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身衣男子突然拿出一个操控器，拇指按下指令键的瞬间，六具灵甲机器人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扑向目标。
“先拆了最前面那只红眼怪物！”男子喉间滚出低喝，一号机器人右臂瞬间变形，“嗡！”的高频嗡鸣刺得人耳膜发颤，高速旋转的锯齿刀边缘泛着淬了毒似的冷光，转速快到拉出淡蓝残影，朝着红眼灵骸的脖颈横斩而去。
“铛！”
金属碰撞声炸得空气都在震颤，声波掀得周围的草叶贴地倒伏，锯齿刀擦过红眼灵骸脖颈时，火星溅在地上烫出小黑坑，灵骸的皮肤却只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白印，连皮都没破。
暮幽兰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声音里裹着冰碴子：“就你这堆连灵骸表皮都划不破的破铜烂铁，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她手腕轻挑，红眼灵骸突然张开嘴，墨绿色的雾气像是从腐尸堆里捞出来的，裹着刺鼻的腥气喷涌而出。
一号机器人刚想启动闪避程序，毒雾已经缠上它的灵甲，“滋滋”的腐蚀声里，机甲表面瞬间被啃出蜂窝状的孔洞，内部线路板短路的火花从孔洞里窜出来，红灯疯狂闪烁，最后“砰”地一声，能量核心炸成了黑渣。
“后撤二十米！切换能量武器！”紧身衣男子攥着操控器，喉结滚动着嘶吼。剩下的五具机器人迅速变换队形，二号和三号机器人肩部装甲“咔哒”弹开，露出碗口粗的炮管，炮口凝聚的蓝白色能量球越转越快。
突然，两道光柱撕开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灵骸，沿途的落叶瞬间被气化，连树干都被能量余波灼出焦痕。“轰！”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飞的树木像断了线的风筝，碗口粗的树干砸在地上震起半米高的土浪，浓烟裹着火星子腾到十几米高空。
烟雾还没散，紧身衣男子已经往前冲了两步，可当他看清烟雾后的景象时，瞳孔骤缩成针，操控器差点从手里滑出去。三具灵骸不仅毫发无损，体表还浮起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像是活过来的虫子在皮肤下游走，仿佛刚饱饮了能量的野兽。
暮幽兰掌心托着支通体透明的水晶笛，她红唇凑到笛口，一吹气，笛音就像淬了咒的丝线，缠得人骨头缝都发疼。三具灵骸突然违背重力定律飘到半空，身体相接，刚好构成一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非人的尖啸从它们喉咙里滚出来，声波在空气中撞出肉眼可见的涟漪，地面的落叶被震得原地打转，连远处的树枝都在 “咯吱” 发抖，像是随时会断。
紧身衣男子猛地抬头，看见三具灵骸之间的空间开始扭曲，阴冷的黑雾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裹着刺骨的寒气，从灵骸七窍里涌出来，在半空凝结成一只鬼爪，指甲缝里还滴着墨绿色的毒液，“轰”的一声拍下来时，地面都被压得往下陷了寸许。
四号机器人赶紧撑起淡蓝色能量盾，可盾面刚碰到鬼爪，就被毒液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洞，“咔嚓”一声裂成碎片，机器人的躯体像是被强酸泼过，眨眼间就熔成一堆冒着黑烟的废铁，连核心芯片都成了一滩黑泥。
“五号！发射导弹！”男子嘶吼着按下按钮，五号机器人肩部导弹舱“咻咻”射出两枚追踪导弹，尾焰拖着橘红色的光，眼看就要撞上灵骸，却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悬在半空打转，导弹尾焰烧得空气发烫，却怎么也往前挪不动。紧接着，导弹猛地调转方向，“轰！”两声巨响，二号和三号机器人瞬间被炸开，金属零件乱飞，有的碎片溅到地上还在发烫，直接嵌进了泥土里。
紧身衣男子赶紧操纵控制器，想撤回仅剩的六号和五号机器人，可还没等指令传出去，一道绿光突然俯冲下来，是一具绿眼灵骸，它双手合握成黑铁般的巨锤，黑气裹着锤身，砸下去的瞬间“咚”的一声闷响，五号机器人的背部装甲直接凹进去一大块，能量核心“砰”地炸开，机器人像断了翅膀的鸟，直直砸在地上，砸出个直径五米的坑，裂纹顺着坑边蔓延出去好几米，连周围的石头都被震得滚进坑里。
藏在树后的沐越突然拨动琴弦，发出的音浪像无形的重锤，刚想升空的六号机器人瞬间被掀翻，金属躯体“噼里啪啦”碎成小块，连核心芯片都成了粉末，风一吹，碎片就散得没影了。
“怎么可能……”紧身衣男子看着满地的废铁，眼神里满是震惊，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按着操控器，可屏幕上只剩下一片雪花。就在这时，翠绿的藤蔓突然从地里钻出来，像活蛇般缠上他的四肢，藤蔓上的尖刺闪着寒光，把他捆得严严实实。
小藤蹲在旁边，歪着脑袋，指尖戳了戳男子的胳膊，笑得狡黠：“这肌肉看着就结实，肯定很有营养，刚好给我补补能量。”话音刚落，两根藤蔓 “咻” 地刺入男子的皮肤，可刚碰到皮肤，就像撞上了钢板，“铛” 的一声被弹回来，藤蔓尖还崩出了小缺口。
小藤惊得跳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指着男子大喊：“不对劲！他不是人！他的身体比钢铁还硬，我的藤蔓刺不进去！他难道是灵甲机关人？”
男子双臂猛地一振，“撕拉”一声，紧身衣碎成布条，缠在他身上的藤蔓也被扯断，断口处还在冒着汁液。他精赤的上身露出块块分明的肌肉，皮肤泛着淡银色的金属光泽，活动关节时，“咔哒”的机械声从骨骼里传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藤蔓的汁液，“倒是你们，真有本事。”
“本事？等你见识过我的本领，再说这话不迟。”暮幽兰的声音传来，绫索像活过来的蛇，瞬间缠上男子的手腕和脚踝，他刚想挣扎，就觉得浑身的机械关节都被冻住了，连动一下手指都费劲。
“别费力了。” 暮幽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瑶光绫索是当年盘古族泰贞大人亲自取星辰碎片织就，你弄断小藤的藤蔓容易，想弄断它，没那么简单。”
两人说话间，一阵风刮过，带着夜晚的寒气。
他们的打斗太激烈，竟没发现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躲在乌云后面，只漏出点冷光，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冰。而在树林的另一头，袁司空和孟星宇正围着蒋云飞，三把武器的寒光在夜色里交织，杀气浓得化不开。
袁司空握着冰璃唤天剑，剑身通体像冻住的月光，一片树叶被风吹过来，刚碰到剑身，“滋” 的一声就化成了粉，连点灰烬都没剩。他剑尖斜指地面，手腕稳得没一丝晃动，眼神冷得像冰，盯着对面的蒋云飞。
蒋云飞手里的暗色长剑泛着乌光，剑刃上缠着淡淡的黑气，和袁司空的剑摆着一模一样的姿势，连剑尖颤动的频率都分毫不差，像是在模仿他的每一个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米，中间的地上铺着层落叶，风一吹，落叶就打着旋飘起来，却没人敢靠近他们周身三米。那里的剑气太盛，连空气都被割得 “滋滋” 响。
一片枯黄的落叶飘到两人中间，刚到两把剑的正中间，就“咔”地裂成两半，切口整整齐齐，连叶脉都断得干净。
没有任何预兆，剑已出手！
袁司空的剑划出道莹亮的弧光，像流星划过夜空，剑尖带着淡淡的白霜，直取蒋云飞的咽喉；蒋云飞的暗剑则像突然窜出的毒蛇，剑尖缠着黑气，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黑影。两剑碰在一起时，没有一点金属碰撞的声音，只有空气被撕开的气流声，周围的落叶瞬间被剑气激得飘起来，刚到半空就被切成碎末，风一吹，碎叶就散成了灰。
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飞快闪动，每换一个方位，地上就多一道剑痕，剑痕里还残留着剑气，连泥土都被冻得发硬。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们已经换了七次方位，袁司空的衣角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蒋云飞的袖口也沾了点血，可两人都没在意，眼里只有对方的剑。
第十招时，袁司空心里暗道：“不能再跟他耗了，剑法同源，再这么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的剑势本应直取蒋云飞的咽喉，可在半途陡然下沉，剑尖对准蒋云飞的左肋，那里是灵脉的要害，只要刺中，就能打断他的灵力流动。
蒋云飞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像是早料到他会这么做：“空空，你以为换招有用？你别忘了，你们水月圣君的剑法是流传自夏宇，夏宇的剑法来源于姜黎，你会的，我哪样不会？”他暗剑一横，剑脊精准地挡住袁司空的剑尖，“铛” 的一声，火花溅到两人衣服上，烧出小黑洞。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一道银光突然从旁边的树丛里激射而出！
是孟星宇！他藏在树丛里，手里的锁链缠在手腕上，链头的尖锥闪着寒光，比毒蛇的信子还快，直取蒋云飞握剑的手腕。蒋云飞心里一惊，不得不撤剑回防，暗剑擦过锁链，“滋啦”一声，锁链上冒起火星，他的手腕也被锁链的尖锥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指尖滴下来。
“你猜得准我的出招，却猜不透我的朋友。” 袁司空的声音传来，他早就料到自己和蒋云飞剑法同源，很难占到便宜，所以提前跟孟星宇约好，自己牵制蒋云飞的注意力，孟星宇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锁链像有了灵性，在空中打了个转，“呼” 地扫向蒋云飞的下盘，想绊倒他。与此同时，袁司空的剑也跟着刺过来，剑尖离蒋云飞的咽喉只有半尺，剑气逼得他皮肤发疼。蒋云飞猛地往后倒，后背几乎贴地，袁司空的剑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带起的风刮得他睫毛发颤。他趁机用暗剑挑开锁链，双腿一绞，像陀螺似的翻身站起来，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呼吸已经有些紊乱了。
“二对一？”蒋云飞盯着袁司空，眼里闪过怒色，“空空，你竟然玩阴的？这就是你们烟水阁教你的道理？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公平？”袁司空的眼神更冷了，剑又刺了过去，“你当我们是在切磋吗？跟我谈公平，不觉得可笑？”
这一次，孟星宇的锁链配合得更默契了。当袁司空的剑与蒋云飞的剑第三次相击时，锁链突然从侧面“咻”地缠过来，蒋云飞想躲，却已经晚了，他的注意力全在袁司空的剑上，等发现锁链时，已经缠到了他的腰上。他不得不侧身闪避，可这一闪，右肩就暴露在了袁司空的剑下。
“噗！”
冰璃唤天剑刺入蒋云飞右肩的声音很轻，轻得像雪落在竹叶上，可剑身上的灵晄能量顺着伤口往里钻，蒋云飞闷哼一声，额角冒出汗珠，伤口处的黑气被灵晄烧得 “滋滋” 响，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滴在落叶上，很快被泥土吸进去，只留下个深色的印子。这把用灵晄结晶体打造的神剑，对融合了暗黑能源的躯体，伤害本就是加倍的，蒋云飞只觉得右肩像是被火烤着，连抬一下胳膊都费劲。
蒋云飞咬着牙，暗剑突然冒起大片乌光，剑尖颤出三个光点，分别对准袁司空的眉心、咽喉和心口，这是姜黎的绝杀 “三更月”，当年夏宇跟着姜黎学剑时，始终没学会这招，可蒋云飞不一样，他曾寄生在姜黎体内，把这招练得炉火纯青。光点越来越亮，带着致命的杀气，周围的空气都被冻住了，连风都停了。
若是旁人，此刻定是必死无疑，可袁司空体内流着青丘的血脉，青丘的独特能力给了他独有的生机。他心里一紧，赶紧催动灵力，“唰” 地一下，身体瞬间出现在三米外，三个光点擦着他的衣服过去，打在身后的树上，树干 “轰” 地炸成两半，木屑飞溅。
孟星宇趁这个机会，再次甩出锁链，可这次他慌了神，蒋云飞突然变招，锁链没对准上盘，反而“啪”地缠在了蒋云飞的左脚踝上。孟星宇心里一慌：“糟了，失手了！” 可没想到，蒋云飞刚想迈步躲开袁司空的剑，脚踝被锁链缠住，一下子没站稳，往前踉跄了两步。
本是孟星宇失误的一击，却因为蒋云飞突然变招而歪打正着。
就是这两步的功夫，锁链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顺着蒋云飞的脚踝往上缠，很快就把他的双腿、腰腹都捆得严严实实，连胳膊都被缠在了身后。蒋云飞挣扎了两下，可锁链越缠越紧，他能感觉到，浑身的灵力像是被堵住了，连一丝都调动不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袁司空走到他面前，冰璃唤天剑指着他的胸口，“当年姜黎的晦明神剑损毁之后，这锁链便成为世间唯一能阻断一切灵力流动的法宝，再加上你方才被我的剑伤了灵脉，现在已经没法动用任何异能了。”
蒋云飞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可从他颤抖的肩膀能看出来，他在压抑着怒火。过了几秒，他抬起头，眼里闪过不甘，声音发哑：“你在家里给我喝的那杯茶……是不是有问题？”
“没错。”袁司空点头，语气没有丝毫波澜，“那是镜花灵女用一位影族人带来的奇物炼制的毒剂，对其他生物都无害，唯独会让具有影族血脉的人丧失缩骨的异能。你以后，再也不能用缩骨隐身术，躲在暗处搞小动作了。”
蒋云飞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从指缝里渗出来。他盯着袁司空，眼神复杂：“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我的身份的？我自认隐藏得很好，没露出过破绽。”
“就在你亲自去往云栖竹径的时候，”袁司空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蒋云飞，“涂山氏故地入口有一棵快要实现超进化的迷谷树，那棵树已经具有了神识，你上次从那只变异鸟身上抽取暗黑能源的时候，刚好被它看见了，画面传到我这里时，我一下全明白了。”
袁司空的语声多了些情绪，有愤怒，更多的是惋惜：“从小到大，你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就像一直隐藏在我身边，随时盯着我，这些只能说明你有影族血脉，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我外婆的亲外孙。”
蒋云飞的眼神软了下来，眼里泛起泪光，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恳求：“空空，我每次都帮你解围，你忘了吗？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你真的忍心杀死我吗？”
他说着，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滴在锁链上，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副模样，定会觉得他是真心悔过，可袁司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动容。
“感情？”袁司空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失望，“你帮我，从来都不是因为感情，而是为了你的计划，不是吗？从岳彦成与袁诗怡相爱的那刻起，你就开始盘算着你的阴谋了。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心思？”
袁司空冷笑一声：“袁诗怡早就察觉到了，她偷偷留下了一本日记，若我没有看过那本日记，或许我真的会对你心软，可我看过了。我才明白，你对我无微不至的保护，你对我的好，全都是假的，都是你下的另一盘大棋。”
蒋云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甘愿放弃不死不灭的姜黎肉身，转移到一个影族人的躯体里。”袁司空继续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你是为了获得操控暗黑能源的能力，姜黎的肉身虽然不死，却无法承受暗黑能源的力量，可影族人的躯体不一样，影族躯体不惧暗黑能源，而且当年你帮助青丘白音公主再造躯体，想必是掌握了一些让肉身能与暗黑能源融合的门道。”
袁司空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从白音前辈那里知晓了暗黑能源失控的可怕，所以你决不能留存于世。好在你如今的肉身是可以被摧毁的，而你这只寄生了几千年的王后卿，也该随之一起湮灭了。”
“几千年了……”蒋云飞苦笑一声，泪水掉得更凶了，他看着袁司空，眼神里满是绝望，“想不到我谋划了几千年，最终还是栽在你的手里。也好，能死在你手里，总比死在别人手里强，我认了。”
“还是栽在你的手里？”孟星宇皱起眉，刚想开口追问，蒋云飞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咔哒”一声脆响，从暮幽兰那边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被瑶光绫索捆着的灵甲男子突然蜷缩起来，身体像折叠的金属片，瞬间缩成了一个银色金属蛋，蛋壳上的纹路亮起红光，“砰”地一声，竟直接挣脱绫索的束缚。紧接着，蛋壳裂开一道缝，七枚赤红火球“咻咻”地射出来，带着滚烫的热气，直朝暮幽兰、小藤和元梧释飞去。
“小心！” 元梧释大喊一声，双手迅速结印，淡蓝色的灵力从猫爪涌出，“唰”地变出七根冰锥，冰锥泛着寒光，与火球在空中撞在一起。“轰！轰！轰！” 七声爆炸接连响起，火焰和冰雾混在一起，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热浪顺着风刮过来，连远处的袁司空都觉得脸颊发烫。
趁这混乱，银色金属蛋在烟雾里迅速展开，变成了一只翼展两丈的灵甲巨鹰，扇动翅膀，卷起一阵狂风，直接朝着蒋云飞的方向飞去，鹰喙喷射出一道紫色雷光，精准击中了孟星宇握链的右手。
“啊！” 孟星宇疼得闷哼一声，右手瞬间痉挛，手指再也握不住锁链，“哗啦”一声，失去操控的锁链从蒋云飞身上滑落。蒋云飞趁机挣脱，刚想爬起来，灵甲巨鹰已经伸出爪子，抓住了他的衣领，猛地往空中飞去。
袁司空见状，立刻挥剑追击，可巨鹰飞得太快，剑尖只擦过蒋云飞的衣角，没伤到他分毫。他本想催动瞬移追上去，可巨鹰突然转过身，又喷射出一道雷光，袁司空赶紧祭出剑灵盾抵挡，不得不终止了瞬移之术的施法。
“老包！快动手！” 孟星宇捂着受伤的手，朝着远处大喊。
包槐绪赶紧取出阿河赠予的弓和剑，手速飞快，将细剑搭在弓弦上，灵力注入弓中，弓弦“嗡”地绷紧，细剑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射向空中的灵甲巨鹰。
灵甲巨鹰察觉到危险，赶紧侧身避让，可那道剑光却像长了眼睛，在空中拐了个弯，“噗”地一声，精准刺入了蒋云飞的后背。蒋云飞闷哼一声，血顺着剑痕流下来。
与此同时，袁司空双手一握，三朵玄冰梅花在掌心出现，“咻”地射向空中，在蒋云飞的肩胛处炸开。冰雾瞬间裹住了蒋云飞的肩膀，很快就结了层薄冰，蒋云飞能感觉到，灵脉像是被冻结了，连暗黑能源都调动不起来。
包槐绪伸手接住飞回来的细剑，剑身上沾着的血液碰到剑身上带有的灵晄气息，立刻“滋滋”地冒起青烟，一股焦糊味顺着风飘过来。
“看来暗黑能源已经和他的灵脉融为一体了。” 暮幽兰走到包槐绪身边，看着空中越飞越远的巨鹰，皱起眉，“连阿河前辈的这把剑，都只能给他造成一些伤害，杀不了他。”
孟星宇走到袁司空身边，有些自责地攥紧拳头：“老包的射击技术再加上阿河的这对神兵绝对是命中了他的要害，只是我锁链松开后，暗黑能源又迅速在他心脏周围形成了保护磁场。本以为今日的困兽之斗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让他逃脱了。”
袁司空摇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巨鹰消失的方向：“事已至此，追悔无益。不过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他这次元气大伤，短时间内肯定没法再掀风浪了。刚才我发出去的玄冰梅花，是用地书世界里的湖水炼制的，里面融入了高浓度的灵晄，不仅能冻结他的灵脉，还能压制他体内的暗黑能源，至于能压制多久，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顿了顿，转身看向众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得抓紧这个空档，抓紧实施净化火星的计划。蒋云飞是我们清理火星魔族的最大阻碍，他现在受伤了，没法干扰我们，要是等他恢复过来，再想净化火星，就难了。”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望向蒋云飞逃窜的方向。虽然这次没能彻底除掉他，但至少为接下来的大计争取了时间，这场困兽之斗虽未获胜，但也不至于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