必须由某人去完成的、关乎整个世界命运的……巨大责任。”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得意,只有如山般的压力。
【香克斯】:“罗杰船长……他看到了真相,他听到了‘万物之声’,他知晓了一切。但他也明白,他们那一代人……来得太早了。时机未到,‘乔伊波伊’尚未出现,强行开启未来,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他选择用死亡来开启一个时代,为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播下种子。”
“而他……将最后的希望,将那顶草帽,交给了我。不是让我去成为什么,而是让我……去找到那个真正能承载这一切的人,并确保他能顺利成长,在正确的时机,抵达终点。”
红发的声音带着对罗杰的深深怀念与理解。
【香克斯】:“我游历世界,寻找了多年。我见过无数天才豪杰,但没有人……没有人拥有那种纯粹的、足以打破八百年枷锁的‘可能性’。直到……我在东海,遇到了那个名叫蒙奇·d·路飞的小鬼。”
“他的笑容,他对着大海喊出‘我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时那不容置疑的眼神……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就是我们在等待的‘乔伊波伊’,他就是能点燃新时代的火种!”
“我将草帽给他,不是给他枷锁,而是将罗杰船长、将我们那一代人的期盼与信任,交托给了他!我相信,只有他,才能将这顶草帽代表的‘责任’,化为真正的‘自由’!”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路飞毫无保留的信任。
【香克斯】:“至于我的行为……与五老星密谈,是为了试探,也是为了警告。我要让他们知道,大海上有我在看着,某些底线不容他们肆意践踏,也为路飞的成长争取时间和空间。”
“对海贼残忍?大海是残酷的,容不下太多的天真。清理掉那些真正的渣滓,才能让真正的‘灯火’更加明亮。我的仁慈,只留给值得的人,只留给那些尚未被黑暗吞噬的普通民众和……还有救的海军!”
“维持平衡?是的!因为我不能让世界在‘灯火’足够明亮之前就彻底陷入黑暗!洛克斯的混乱绝不能再现!我必须守护好这片大海,守护好那个未来,直到路飞……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承担起一切!”
红发的独白,将他所有的“矛盾”行为,都统一在了一个无比清晰的目标之下——他不是操控命运的棋手,他是守护未来的守夜人;他不是利用路飞,他是将整个时代的希望,赌在了他认定的“太阳”身上!
【香克斯】最后说道,语气带着海贼的骄傲与决绝:
“我或许手段不算光明,或许背负着秘密和误解。但我香克斯在此立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看到罗杰船长和我们所期盼的那个自由的黎明到来!”
“路飞不是我的棋子,他是我赌上一切、坚信不疑的新时代本身!”
“如果这就是‘束缚’,那我心甘情愿背负!如果这就是‘布局’,那我的局,只为让他……让蒙奇·d·路飞,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个能给世界带来欢笑和解放的——海贼王!”
真相大白。
红发香克斯,不是阴谋家,而是背负着时代嘱托的、孤独而坚定的守护者与引路人。
他的道路,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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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