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是狐帝白止的幺女,青丘东荒女帝,幼年顽皮,被折颜送上昆仑虚交给墨渊教导,这天是白浅拜师的日子。
折颜带她上昆仑虚,把她变成男子,昆仑虚上正巧有新法器,众弟子都在追一把扇子,很快到了墨渊手上,那扇子竟飞走了,扇子落到白浅手上竟没有飞走,很快被众弟子看到纷纷看住他。
折颜示意白浅把扇子给墨渊,然后行了礼说:“拜见墨渊上神。”
折颜说:“这是我在路边捡的野狐狸,实在不听话,就送给你教教,您看?”
这时紫澜过来行了礼,两个人都进昆仑虚。
墨渊上神目光如炬,落在白浅身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折颜施下的障眼法,看得白浅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扇子。他并未立刻接话,只是微微颔首,示意折颜起身。
“既是折颜你送来的,便是与我昆仑虚有缘。”墨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自带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他转向白浅,“你叫什么名字?”
白浅眨巴眨巴眼,心想自己如今是男儿身,总不能再叫白浅。来之前折颜倒是随口提过一个,便脆生生地应道:“弟子……弟子唤作司音。”
“司音……”墨渊沉吟片刻,目光转向那柄在他手中会自行飞走,却安安静静待在司音手里的扇子。那扇子扇骨莹白,扇面似有流光,正是他新炼的法器“玉清昆仑扇”,有灵性能自行择主。此刻它安静地躺在司音手中,显然是认了主。
墨渊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此扇名唤玉清昆仑扇,乃我新炼法器,有灵识,能自行择主。它既选中了你,便是你的机缘。”说罢,他看向折颜,“折颜,你这‘路边捡的野狐狸’,倒是有些福泽。”
折颜哈哈一笑:“上神谬赞,谬赞了!野狐狸嘛,就是皮实,上神尽管严苛教导,不必客气!”
这时,一旁的紫澜上前一步,对着墨渊深深一揖:“弟子紫澜,仰慕上神威名,特来昆仑虚求师,望上神收录!”紫澜身姿挺拔,神色恭敬,一看便知是个沉稳知礼的。
墨渊点了点头,神色温和了些许:“你既诚心向道,我便收你为座下第十六弟子。”
紫澜大喜,连忙叩首:“谢上神!”
接着,墨渊的目光又落回司音身上:“你便为我座下第十七弟子吧。”
“第十七?”司音一听,眼睛瞪圆了,差点跳起来。她是谁?她是青丘白止帝君的幺女,未来的青丘女君!虽说现在是“男儿身”,可凭什么一来就是第十七?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刚刚拜师的紫兰,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排行十六,自己就成了老幺?这让心高气傲的白浅,哦不,司音,如何能服气!
她小嘴一撅,嘀咕道:“第十七?怎么就第十七了?我……”
“嗯?”墨渊眉头微蹙,一道无形的威压随之而来。
司音被那威压一压,脖子一缩,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折颜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这小祖宗惹恼了墨渊,连忙暗中掐了她一把,低声呵斥:“司音!不得无礼!上神赐你排行,还不快谢恩!”
司音吃痛,狠狠瞪了折颜一眼,心里把他骂了八百遍,这才不情不愿地学着紫澜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跪下去,声音拖得老长:“谢……上神……”那语气里的不服气,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墨渊何等人物,岂会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抵触?他也不恼,只是淡淡道:“昆仑虚弟子排行,只论入门先后,不论出身来历。你既入我门下,便是我昆仑虚的人,需守我昆仑虚的规矩。若有不服,可随时离开。”
“谁要离开!”司音最受不得激,立刻梗着脖子反驳,“我才不离开!第十七就第十七,有什么了不起!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都知道,我司音不是好惹的!”她这话虽是对着墨渊说的,眼神却扫过在场的几位师兄,尤其是刚刚排在她前面的紫澜。
紫澜感受到她那充满“挑战”意味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并未放在心上,依旧是那副沉稳的样子。
折颜在一旁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对墨渊赔笑道:“上神,小孩子家口无遮拦,您别介意,别介意!我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上神和两位小师弟了!”生怕再多待一刻,这小祖宗就要把天捅破,折颜脚底抹油般,匆匆忙忙地溜了。
墨渊看着折颜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我很不爽但我不说”的小徒弟,眼神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无奈,随即恢复了平日的威严:“清泽,带十六、十七两位师弟下去安顿,明日卯时,随众弟子一同上殿听讲。”
“是,师父。”一位身着青衣,看起来颇为稳重的弟子上前应道,正是大师兄叠风(玉清昆仑扇择主后,墨渊心境变化,此处设定大师兄为叠风,名清泽)。他转向紫澜和司音,温和道:“十六师弟,十七师弟,随我来吧。”
紫燃恭敬应道:“有劳大师兄。”
司音的心中依旧对那“第十七”的排行耿耿于怀,嘴里不停地嘟囔着:“知道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不甘。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叠风,然后又迅速移开,落在了紫燃身上。司音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看看,她青丘的狐狸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更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排来排去的!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玉清昆仑扇,仿佛这把扇子能给她带来力量和勇气。司音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让这“第十七”的名头在自己头上停留太久。
就这样,带着满心的不服气,司音以“司音”这个名字,正式开启了她在昆仑虚的拜师学艺生涯。尽管她是众人眼中的“老幺”,但她却有着无比的决心和毅力。
而那柄玉清昆仑扇,就如同司音的忠实伙伴一般,自始至终都安安稳稳地待在她的手中。它似乎能感受到主人内心的那股劲儿,知道司音此刻正憋着一股气,想要在这昆仑虚中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