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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家在西南深山的一个褶子里,村子穷,规矩却多得像山上的树。我叫林夕,下面还有个姐姐叫林晓。爹娘去得早,是奶奶把我们拉扯大。奶奶是个干瘪严厉的老太太,脸上皱纹能夹死苍蝇,却总能在我们惹祸时,用她那根油光水滑的藤条精准地抽在我们皮肉上。

三年前,娘没了。说是上吊,就在家里那根老旧房梁上。发现时,舌头伸得老长,眼睛凸着,脖子上深紫色的勒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为什么寻短见?没人说得清。奶奶黑着脸料理了后事,不准我们多问一句,那把娘蹬掉的凳子也被她劈了当柴烧。从那以后,家里就蒙上了一层擦不掉的灰,空气里总像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绳子摩擦房梁的吱嘎声。

姐姐林晓比我大两岁,性子软,像娘。娘走后,她更沉默了,常常对着娘留下的一面模糊不清的铜镜发呆。

前阵子,奶奶也走了。姐姐代表我们回去奔丧。我一个人留在城里租的小屋里,心里七上八下。说不清是舍不得奶奶,还是怕那个老屋。

一周后,姐姐回来了。

拖着一个旧行李箱,风尘仆仆,脸色苍白得吓人。她低着头,头发散乱地遮着脸。

“姐?”我接过箱子,触手一片冰凉。

她没应声,只是侧身挤进门,动作有些僵硬。

晚上吃饭时,我才看清她的脸。不止是苍白,更是一种灰败,眼底下两团浓重的青黑,眼神飘忽,不敢看我。她吃得很少,筷子在碗里拨拉几下就放下了。

“姐,没事吧?奶奶的后事……”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猛地哆嗦了一下,像是被针扎到,声音干涩:“没……没事。都办好了。”

她抬手去捋头发,宽大的家居服袖子滑落。

我瞳孔骤然一缩。

在她纤细苍白的脖颈上,赫然缠着一道深紫色的勒痕!那痕迹极深,像是用什么粗糙的东西死死勒进去过,边缘甚至有些破皮结痂,绝不是普通的刮蹭能造成的。

“姐!你脖子怎么了?!”我失声叫道,伸手想去碰。

她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弹开,一把捂住脖子,眼神慌乱躲闪:“没……没什么!自己不小心……勒、勒到了……”

自己不小心勒到脖子?还勒出这种要命的痕迹?

我看着她惊惶的样子,心里那股不安像藤蔓一样疯长。她不对劲。很不对劲。

夜里,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像是有人在哼歌,又像是在低声说话。

声音是从姐姐房间传来的。

我屏住呼吸,赤脚摸过去,轻轻推开一条门缝。

姐姐背对着门,坐在娘留下的那面铜镜前。镜子模糊,映出她一个朦胧的影子。她没开灯,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把她和镜子都镀上一层惨白。

她手里拿着那把娘用过的旧木梳,一下,一下,极其缓慢地梳着头。动作僵硬,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韵律。

她不是在给自己梳头。

那梳子每一次落下,都离她的头皮有寸许距离,更像是……在给坐在她面前的、看不见的什么人梳头!

她微微侧着头,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娇羞又妩媚的笑容,对着镜子里——或者说,对着她面前空无一物的空气——软软地低语:

“相公……别急嘛……这就好了……”

“相公,你看我今日的头发,梳得可好?”

声音又轻又柔,却像冰锥子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相公?哪来的相公?!

我猛地推开门:“姐!”

梳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姐姐的动作顿住了。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月光下,她的脸惨白如纸,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没有一丝活气,只有一种冰冷的、陌生的漠然。脖子上的勒痕,在月光下泛着紫黑的死气。

她看了我几秒,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夕丫头……吵到你啦?”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语调,却干巴巴的,没有一丝情绪,“快回去睡吧。”

我几乎是逃回自己房间的,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狂跳得像要炸开。

从那晚起,姐姐彻底变了。

她白天昏睡,一到夜里就精神起来。不再偷偷摸摸了,就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厅那面穿衣镜前,哼着不成调的、像是几十年前的旧戏曲,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她用的是娘留下的、早已干涸的胭脂盒,在脸上划出两道红得刺眼的痕迹。

她不再叫我夕丫头,总是“那个谁”、“死丫头”地叫。

饭吃得越来越少,偶尔夹一筷子菜,却放在对面的空碗里,柔声细气:“相公,你多吃点。”

家里越来越冷。不是天气的冷,是一种阴森的、能渗进骨头缝的寒气。总感觉角落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看。

我快疯了。

我偷偷给老家村里的一个远房叔公打电话,语无伦次地说了姐姐的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然后,叔公沙哑沉重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压抑:

“晓丫头这……听着像是撞客(撞邪)了。”

“脖子上有勒痕……夜夜梳妆……喊相公……”他喃喃着,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像是被‘吊死鬼’找了替身!上了身了!”

“你赶紧回来!去找村西头的王神婆!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吊死鬼?上身?

我如坠冰窟,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电话。娘上吊死的影子和三叔公惊恐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让我头皮发麻。

我立刻请假,连拖带拽地把神情恍惚、时而尖叫挣扎时而痴笑的姐姐塞进车,一路疯踩油门开回那个我发誓再也不愿踏足的老山村。

村里人看到我们,眼神都躲躲闪闪,带着恐惧和忌讳。王神婆住在村西头最破旧的老屋里。

她是个干瘦得像核桃的老太太,眼皮耷拉着,几乎看不到眼睛。屋里烟雾缭绕,供着几尊看不清面目的神像,味道呛人。

她让我把姐姐按在椅子上。姐姐力大无穷,嘶吼挣扎,眼神怨毒地瞪着王神婆,嘴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咒骂。

王神婆用枯瘦的手指翻开姐姐的眼皮看了看,又摸了摸她脖子上那道紫黑色的勒痕,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好凶的煞气!”她嘶哑地说,“是个横死的吊死鬼,怨气没散,盯上你姐了!它这是要找个替身,好自己去投胎!”

“那怎么办?婆婆,求你救救我姐!”我哭着求她。

王神婆沉默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法子有一个,但……很险。得用最烈的黑狗血,泼它!还得是纯黑没一根杂毛的黑狗血,正午时取的血阳气最足,才能把它从你姐身上逼出来!”

她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但记住,泼血的时候,得把你姐捆结实了!要是没逼出来反而激怒了它……它可能会直接撕了你姐的魂魄,占了这身子!”

我手脚冰凉,但看着姐姐那越来越非人的模样,只能咬牙点头。

王神婆帮忙找来了一条纯黑的土狗,杀了取血,用黑陶碗盛着,那血粘稠暗红,散发着一股腥臊气。

又找来了几个胆大的本家叔伯,拿着粗麻绳。

泼血定在第二天正午,一天里阳气最盛的时候。

我们把姐姐捆在了堂屋的椅子上,就是当年娘上吊的那间屋子。姐姐——或者说她身上的东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开始疯狂地挣扎嘶吼,声音尖利得刺耳,完全不是我姐的嗓音。那双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全是眼白,恶毒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

脖子上的勒痕变得愈发紫黑肿胀,像一条活过来的毒蜈蚣。

王神婆端着那碗黑狗血,嘴里念念有词,一步步逼近。

我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砍柴刀,手心全是冷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就在王神婆即将把血泼出去的瞬间!

“咔嚓!”

捆着姐姐的粗麻绳,竟然被她硬生生挣断了!

她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结构的、四肢反折的姿势,像一只巨大的蜘蛛,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嘻嘻……嘻嘻嘻……”

她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脑袋歪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脖子上的勒痕汩汩地往外冒着黑血。

四肢并用,速度快得惊人,朝着我猛地爬了过来!

“夕丫头……我的好妹妹……来陪姐姐和相公啊……”

那尖利扭曲的声音刮擦着我的耳膜。

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举起砍柴刀胡乱挥砍!

“别过来!别过来!”

刀风似乎划到了什么,姐姐(?)的动作顿了一下,发出愤怒的咆哮。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却异常熟悉、带着哭腔的声音,猛地钻进了我的耳朵:

“小夕……砍它……砍它后颈……”

是姐姐的声音!

是我姐姐林晓的声音!

我浑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姐?!”

那怨毒扭曲的尖笑声再次响起,“她”又要扑上来!

“快!”姐姐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痛苦和焦急,“后颈!”

求生的本能和那一声呼喊给了我巨大的勇气。我瞅准那反折爬行的怪物再次扑来的瞬间,猛地侧身躲过,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握刀,朝着它(她)的后颈狠狠劈了下去!

刀锋砍入皮肉的钝响。

粘稠发黑的血液喷溅出来。

“啊——!!!”

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点的惨叫猛地爆发开来,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那扑向我的怪物猛地僵住,然后像抽掉了骨头一样软倒在地,剧烈地抽搐。

屋子里死寂一片。

只有那东西在地上抽搐的声音,还有我粗重的喘息。

我握着滴血的柴刀,浑身发抖,看着地上那团不再动弹的东西。

它……死了吗?姐姐……

我颤抖着,一步步挪过去,想看清姐姐的脸。

就在这时,堂屋角落那面蒙尘的、娘曾经用过的穿衣镜,忽然清晰地映出了地上的景象。

镜子里,那趴在地上的、被我砍中后颈的……

根本不是姐姐那张扭曲的脸。

那是一张更加苍白、更加浮肿的脸。舌头微微伸出,眼睛凸着,脖子上有一道深紫色的、熟悉的勒痕。

那双凸出的、死不瞑目的眼睛,正透过镜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一丝……诡异的、得逞般的笑意。

那是……

三年前,在这根房梁上,上吊自杀的……

我母亲的脸。

哐当。

柴刀从我脱力的手中掉落,砸在地上。

我站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成了冰渣,连呼吸都忘了。

镜子里,母亲那张浮肿怨毒的脸,正对着我,无声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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