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陈警官拽着小吴的后领往回跑,林宇殿后,刚转过弯,就听见身后传来轰然巨响。回头望去,石坡顶部的岩壁完全坍塌,将洞道尽头封得严严实实。
“刚才那片鳞……”小吴扶着膝盖喘气,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是不是机关?”
林宇没回答,他的手电光正停在坍塌的岩壁上。碎石堆里露出半截金属管,管壁上刻着和孙茂才笔记里完全一致的外星符号。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指尖轻轻抠出金属管,管身还带着岩壁的余温。
“陈队。”林宇把金属管递过去,“这不是天然形成的。”
陈警官接过管子,对着光看了看:“像是某种管道的碎片,材质……”他用指甲划了划,没留下痕迹,“比钛合金还硬。”
洞外突然传来小刘的哨声,短促而尖锐。陈警官快步往洞口走,林宇跟在后面,注意到他的背影比进来时佝偻了些——毕竟是快五十的人,连续在山里走了三天,体力早过了巅峰。
洞口的光线下,小刘正指着洞外的灌木丛。那里倒着只野兔,皮毛油亮,脖子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眼珠暴突,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捏碎了颈椎。
“我刚听见动静,跑过来就看见这个。”小刘的声音发紧,“不是陷阱,周围没有套索。”
林宇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野兔的尸体。野兔的皮毛下隐约有青紫色的纹路,像是某种能量灼烧的痕迹。他抬头看向洞穴深处,黑暗里仿佛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不是野兽的眼睛,是更古老、更陌生的东西。
“继续往里走。”林宇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土,“天命玺就在前面。”
陈警官看了他一眼,从战术包里摸出压缩饼干,掰成两半递过去:“先垫垫肚子。这洞不知道有多长,指不定得熬到后半夜。”
小吴咬了口饼干,突然轻声道:“林哥,你说王村长讲的那个传说……刘邦还活着?”
林宇没说话,他望着洞穴深处的黑暗,想起孙茂才研究室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穿着古装的男人,眉眼竟和刘邦画像有七分相似,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样本37号,存活23年”。
“不管他活没活着。”陈警官把剩下的半块饼干塞进嘴里,“我们要找的是天命玺。走。”
光束重新刺入黑暗,三个人的影子在洞壁上摇晃,像某种古老仪式里的图腾。林宇摸了摸口袋里的金属管碎片,触感冷得刺骨——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暮色漫过秦岭山尖时,调查小组的手电筒光束在洞穴入口处晃出一片昏黄。林宇的登山靴踩过潮湿的苔藓,岩缝里渗出的水珠顺着洞顶钟乳石滴落,在脚下积成细小的水洼,叮咚声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放大,像极了某种古老的心跳。
注意脚下。陈警官的声音从队伍末尾传来,他握着强光手电的手背绷得发白——自打进入洞穴二十分钟以来,岩壁上的钟乳石从稀疏变得密集,有些尖锥状的石笋几乎要戳到人的头顶,队伍不得不猫着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