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日向千雪沟通完后,千山在食堂大吃了一顿,好好的犒劳了下五脏庙,然后就又返回到了归墟谷底,飞瀑轰鸣如雷,激荡的白色水龙狠狠砸入深潭,溅起漫天水雾,又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虹彩。
千山独自立于潭边一块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如镜的黑色岩石上,衣衫无风自动。
完成了生命跃迁,身体深处那股澎湃的新生力量正无声地脉动、咆哮,亟待主人的检阅与驯服。
他需要知道,这脱胎换骨的躯体,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
心念微动,一柄随身携带的制式苦无已滑入掌中。
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千山眼神平静无波。
他缓缓抬起左臂,小臂内侧的皮肤在幽谷水汽映衬下显得格外光洁坚韧。没有半分犹豫,苦无锋锐的尖端对着那片皮肤,轻轻一划。
嗤——
一道寸许长的细长伤口瞬间绽开,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沁出,带来微弱的刺痛。然而,这痛感只存在了不到了片刻!
在千山的观察中,就在血液将凝未凝的刹那,一股温润而磅礴的暖流,仿佛从深埋于骨髓核心的生命火种中勃然喷发!
它并非沿着常规的经络奔涌,而是如同无形的活水,精准无比地浸润到伤口周围的每一个细胞。
千山的感知视野清晰“看”到:破裂的皮膜、细微的血管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生命韵律下高速震动、拉合、重塑!那效率远超寻常医疗忍术催发的细胞分裂,更像是时光在伤口区域被局部倒流。
血珠很快被重新吸收殆尽,翻卷的皮肉边缘如磁石相吸般严丝合缝地弥合,新生的皮肤以慢慢的覆盖其上,色泽逐渐由粉红恢复至正常的白皙,只留下一道几乎难以察觉的浅淡白痕,最后连这白痕也彻底消失无踪。
整个过程,从割裂到愈合如初,不超过半炷香的时间。
山低头凝视着光洁如新的小臂,指腹轻轻拂过方才的伤处,感受着指尖下皮肤完美的弹性和温润。
生命火种的力量,不仅在于磅礴的生机储备,更在于它对身体粒子那精密到极致的统御与重构能力,看来自己的果然获得了一定的自愈能力。
虽然现在这个能力还很弱,远比不上忍者之神千手柱间那种超级恢复,就算是和纲手的创造再生相比,都有很大的差距。
不过只要后面身体继续蜕变,生命火种继续壮大,未尝不能达到他们的自愈水平。
随即千山开始了第二项测试,目光投向不远处那仿佛自九天垂落的巨大瀑布,水声隆隆,势若万钧,是检验破坏力的绝佳标靶。
千山单手抬起虚握,一个湛蓝的螺旋丸在其中快速成型,然后铅球大的螺旋丸在千山的能量输出下,眨眼就变成篮球大小,然后就像用高压气泵吹气球似的,越变越大,三个呼吸就变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能量球。
千山不得不由单手变为双手托举这个超大螺旋丸,从远处看去就有点像双手托举的小型元气弹。(在这里致敬下鸟山明的龙珠)
“仙法·超大玉螺旋丸!”
用力将其向瀑布甩去,这颗超大能量球一出手,周遭的空气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啸,被强行撕裂、排开!
嘣——!
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
嗤啦!!!
坚不可摧的水幕如同脆弱的布帛,被瞬间洞穿、绞断!能量球所过之处,瀑布竟被短暂地“斩”为上下两截!
上半截水流失去了支撑,如同断头的巨龙般轰然砸落,激起冲天的水浪和震耳欲聋的轰鸣!而能量球穿透瀑布后,余势不歇,狠狠钉入后方坚硬的崖壁!
轰隆!
岩石崩裂!周围蛛网般的裂痕蔓延开来。
千山缓缓收势,体内奔腾的仙术查克拉如潮水般平复,随后迸飞的海量水珠回落形成了短暂的小局部暴雨,遗留在空气中充沛的水汽,把阳光折射的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外放的仙术查克拉隔绝了水珠,这颗巨大的螺旋丸有点出乎千山的意料。
并不是以前他用不出这样威力的忍术,而是远没有这样迅速,刚才螺旋丸成型的速度太快了,身体蜕变后能量输出的效率有了极大的提升。
简单点说来,就是以前千山一秒中全力输出的查克拉是1点的话,现在同样是一秒钟输出的查克拉就是3点。
这个提升非常恐怖了,相当于千山的单位时间的攻击力直接提升了3倍。当然了能量输出效率提高了三倍,并不代表整体实力提升了三倍。
但是如果三代雷影再次来犯的话,千山有信心这次不使用“雷亟”,也能击破他雷遁铠甲的防御。
自愈与爆发已验明,接下来是更为根本的持续力——那与天地共鸣的“天人感应”状态,是否真能成为他力量永不枯竭的源泉?
千山目光锁定了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源头下方,一块最为凸出、承受水压最强的黑色巨岩。他身形一晃,已如鬼魅般出现在巨岩顶端。
轰!!!
冰冷刺骨、蕴含着可怕动能的巨量水流,如同无数柄重锤,瞬间狠狠砸落在他的头顶、双肩、背脊!足以将精钢都砸扁的恐怖冲击力,让千山的身体猛地一沉,脚下岩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然而,他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在仙术查克拉的加持下,这样的冲击完全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要知道原着中鸣人第一次使用仙术对抗佩恩时,可是用双手就把巨大的通灵兽直接甩飞。
千山双眼闭合,呼吸悠长而深邃,与脚下大地的脉动、头顶瀑布的轰鸣、山谷中流转的风息、草木吞吐的生机……完美地同步起来。
现在不需要使用敛息术,千山就能持续稳定吸收自然能量,源源不断的合成仙术查克拉。
他清晰地“看”到:体内那枚如同微缩星辰的生命火种,正以一种恒定的、充满古老韵律的节奏搏动着。
每一次搏动,都牵引着周身磅礴的自然能量,无需刻意引导,便如呼吸般自然涌入体内。
这些能量进入生命火种的核心熔炉,被瞬间淬炼、提纯,化为精粹的生命能量(滋养自身)与精纯的仙术查克拉(供他驱使)。消耗与补充,在此刻达成了完美的动态平衡!
时间无声流逝。
日升月落,星辰轮转。
狂暴的水流持续不断地轰击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压垮、冲走。
千山却如同扎根于巨岩深处的古松,岿然不动。衣衫早已湿透紧贴身躯,勾勒出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十二个时辰,整整一天一夜过去。
当晨曦再次刺破山谷的薄雾,将第一缕金光洒在千山湿漉漉的发梢上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瞳孔深处清澈如洗,没有丝毫疲惫,只有一种内蕴的、仿佛取之不尽的力量感。
心念微动,指尖一缕仙术查克拉跃然而出,凝练、纯粹、灵动,与十二个时辰前站在此地时,别无二致,甚至更显圆融自如!
天人感应,已化为他生命本身的呼吸。
只要立于这天地之间,他还有体力,就能持续合成仙术查克拉,他的力量源泉,便永不枯竭。
也就是,往后仙人模式成为了千山的常驻状态,而且这种状态不需要他刻意保持。
最后一项测试,无需外物,只关乎自身最深处的本源。
千山缓缓盘膝坐下,就在这轰鸣的瀑布之下,湿滑的巨岩之上。再次闭上双眼,心神沉凝,如同一枚投入古井深水的石子,直坠向生命最为幽邃的源头。
意识穿透血肉的屏障,越过奔流的查克拉与能量,这次清晰地“看”到了那枚悬浮于生命核心处的火种。它比蜕变之初更加明亮、稳定,每一次搏动都蕴含着沛然的生机,如同星辰般照耀着意识之海。
这一次,他的感知不再局限于火种本身,而是循着那无数从火种核心延伸出的、细微却坚韧的生命脉络,向更深、更远、更模糊的“尽头”探索。
一种难以言喻的“长度感”在意识中浮现。不再是空间的尺度,而是时间的刻度。那并非具体的数字,而是一种生命本源在时间长河投影下的清晰“轨迹”。
坚韧,悠长,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仿佛一道平直延伸的、散发着温润光辉的线条。
一百二十年!两个甲子!
这个数字如同烙印,并非由理智计算得出,而是生命本源烙印在他灵魂深处最直接的宣告——天寿一百二十年!
这是生命火种被点燃、本源得到补全与升华后,自然赋予他的寿限。
更奇妙的是,随着对这“轨迹”的感知,千山清晰地“理解”了它独特的形态。它并非寻常认知中人类那种缓慢攀升、达到巅峰后又缓缓衰落的“山丘”曲线。
而是一条几乎贯穿始终、异常平直的“高原”!
他的生命获得了和飞鸟类似的能力,绝大部分鸟类生物一旦羽翼丰满,翱翔天际,其生命的绝大部分时光都将维持在力量、速度、反应的巅峰状态,直至生命的火焰在某个节点骤然熄灭,几乎不会经历漫长而痛苦的衰老与退化。
他的生命曲线,亦是如此。
只要不中途夭折于外力,在抵达那120年的天寿尽头之前,他的身体机能、力量、反应、感知……都将长久地维持在巅峰水准!
瀑布的轰鸣依旧震耳欲聋,冰冷的水流持续冲刷着他的身体。
但千山内心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澈与安然。
他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孔深处,仿佛映照着一条通向遥远未来的、平直而充满力量的生命之河。
目光抬起,恰好看到一只不知名的山雀,从山谷上方轻盈地掠过,羽翼舒展,姿态矫健而从容,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充满活力的轨迹。
这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