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只变态老鼠!”白小玉眼眶的火焰剧烈跳动,似乎随时都要跳出。
她想起来上辈子。
她拿出自己的铲子,走过去,直接给了藏宝鼠一铲子。
藏宝鼠头目眩晕,满眼小星星。
德里克斯愣了,拍完老鼠的白小玉也傻了,她做什么啊?!
她连忙朝德里克斯道歉:“大人,请原谅我的无礼!”
德里克斯退后三步,“想拍就多拍几下,这只老鼠血条多,不容易杀死的。”
“真的吗,大人?”白小玉万分惊喜和感动。
德里克斯微叹口气,“心有怨气就发泄出来,如果你一直憋着,会成为没有思想的亡灵的。”
他看了眼还在忙活的一人一鸭,“晚晚和黑鸭也会因此难过。”
白小玉猛地点头,哽咽道:“谢谢您大人,我知道的。”
她转身,拿起把铲子换成铁锹,眼中带着杀气,义无反顾地开始拍老鼠。
藏宝鼠大惊失色,慌忙逃窜。
“你这骷髅兵想干嘛?!”
“我招你惹你了?”
回应他的是,不断拍来的铁锹。
在上方不断扇动翅膀的黑鸭发觉这一幕,大喊道:“小玉米,加油!”
“好好收拾臭老鼠,它偷了鸭鸭大人的宝贝!”
“好的,鸭鸭大人!”
这时,黑鸭背上,傅归晚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感觉有些吃力了。
“黑鸭,下来休息会。”德里克斯感应到傅归晚的状态,抬头大喊。
黑鸭闻声飞下来,德里克斯上前,快速扶住要跌落下来的人,眉头紧皱,“你的体能快耗尽了,晚晚。”
他拿出肉串,递到她嘴边,“快吃了。”
傅归晚张嘴咬了一口,外焦里嫩,德里克斯还是有厨艺天赋的,貌似比她做的好吃。
吃了十串大烤肉,两根蒸熟的玉米,傅归晚喝了点水,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凿石壁的时候大意了,忘了自己体能不行,一个劲想着尽快把箱子挖出来。
幸好德里克斯发现的及时,要不她可能要从黑鸭背上跌下来。
“谢谢你德里克斯,谢谢你鸭鸭。”傅归晚发自内心地感谢。
黑鸭有些不好意思,继而沮丧,“晚晚,都是德里克斯的功劳,我没有发现晚晚你体力耗尽,对不起。”
“没事,黑鸭以后你多注意点。”德里克斯淡淡道,让黑鸭愧疚的把头低得更下了。
傅归晚纠正他的话,“这是我自己的错,跟鸭鸭没关系。”
德里克斯不以为意,“你在他背上,他就有义务把你照顾好。”
“这是‘绑定者’的基本义务。”
他特意强调,傅归晚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想到了面板上的“妻子”两个字,但看德里克斯坦然的模样,应该指的是“打工人和雇主”之间的关系吧。
她想着,没注意到德里克斯眼里转瞬即逝的一丝黯淡。
反倒是黑鸭,挺挺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我保证会照顾好晚晚的!”
“那就好。”德里克斯淡淡道,视线落在了追逐藏宝鼠的白小玉的身上。
速度又快了。
“老鼠爆东西了!”白小玉哇哇大喊,看到藏宝鼠身上掉落在半空的物品,更加兴奋了。
藏宝鼠想吐血,但求生的本能迫使它继续往前跑。
它毫不怀疑身后这个骷髅兵会把它给拍死,毕竟这家伙就没手下留情。
“是一个风铃!”黑鸭眼尖,快步冲过去拾取。
贝壳制作而成的风铃,有些破旧,拿起,随着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黑鸭的脑海浮出一个温馨的画面,满是饭菜香的客厅,一个温柔的女人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餐桌前坐着一个等待的七八岁小男孩,而这时,门开了,随着走进来的男人,小男孩高兴地大喊:“爸爸,你回来了!”
画面戛然而止,黑鸭脑子生疼,像是有无数条虫子在他的脑子里钻。
“鸭鸭你怎么了?”傅归晚冲过去,把倒地的黑鸭扶起,眼神担忧。
德里克斯缓步走过去,蹲下,黑色的眸子看着黑鸭,“他没事,只是被封印的记忆解开了点。”
傅归晚抬头,发现德里克斯的脸有些变了,还是那张脸,可却跟厄瑞波斯有些像了。
仿佛是长开了似的。
这种感觉,很奇妙,看着少年长大。
“晚晚,把风铃放进玄龙戒吧。”德里克斯闭上眼,缓缓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傅归晚伸手,在手触碰到玄龙戒的瞬间,浑身一震。
【叮!旧神的物品x1,触发荒芜之地副本任务:成神之路!】
【旧神跌落神坛,成为游走的亡灵,荒芜之地惨遭破坏,被众神诅咒。】
【深渊的王者妄想掌控这片土地,请守卫这片土地,成为这片土地唯一的神明!】
【任务失败:永久死亡,不可被复活。任务成功:你将获取无上荣耀,让世人匍匐在你脚下。】
【不是吧,就没点实际的奖励?比如全球首富?】
【睡一觉,梦里都有,任务成功奖励请在获得后自行探索!】
傅归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又是这样!天天给她画大饼!
怎么上辈子这辈子,都这么喜欢给她喂大饼?
她就跟大饼这么有缘?
忽然,她看到怀里的黑鸭身体散发出金色的柔和光芒,随着金光消失。
好家伙,她怀里的鸭子变成了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男孩,头发还是金色的,金灿灿的那种,发丝没有丝毫的杂色。
小男孩睁开眼,露出一双金色的眸子,眸眼清澈透亮,满含欢喜,“晚晚!”
稚嫩的声音清脆悦耳,不再是粗犷初听刺耳的声音。
傅归晚眨眼,“鸭鸭,你变身了。”
小男孩一愣,继而低头,猫眼睁大,瞳孔微缩,像是受到了惊吓。
惊吓没几秒,他又呆愣住,然后傻笑,“嘿嘿,我变成人了,不是鸭子了。”
接着,他又很懊恼,“可我不是鸭子吗?我怎么是人类?”
“哦,是妈妈说我是嘎嘎叫的小鸭子,我是爸爸妈妈养大的小鸭子。”黑鸭说着,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流下,“爸爸妈妈……”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可是画面里的人脸及声音,他却怎么都看不清听不见。
他的脑袋又开始疼,如针扎一般。
德里克斯伸手把他接住,一手托住人的脊柱,一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金色的光芒从两只手扩散开,涌入黑鸭的身体里。
黑鸭的面容由痛苦趋于平静,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