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跟李君羡、苏婉儿走出太极殿没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快不慢，却跟敲在我心坎上似的 ——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长孙无忌，这老狐狸的气场比我前公司 Vp 查岗时还压迫。
“李长安留步。”
我脚步一顿，心里暗骂 “职场大忌果然是被顶头上司的‘竞品’单独约谈”，脸上却得挤出乖巧笑容，转过身时差点把 “长孙总…… 啊不，长孙大人” 咽下去。只见长孙无忌穿着一身藏青朝服，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眼神跟扫描仪似的扫过我怀里的赏钱袋，那模样像极了 hR 看员工报销单时的挑剔劲儿。
“陛下跟你聊得很投机啊。” 他慢悠悠开口，语气里的 “阴阳气” 能腌咸菜，“连官员考核的法子都要你写，看来长安你在陛下心里，比不少老臣还管用。”
我赶紧把腰弯得更低，心里疯狂运转现代职场生存法则：绝不能接 “比老臣管用” 这种坑，不然下一秒就得被安个 “恃宠而骄” 的罪名。“大人说笑了，都是陛下抬举，草民就是瞎琢磨了几句，哪比得上老臣们的治国经验？”
长孙无忌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没到眼底，玉扳指在指尖转得更快：“瞎琢磨能让陛下点头？长安你这‘瞎琢磨’的本事，倒是比宫里的算学博士还厉害。不过啊 ——”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低了些，“在长安行事，得懂规矩。陛下宠你，是因为你有用；可要是太张扬，让旁人觉得你抢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位置，那可就不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哪是提醒，分明是赤裸裸的 pUA！前公司 Vp 想挤走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小王啊，你能力是强，但别太出风头，给老同事留点面子。” 合着贞观的权臣跟现代的管理层，玩的都是一套话术？
“草民明白。” 我赶紧表忠心，“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越界。” 心里却在吐槽：我就想写个 KpI 方案混口饭吃，顺便推广下奶茶，怎么就扯到 “抢位置” 了？难道长孙无忌怕我抢了他的 “首席权谋顾问” 职位？
苏婉儿在旁边小声拉了拉我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提醒：“长孙大人是陛下的重臣，咱们别得罪他。” 我点点头，余光瞥见长孙无忌盯着苏婉儿的眼神闪了闪，又落到我怀里 —— 准确说，是落到我怀里玉佩的位置，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老狐狸不会连我这 “穿越金手指” 都盯上了吧？
长孙无忌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 “好好写方案”“别辜负陛下期望”，可每句话都跟裹了糖的刀子似的，听得我后背发毛。直到他转身离开，那藏青的衣角扫过我手背时，我才发现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 比上次在秘境里躲毒箭还紧张。
“这老狐狸比我们公司的 Vp 还能 pUA。” 等长孙无忌走远，我才敢小声吐槽，揉了揉僵硬的笑脸，“刚才他那眼神，跟要查我工资流水似的。”
李君羡拍了拍我的肩膀，脸色也凝重起来：“长孙大人向来心思深，他盯上你，既是因为你有本事，也是怕你打乱朝堂的平衡。以后你写方案、跟陛下回话，都得更小心些。”
苏婉儿也点头：“我听说长孙大人最擅长制衡之术，之前有个官员因为太受陛下器重，没半年就被他找了个由头调去外地了。”
我心里一沉，摸了摸怀里的玉佩，玉佩居然又微热起来，跟上次感应到秘境时的反应有点像，却更微弱 —— 难道这破玉佩还能预警 “职场危机”？我赶紧把玉佩往里面塞了塞，生怕再被人盯上：“看来以后得离长孙无忌远点，免得被他当‘职场竞品’给办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忍不住琢磨：长孙无忌刚才那番话，明着是警告，暗着是不是在试探我的底细？他会不会已经怀疑我不是 “真?李长安” 了？毕竟我张口 KpI 闭口路线优化，跟贞观的古人画风差太多，就像在古装剧里掏出手机刷短视频，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路过之前住的破庙时，我忍不住停了脚步。破庙的门还是破的，茅草屋顶依旧漏着风，只是门口那堆我曾经用来当枕头的干草，现在被几只麻雀占了窝。想起刚穿越时差点饿死在这儿，靠揍地痞才混上一口饭，再看看现在怀里的赏钱袋、李世民的嘱托，还有长孙无忌的 “重点关注”，突然觉得跟做梦似的 —— 只不过这梦比 996 还累，既要闯秘境打怪兽，还要应付朝堂的 “职场斗争”。
“想什么呢？” 苏婉儿见我发呆，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刚买的胡麻饼，“先垫垫肚子，写方案得费脑子。”
我接过胡麻饼，咬了一大口，酥脆的饼渣掉在衣襟上：“我在想，要不要在方案里加条‘官员福利’，比如加班给奶茶补贴？既能让他们有干劲，又能帮我以后开奶茶店打广告，双赢！”
李君羡听了哈哈大笑：“你这脑子，满脑子都是奶茶！不过这法子倒不错，上次我军营里的士兵喝了你的奶茶，训练都更有劲了。”
我眼睛一亮，刚想再琢磨琢磨怎么把 “奶茶推广” 跟 “KpI 方案” 完美结合，突然觉得后颈一凉 —— 好像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我猛地回头，只看到街角闪过一个黑影，快得像阵风。
“怎么了？” 苏婉儿警惕地拔出剑。
我皱着眉摇头：“没看清，好像有人跟踪。” 心里却明白，这十有八九是长孙无忌的人 —— 他嘴上说 “好好写方案”，背地里怕是已经开始查我的底细了。
看来在贞观当 “天选打工人”，不仅要会闯秘境、写方案，还得会防职场暗算。我摸了摸怀里的玉佩，又捏了捏手里的胡麻饼，突然觉得压力山大：要是早知道穿越过来这么累，当初在考古现场，我绝对不摸那枚破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