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你看这个缝隙!” 沈辞指着缝隙里的铁丝,“这根铁丝很可能是凶手用来从外面反锁窗户的工具!老周的窗户是木质的,框架上有缝隙,凶手可以用铁丝穿过缝隙,勾住窗户的插销,从外面把窗户反锁,然后再把铁丝抽出来,这样就制造了密室的假象!”
谢云凑过来,用放大镜仔细看着铁丝:“这根铁丝的材质跟老周店里的铁丝不一样,是进口的不锈钢铁丝,很细,韧性很好,确实可以用来反锁窗户。而且缝隙里还有一些新的划痕,应该是凶手用铁丝勾插销的时候留下的。”
沈辞又来到门后,仔细检查门锁:“门也是一样,凶手可以用细铁丝穿过门缝,勾住门的插销,从外面反锁,然后把铁丝抽出来。老周的门锁是老式的木门锁,插销的缝隙很大,很容易用铁丝勾住。张启明说他从里面反锁了门,其实是凶手早就从外面反锁了,张启明只是误以为是自己反锁的!”
“那凶手是谁?刘建国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张启明又没有杀人动机,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谢云疑惑地问。
沈辞拿起老周的账本,翻到最后几页,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王浩”,这个名字在老周的账本里出现过好几次,都是维修名贵钟表的记录,最后一次记录是昨天下午五点,王浩送修了一块法国怀表,约定今天早上来取。
“王浩?” 沈辞皱起眉,“你去查一下这个人,看看他跟老周是什么关系,昨晚有没有不在场证明。”
谢云立刻去查王浩的信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沈队,王浩今年四十岁,是一家古董店的老板,专门收藏和买卖名贵钟表,跟老周认识很多年了。他身高一米七五,穿 42 码的鞋,家里有一辆黑色的进口奔驰,用的也是‘杜邦黑’油漆!而且我们查到,王浩昨晚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没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在家睡觉,可他的邻居说,昨晚凌晨三点左右,看到他开车出去了,方向就是老周的钟表店!”
“看来王浩才是真正的凶手!” 沈辞的眼睛亮了,“他跟老周认识很多年,知道老周店里的情况,也知道老周有很多名贵的钟表,可能是为了偷老周店里的钟表,才杀害了老周,然后嫁祸给刘建国和张启明,制造了密室假象!”
沈辞立刻下令抓捕王浩。民警们赶到王浩的古董店时,他正在整理柜台里的钟表,看到民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民警抓住。
“王浩,你跑不掉了!你涉嫌杀害周修远,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小李拿出手铐,铐住王浩的双手。
王浩挣扎着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跟老周是好朋友,我怎么会杀他?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搞错了?” 沈辞拿出铁丝和怀表照片,“老周店里窗户框架的缝隙里有你的指纹,铁丝上也有你的指纹,而且你昨晚凌晨三点左右开车去了老周的店里,没有不在场证明。你还想狡辩吗?”
王浩看着证据,再也说不出话,只能被民警押回市局。审讯室里,王浩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我…… 我承认我杀了老周,是为了他店里的一块明代怀表。那块怀表是老周去年从一个收藏家手里买来的,价值连城,我跟他要了好几次,他都不肯卖给我,还说要捐给博物馆。我实在忍不住,就想趁晚上偷偷去店里把怀表偷走,没想到被老周发现了,他要报警,我没办法,才用水果刀杀了他。”
“你是怎么制造密室的?” 沈辞追问。
“我跟老周认识很多年,知道他店里的门锁和窗户的情况,” 王浩说,“我杀了老周后,用细铁丝从外面反锁了门和窗户,然后把铁丝藏在窗户框架的缝隙里,想嫁祸给别人。我还故意在巷子里留下刘建国的鞋印和油漆痕迹,因为我知道刘建国欠老周钱,有杀人动机,这样警察就会怀疑他,不会怀疑到我头上。张启明也是我故意让他去店里送钱的,我跟他说老周急需用钱,让他凌晨三点去店里送钱,就是想让他撞见老周的尸体,被警察怀疑。”
“那块明代怀表呢?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谢云问。
“我把它藏在古董店的地下室里,还没来得及卖掉,” 王浩的声音里满是后悔,“我真的不该一时糊涂,杀了老周,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沈辞让民警跟着王浩去古董店的地下室,果然找到了那块明代怀表,怀表的外壳是黄金做的,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表盘上的指针停在了凌晨三点十五分,跟老周手里的怀表时间一致。
“终于真相大白了!” 小李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密室案这么复杂,竟然有三个嫌疑人,还互相嫁祸,真是太狡猾了!”
沈辞看着怀表,心里却没有轻松的感觉:“这起案子虽然破了,但也给我们提了个醒,以后遇到密室案,不能只看表面证据,还要深入调查,找出背后的真相,不然很容易冤枉好人,让真凶逍遥法外。”
案件结束后,张启明因为涉嫌包庇和非法占有他人财物,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刘建国因为没有参与杀人,只是有经济纠纷,被法院判决尽快还清老周的欠款;王浩因为故意杀人罪和盗窃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老周的家人收到了王浩赔偿的钱款和那块明代怀表,他们把怀表捐给了江城博物馆,让更多人能看到这件珍贵的文物,也算是完成了老周的心愿。
案件结束后的第二天,沈辞和谢云来到老周的钟表店,店里的钟表已经被老周的家人收拾好了,门口的招牌依旧挂着,只是再也不会有人在里面修表了。隔壁的王婶看到他们,走过来叹了口气:“老周是个好人,没想到会遭遇这种事,幸好你们把真凶抓住了,不然他在天之灵也不安宁。”
“王婶,您放心,以后我们会加强对老城区的巡逻,保护好居民的安全,” 沈辞说,“不会再让这种悲剧发生了。”
回到市局,沈辞把这起密室案的卷宗整理好,放在书架的最上层。他看着卷宗,心里满是感慨:“这起案子是我从警以来遇到的最复杂的密室案,一开始被表面证据迷惑,差点冤枉了好人,幸好我们没有放弃,重新勘查现场,才找到了真凶。以后遇到类似的案子,我们一定要更加谨慎,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谢云点点头:“是啊,有时候表面证据不一定是真的,真凶很可能会故意留下假线索,嫁祸给别人。我们作为警察,不仅要会分析证据,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才能找出真相。”
这年冬天,江城下了一场大雪,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白雪覆盖,像是铺上了一层白色的地毯。沈辞和谢云带着民警,在老城区开展 “冬季安全防范宣传活动”,给居民们讲解安全知识,提醒他们注意防火、防盗、防诈骗。
居民们围在居委会的院子里,认真听他们讲解,有的还拿出笔记本记录。老周的邻居李大爷拉着沈辞的手,感激地说:“沈警官,谢谢你把杀害老周的真凶抓住了,还我们一个公道。现在有你们在,我们住得也安心多了。”
沈辞笑了笑:“李大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职责,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