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走到炼蛊炉前,掏出艾草粉和雄黄粉,混合在一起,撒向炉口。艾草粉和雄黄粉接触到黑色的烟雾,发出 “滋滋” 的声响,烟雾瞬间消散,尸蛊幼虫纷纷掉落,在地上化为灰烬,同时升起一股刺鼻的白烟。他又掏出一张 “破邪符”,点燃后扔进炉内,符纸燃烧的金色火焰在炉内蔓延,炉身的符文开始闪烁,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佛在抗拒着火焰的力量。符文闪烁得越来越快,炉内传出阵阵怒吼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
“吼 ——” 守炉人的嘶吼声越来越近,沈清辞知道,谢景渊快支撑不住了。他从怀中掏出玄阴罗盘,将罗盘放在炼蛊炉上,罗盘的裂痕中渗出暗红微光,与炉身的符文产生共鸣。罗盘表面的指针疯狂旋转,发出 “嗡嗡” 的震动声。“以我沈清辞之名,借玄阴罗盘之力,破此炼蛊炉!” 他大喊一声,将全身的灵力注入罗盘,罗盘发出耀眼的金光,照亮了整个密室。金光所到之处,尸蛊幼虫纷纷发出惨叫,化为飞灰。
金光顺着炉身的符文蔓延,炼蛊炉开始剧烈晃动,炉身出现一道道裂痕,炉口喷出金色的火焰,将周围的尸蛊幼虫全部烧死。火焰中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碎片,那是被烧毁的蛊虫和符文。“砰” 的一声巨响,炼蛊炉轰然倒塌,化为一堆废铜烂铁。倒塌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浪向四周扩散,将沈清辞掀翻在地。
与此同时,守炉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在金光中化为灰烬,只留下一把沾满蛊虫的大刀,掉落在地上。那些蛊虫失去了宿主,在地上疯狂扭动,最后也被金光消灭。谢景渊踉跄着走到沈清辞身边,手臂上的青灰色已经蔓延到肩膀,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出现沈清辞被尸蛊围攻的幻象。“沈公子…… 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带着虚弱,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即使自己身处险境,最关心的还是同伴的安危。
沈清辞连忙扶住他,心中满是担忧:“谢大人,我没事!你的手臂……” 他掏出艾草膏,涂抹在谢景渊的手臂上,艾草膏接触到青灰色的皮肤,发出 “滋滋” 的声响,青灰色的蔓延速度明显减慢,“这艾草膏能暂时压制蛊毒,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城隍庙,我再为你炼制解蛊符水!” 他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心疼,看着谢景渊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能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两人搀扶着,朝着通道口走去。密室的坍塌越来越严重,无数的青砖从顶部掉落,砸在地上发出 “砰砰” 的声响。有些青砖砸在地上,溅起的碎石差点伤到两人。春桃看到两人出来,连忙迎上去,帮助沈清辞搀扶着谢景渊,三人快速离开了乱葬岗,朝着城隍庙的方向跑去。一路上,他们能感觉到地面还在不断震动,仿佛地下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咆哮。
身后的炼蛊房在他们离开后,彻底坍塌,乱葬岗的土坟重新合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三人知道,这场危机只是暂时解除,藩王的阴谋还没有彻底粉碎,六月初一的投蛊计划,依旧是悬在京城百姓头上的一把利剑。而且,从炼蛊房中的种种迹象来看,藩王的阴谋可能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可怕。
回到城隍庙时,天已经蒙蒙亮。沈清辞立刻开始炼制解蛊符水,春桃则守在谢景渊身边,为他擦拭手臂上的汗水。谢景渊的意识渐渐清醒,他看着沈清辞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 在这场生死危机中,是沈清辞一次次挺身而出,保护他,帮助他。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将沈清辞仅仅视为同盟,那份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伙伴。沈清辞在炼制符水时,神情专注而疲惫,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但他顾不上擦拭,全身心地投入到炼制中。
沈清辞将炼制好的解蛊符水递给谢景渊,符水泛着淡金色的光,散发着淡淡的艾草清香。“谢大人,快喝下吧,这符水能解你身上的蛊毒。”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温柔。符水在碗中轻轻晃动,表面泛起一圈圈金色的涟漪,仿佛蕴含着神奇的力量。
谢景渊接过符水,一饮而尽。符水顺着喉咙滑下,一股暖流在体内蔓延,手臂上的青灰色渐渐消退,疼痛感也随之消失。他看着沈清辞苍白的脸,心中满是感激:“沈公子,多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已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挚的谢意,这一刻,他对沈清辞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
“谢大人不必客气。” 沈清辞打断他的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们是同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若不是你挡住守炉人,我也无法顺利毁掉炼蛊炉。” 他的笑容虽然疲惫,但却温暖而坚定,仿佛在告诉谢景渊,他们一定能度过所有的难关。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信任与默契。春桃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 她知道,经过这场危机,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他们之间的情谊,在生死考验中变得更加深厚和牢固。
但他们都知道,这只是藩王阴谋的冰山一角。炼蛊房虽然被毁,但藩王肯定还有其他的炼蛊点,六月初一的投蛊计划,依旧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而且从炼蛊房中的地图和手册来看,藩王可能还有更庞大的阴谋在酝酿。他们必须尽快找到其他的炼蛊点,彻底粉碎藩王的阴谋,保护京城百姓的安全。否则,京城将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
就在这时,阿木匆匆赶来,脸上带着焦急:“大人,沈公子,不好了!我们在城外发现了藩王的军队,他们正在朝着京城方向集结。先锋营的骑兵已经过了青石桥,看旗号至少有三千人!” 他腰间的铜铃随着喘息剧烈晃动,额角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痕迹。他跑得气喘吁吁,衣服都被汗水湿透,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