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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街角的风一入秋就带了凉意,卷着我卦馆门口老桃树的叶子打转,刚落几片,就被来福那傻狗追着咬,红鼻子在白毛底下一耸一耸的,活像团会动的。阿彩蜷在槐树根上,黑红相间的毛被太阳晒得发亮,看都懒得看来福一眼,倒是阿呆,蹲在门槛上帮我理烟斗,手指动作利落,只偶尔有一两丝烟丝落在青石板上,还会立刻伸手捻起来放回烟荷包。

“师傅,刚看您烟丝快见底了,我昨儿去巷尾李叔的杂货铺,特意挑了款陈化三年的旱烟,闻着比您之前用的更醇厚,等会儿您试试?”阿呆把理好的烟斗递过来,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补充道,“我还问了李叔,他说这烟丝配您这老烟斗,能衬出烟火气里的甘甜味。”

我接过烟斗笑了笑,这小子看着老实,心思倒细,比刚来时机灵多了。刚要开口夸他两句,就听见巷口传来脚步声,还没等抬头,就见两个穿运动服的小伙子朝这边走,前面那个高高瘦瘦的,是常来的小林,后面跟着个戴眼镜的,应该是他同学。小林一看见我,就加快了脚步,老远就喊:“谷老师,今天没打扰您吧?我带同学来听您讲故事。”

我指了指旁边的竹椅,示意他们坐,阿呆赶紧起身去屋里倒茶水,路过阿彩的时候还不忘摸了摸它的头,阿彩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却没躲开。“坐吧,刚晒了些菊花茶,解秋燥。”我把烟斗叼在嘴里,刚要点火,小林就急着开口了。

“谷老师,上次我跟您说的那事儿,您还记得不?就是我小时候老家,有个小孩被大车压了,后来有个老太太拿口袋装了块脑子走,说要给她那脑子有问题的娃吃,说吃了能好。”小林说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我同学也觉得邪乎,我俩这几天老琢磨,这事儿到底是真能治病,还是瞎传的?”

他同学推了推眼镜,跟着点头:“谷大师,我听小林说您懂的多,还知道不少老故事,您说真有人信这法子啊?这不太吓人了吗?”

我刚点着烟斗,抽了一口,烟雾慢悠悠地飘开,正好挡住了阳光。阿呆端着茶水过来,把杯子轻轻放在两人面前,听见这话,顺着话头接道:“师傅,前阵子我整理您书架上的医书,看见里面提过‘以形补形’的说法,不过都是说用动物脏器调理,从没见过说用人血肉的,这老太太是不是把说法理解偏了?”

我抬眼瞥了他一下,这小子还真把医书看进去了,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你说的没错,‘以形补形’本是中医里温和的调理思路,比如用猪肝补肝血、用羊腰补肾气,都是取动物之性补人体之虚,可到了歪人手里,就成了害人的由头。道家讲‘顺天应人’,万事都有个规矩,身子出了毛病,要么调心,要么用药,哪有靠吃旁人血肉来治的?那是把自己往邪祟里引。”

小林往前凑了凑:“谷老师,您上次说有个电影也是这理念,还有个石城的故事,您今天能给我们讲讲不?”

“石城那事儿啊……”我眯起眼,烟杆在指尖转了半圈,想起师傅当年讲这故事时,特意压低的声音,“那是解放初期,石城小得很,一条街从头走到尾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谁家有点事,半天就能传遍全城。但有个人,在石城传了十几年的‘好名声’,直到他死了,大伙才知道,那名声底下裹着的是多大的恶——这人就是张老师。”

“张老师是小学堂的先生,穿的蓝布衫总洗得发白,却永远平整;见着谁都先笑,眼角弯成月牙,说话轻声细语的,连对巷口打架的野狗,都舍不得跺脚赶。街坊家的男孩们,更是把他当亲叔叔——放学了总围着他,他就从布兜里掏出糖块,一人一颗;谁的算术题不会,他就蹲在门槛上,用树枝在地上一步步教,直到天黑都不催;有男孩爬树摔了,他背着去医馆,一路上还哄‘不哭,下次咱不爬这么高了’。就连对他那快七十的老母亲,他都孝顺得让人羡慕:老太太心脏不好,不能沾凉,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熬药,药熬好先自己尝一口,不烫了才用粗瓷碗盛着,端到老太太跟前;冬天里,他还把老太太的棉鞋揣在怀里捂热,再给老太太穿上。石城人都说:‘张老师是读书人心眼好,就是命苦——年轻时娶过个媳妇,没半年就走了,之后再没成家,就守着老太太过,连个娃都没有。’”

阿呆听得直点头:“这张老师也太好了吧,要是我小时候有这么个先生,肯定天天盼着上学。”

“谁能想到呢?”我叹了口气,烟雾在嘴边散开来,“他媳妇走,根本不是因为穷——是因为他有‘天阉’的隐疾,不能人事。媳妇走的那天,当着街坊的面没说啥,背地里却撂下句‘你算不得男人,这辈子都别想有娃’。这话像把刀,扎在他心里十几年。他看着街坊家的男孩们围着他笑、喊他‘张叔叔’,表面上温和,心里却在淌血——他恨那些男孩,恨他们能健康长大,恨他们有爹有妈,更恨他们‘提醒’他的缺憾。后来他翻家里传下来的旧医书,没看正经的养生方,倒盯着几句‘纯阳补阴’‘童男蕴先天之气’的话,自己歪解出‘吃童男肉能补阳气、治隐疾’的荒唐念头,还认定‘只有男孩的阳气,才能治我的病’。”

小林的同学猛地攥紧了杯子,指节都泛白了:“他……他只吃男孩?连女孩都不碰?”

“对,只吃男孩。”我点头,声音沉得像压了块石头,“他说‘女孩是阴,补不了我的阳’,所以石城丢的娃,全是七八岁的男孩——城西李家的小子,放学路上说去跟张老师拿书,就没回来;城东王家的娃,早上出门买酱油,最后有人看见他跟着张老师走;城南赵家的男孩,前一天还跟张老师学算术,第二天就没了踪影。前后五个男孩,全没了下落,家长们急得疯了,有的去庙里求神,有的去官府报案,可谁都没怀疑到张老师头上——毕竟他是那个‘连男孩摔疼了都心疼’的好先生啊。”

“他每次骗男孩回家,都先给块糖,说‘老师给你看好玩的’,等男孩放松了警惕,就下狠手。他会把男孩的心脏挖出来,用花椒大料煮了,端给老太太,说‘托人从乡下买的羊心,补您的心脏最好’——老太太眼昏耳背,尝不出差别,只夸儿子孝顺。剩下的肉,他趁夜里关起门来吃,边吃边念叨‘等我好了,就能有娃了,看谁还敢说我不是男人’;男孩的骨头,他埋在后院的槐树下,连土都拍得平平整整;男孩的衣服,他剪碎了当抹布,专门擦处理肉时溅出的血,擦完就跟骨头埋在一起,半点痕迹都不留。有次邻居问他‘张老师,您家咋总用新抹布啊’,他还笑着说‘老太太爱干净,抹布得常换’——现在想起来,那哪是新抹布,是多少个男孩的衣服啊!”

阿呆的脸色彻底白了,声音都有点发颤:“他……他怎么能这么装?对着男孩笑的时候,心里就没想过自己在做啥吗?”

“人心一旦被恶裹住,连自己都能骗。”我继续说,“直到城南屠户的八岁儿子丢了,事情才败露。屠户的娃,前一天还跟张老师学算术,晚上回家跟屠户说‘张叔叔明天要给我看新玩具’,结果第二天一早就没了踪影。屠户找了三天,没找到娃,天天夜里在街上转,那天半夜路过张老师家,听见里面传来‘咚咚’的剁肉声,还飘出一股怪香——不是猪肉羊肉,是带着点腥甜的肉香。屠户杀了半辈子猪,常年杀猪练就了矫健身子,心里一紧,没敢声张,见张家前门插着,便绕到院墙后,凭着力气和灵活身手,一把抓住墙头翻了进去,落地轻得没出半点声响。”

“他贴着墙根摸到屋门口,隐约看见屋里亮着灯,刚掀开门帘一角,眼前的景象就让他魂都快没了:张老师坐在桌边,桌上铺着块黑布,布上放着个血淋淋的木盆,手里的菜刀正往下剁着什么,而桌边搭着的沾血抹布,料子和袖口的补丁,竟跟他儿子丢时穿的蓝布褂一模一样——那补丁是他媳妇用红布缝的小太阳,全石城就这一件!”

“屠户当时就红了眼,浑身止不住地发抖,猛地冲进屋,嘶吼着‘张老三!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弄哪儿去了!’张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懵了,手里的菜刀‘当啷’掉在地上,慌慌张张想把木盆往桌子底下藏,可木盆太沉,一歪就洒出半块带血的指甲——上面还沾着点红布丝,正是他儿子蓝布褂补丁上的布!”

“屠户看见那红布丝,当场就崩溃了,抓起旁边的凳子就朝张老师砸过去,边打边哭‘我儿子才八岁!你天天跟他笑,转头就下狠手!你还是人吗!’动静吵醒了街坊,大伙跑进来一看,全傻了:桌上的木盆里,露着半截没剁完的男孩胳膊,纱布里包着颗小小的心脏;墙角堆着好几块剪碎的布,有蓝的、有灰的,都是之前丢了的男孩们穿的衣服;碗边还放着个弹弓,那是城西李家小子的,之前天天揣在兜里玩。”

“大伙这才知道,原来那个‘连男孩都舍不得骂’的好先生,是个专吃男孩的恶魔!丢了儿子的李家媳妇,当场就哭晕了;丢了孙子的赵家老太太,冲上去抓张老师的脸,喊着‘我家娃才七岁!你还教他算术,你咋下得去手啊!’街坊们也红了眼,拳头、棍子都往张老师身上落,他还想辩解‘我是为了我娘!’,可没人信他——他的‘孝’,不过是裹着恶的幌子!”

“他老母亲从里屋爬出来,看见桌上的心脏和碎布,又听街坊说‘他骗您吃的是娃心’,当场就吓晕了,没过两天就没了。张老师最后被打得没了气,大伙把他拖到乱葬岗埋了,连个土堆都没堆,还在上面踩了几脚,说‘让他永世都别出来害人,别脏了石城的地’。后来石城人路过张老师家,都绕着走,后院的槐树也被砍了,说那树吸了男孩的血,不吉利。”

院子里静得可怕,只有来福偶尔哼唧一声,阿彩缩在我脚边,连尾巴都不摇了。小林好半天才开口,声音有点哑:“原来他对男孩的好,全是装的,那些糖、那些算术题,都是骗男孩靠近的钩子……”

“是啊,这世上最狠的恶,就是用极致的善做伪装。”我把烟斗里的烟灰磕干净,“这故事过去这么多年了,石城的老人还会跟小孩说‘别随便跟陌生人走,哪怕是看着再好的人’。其实不是怕陌生人,是怕那藏在‘好’背后的恶。人啊,别只看表面的样子,得看心里的念头;也别让自己的缺憾,变成害别人的刀,不然最后只会把自己也烧得干干净净。”

小林的同学站起身,朝我鞠了个躬:“谷大师,谢谢您讲这个故事,虽然听得心里发寒,但我记住了——以后不管对谁,都得多留个心眼,也不会让自己被恨意缠上。”

“福生无量。”我摆了摆手,“你们年轻人记着这些,就少走些歪路。天色不早了,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

小林和他同学走后,阿呆递过来一包糖炒栗子,手还在微微发抖:“师傅,我现在一想起张老师对着男孩笑的样子,就觉得后背发凉。他咋能把善和恶装得这么像啊?”

我剥开一颗栗子,甜香在嘴里散开,却没多少滋味:“因为他把自己都骗了,以为装得久了,善就成了真的。可恶藏在心里,总有露出来的一天。你把今天的茶具洗了,再把书架上的医书归归类,下次小林来,咱们再跟他聊聊‘怎么辨别人心里的善和恶’。”

阿呆立马应着去忙了,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晃来晃去,像极了那些藏在“善”背后的恶,总在不经意间,露出狰狞的面目。我点着烟斗,看着巷口来往的人,心里想着,这老故事讲一遍,就多提醒一个人——别被表面的善迷惑,也别让心里的恶生根,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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