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的晨钟划破天际，三响过后，营地内的队伍已整装待发。
沈砚身着绣着银纹的白色祭袍，圣光在衣料间流转，气场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凌渊站在他身侧，黑色教袍上的暗纹随着混沌之力涌动，金瞳死死锁住沈砚的身影，腕间的半枚护身符泛着微光。“进城后，不准离开我三步之外。”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偏执，“赫尔曼的人肯定藏了暗手。”
“我自有分寸。”沈砚侧头看他，眼神坚定却不生硬，“但如果你要硬闯险境，我也会跟着。”他抬手，圣光与凌渊的混沌之力交织，“我们是共生体，谁也别想丢下谁。”
雷蒙德翻身上马，目光扫过队伍中的圣骑士，语气沉重：“进城后按计划行事，守住各个路口，别让赫尔曼的人断了退路。”他看向沈砚与凌渊，“我会在主教堂外接应你们。”
囚车中的莫迪被混沌之力封住了声音，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前方。他腕间的封印符隐隐发烫，却被沈砚布下的圣光结界压制，无法传递任何信号。
队伍行至圣城城门下，两名身着金色铠甲的圣殿守卫拦住去路。他们手持圣光长矛，眼神冰冷：“赫尔曼主教有令，黑暗圣子及其同党，不得踏入圣城半步！”
“同党？”沈砚冷笑一声，圣光在掌心凝聚，“我是光明教廷前圣子沈砚，他是黑暗圣子凌渊。你们口中的‘同党’，是要打破你们僵化偏见的人。”
他上前一步，圣光威压让两名守卫下意识后退：“圣城是信仰之地，不是赫尔曼的私产。你们拦的不是黑暗，是西陆的新生。”
凌渊立刻跟上，混沌之力在周身翻涌，形成无形的屏障护住沈砚：“敢拦他，死。”金瞳中的杀意让守卫们浑身发冷，握着长矛的手开始颤抖。
【阿砚，城门内侧藏着三名暗影刺客，是莫迪的死忠。】系统的声音温和响起，面板上弹出刺客的位置标记，【他们的武器涂了能压制圣光的暗影毒。】
“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城门内侧的石柱，“凌渊，左侧石柱后。”
凌渊二话不说，混沌之力化作三道利刃破空而出。石柱后传来三声闷哼，三名刺客倒地，手中的毒刃滚落，泛着幽绿的光芒。
守卫们吓得脸色惨白，再也不敢阻拦。沈砚迈步进城，凌渊紧随其后，混沌之力如同护罩，将周围窥探的目光一一隔绝。
圣城内的街道两旁站满了信徒，他们大多身着素色长袍，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有人面露虔诚，有人满是质疑，还有人被身边的祭司误导，对着凌渊扔来石块。
“黑暗的恶魔！滚出圣城！”
“沈砚圣子，你快回头啊！别被黑暗迷惑了！”
石块砸在混沌护罩上，瞬间化为齑粉。凌渊金瞳中杀意暴涨，就要动手，却被沈砚抬手按住。“别冲动。”沈砚的声音冷静，“他们只是被蒙蔽了。”
他停下脚步，抬手凝聚出一道巨大的圣光光幕，将街道笼罩。光幕中浮现出古籍记载的画面——光明神与黑暗神并肩封印虚无之力，两道身影和谐共生，光芒万丈。
“你们看清楚！”沈砚的声音带着圣光的威严，传遍整条街道，“这才是信仰的本源！不是相互杀戮，是携手守护！”
光幕中的画面让信徒们瞬间安静下来，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喃喃自语，原本扔石块的人也低下了头，面露愧疚。
一名年轻的信徒鼓起勇气开口：“沈砚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祖辈传下来的教义，真的错了？”
“教义是死的，人是活的。”沈砚的声音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强势，“偏执的不是教义，是解读教义的人。”他抬手，圣光散去，“跟着我去主教堂，我会让你们看清所有真相。”
凌渊始终站在沈砚身侧，混沌之力暗中清理着人群中隐藏的暗哨。他金瞳警惕地扫视四周，只要有人眼神不善地盯着沈砚，立刻会被他的杀意震慑。
主教堂内，赫尔曼主教正站在祭坛前，对着三位红衣主教低语。他手中的十字架泛着冰冷的圣光，脸上满是狂热：“等沈砚和凌渊进入大殿，立刻启动净化仪式，用信徒的信仰之力，将他们彻底湮灭。”
“赫尔曼，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白发红衣主教犹豫道，“刚才有信徒来报，沈砚在街道上展示了上古画面，很多信徒已经动摇了。”
“动摇？”赫尔曼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阴狠，“只要他们死了，动摇的信仰自然会回归正统。”他抬手，祭坛下的圣光阵开始缓缓发光，“准备吧，他们已经来了。”
偏殿内，格雷主教正试图破解门锁。他从古籍中找到了圣光阵的弱点，想要传递给沈砚，却被赫尔曼的亲信牢牢看守。
“主教大人，别白费力气了。”看守的祭司语气冰冷，“赫尔曼主教说了，您要是安分守己，还能保住一条命。”
格雷主教没有理会，继续用圣光试探门锁：“你们不懂，真正的信仰不是盲从。沈砚大人是对的，光明与黑暗本就该共存。”
街道上，沈砚与凌渊的队伍已经靠近主教堂。莫迪的囚车被押在后面，他看着街道两旁态度转变的信徒，眼中的怨毒渐渐被迷茫取代。
【阿砚，主教堂的圣光阵已经启动，能量核心在祭坛下方。】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赫尔曼还在吸收信徒的信仰之力，阵眼的威力越来越强。】
“知道了。”沈砚在心中回应，目光落在主教堂的穹顶上，“凌渊，等会儿我去吸引赫尔曼的注意力，你趁机破坏阵眼。”
“不行！”凌渊立刻反对，金瞳中满是偏执的担忧，“祭坛周围全是圣光，你去太危险。要去也是我去！”
“圣光对我无效，我曾是光明圣子，能暂时掌控阵眼的能量。”沈砚语气坚定，不容反驳，“你去只会引发能量爆炸，我们都会被困住。”他抬手按住凌渊的肩膀，“相信我，我能做到。”
凌渊望着他眼中的决绝，终究还是点头，指尖却紧紧攥住沈砚的手腕：“我跟你一起去。就算爆炸，我也会护着你。”
主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站满了手持圣光武器的祭司和裁判官。赫尔曼主教站在祭坛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语气冰冷：“沈砚，凌渊，你们果然来了。”
“赫尔曼，收起你的伪装吧。”沈砚迈步走进大殿，圣光在周身流转，“你伪造证据，煽动信徒，利用净化仪式铲除异己，你才是亵渎信仰的人。”
凌渊紧随其后，混沌之力在大殿内翻涌，与圣光形成对峙：“敢伤害阿砚，我会让你和这座教堂一起，化为灰烬。”
大殿内的信徒们窃窃私语，刚才街道上的画面还在脑海中，此刻再看赫尔曼的嘴脸，心中的质疑越来越深。
格雷主教趁机从偏殿冲出，手中高举着古籍抄本：“大家看！这是上古记载，光明神与黑暗神本就共生！赫尔曼在骗你们！”
赫尔曼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抓住他！这个亵渎神明的叛徒！”
裁判官们立刻冲上去，却被雷蒙德带来的圣骑士拦住。大殿内瞬间陷入混乱，圣光与暗影交织，信徒们纷纷后退，脸上满是惶恐。
“够了！”沈砚怒喝一声，圣光暴涨，压制住大殿内的混乱，“今天，我不是来杀戮的，是来揭穿真相的！”
他抬手，圣光与凌渊的混沌之力交织，化作一道金紫相间的能量柱，直指祭坛下方的阵眼，“赫尔曼，你的阴谋，该结束了！”
凌渊金瞳紧锁着沈砚，混沌之力紧紧护住他的周身：“阿砚，小心！”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依旧坚定，“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这句话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让沈砚心中一暖。他转头对凌渊微微一笑，眼神锐利而决绝：“一起结束这腐朽的一切。”
【阿砚，阵眼的能量开始不稳定，赫尔曼在强行催动净化仪式！】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莫迪的封印符开始共鸣，他的余党正在靠近大殿！】
沈砚眼神一凛，不再犹豫。圣光与混沌的融合之力猛然爆发，朝着祭坛下方的阵眼冲去。
一场关乎信仰、自由与共生的终极对决，在主教堂内正式拉开序幕。
大殿外，莫迪的余党已经逼近；大殿内，赫尔曼的疯狂催动着仪式；信徒们的眼神在迷茫与坚定间摇摆。沈砚与凌渊并肩而立，圣光与混沌之力交织成坚不可摧的屏障，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