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宋得知大殿情况后立即赶了过来说:“父君,狐帝请息怒!二哥如今已有喜欢的人,与白浅上仙不匹配,不如换一个身份尊贵的人娶白浅上仙?”
狐帝说:“成亲之人岂是说换就换,你当我家小五是什么?”
连宋说:“连宋不敢小看狐族,夜华君乃是天族下一届天君,白浅上仙嫁过来可是整个天宫最尊贵的女人,这是我天族最大诚意。”
折颜说:“不错不错。”
狐帝小声说:“你怎么就同意了,好不容易退了婚,怎么又有婚事?”
折颜回复说:“我觉得挺好的,实在不行到时候再退。”
天君一听连宋的提议,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忙道:“狐帝,折颜上神,连宋所言极是,夜华这孩子稳重可靠,与白浅上仙倒是般配。若青丘能应下这门新婚事,我天族定当厚待白浅上仙。”
狐帝皱着眉头,心中仍有些犹豫。折颜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白止,夜华这孩子确实不错,天族如今也算是给了台阶,暂且应下也无妨。”
狐帝思索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罢了,看在折颜上神的份上,此事便暂且如此。但天君,你天族日后若再做出这般羞辱我青丘之事,休怪我青丘不客气!”
天君忙赔笑道:“那是自然,狐帝放心,天族定会好好对待白浅上仙。”
狐帝此言一出,殿内气氛顿时一松,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沉重。天君暗自松了口气,面上更是堆起和蔼的笑容,连连应承。
然而,此事虽暂了,却并非就此揭过。天君转向一旁,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如电,直刺向跪在殿下的桑籍。
“桑籍!”天君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雷霆之怒,“你可知罪?”
桑籍浑身一颤,伏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儿臣……儿臣知罪。”
“你身为天族皇子,与青丘白浅上仙早有婚约,这是天族与青丘两族交好的基石,何等重要!你却为了一个小巴蛇,置天族颜面于何地?置两族盟约于何地?置白浅上仙的声誉于何地?”天君字字如诛,掷地有声。
“若非狐帝宽宏大量,折颜上神从中斡旋,连宋提议成功,我天族今日险些就要与青丘撕破脸皮,掀起大战!你担当得起吗?”
桑籍泣不成声:“儿臣……儿臣糊涂!求父君责罚!”
天君闭了闭眼,似是痛心疾首,再睁开时,已是决绝:“你可知错,朕亦不能姑息!否则,天族法度何在?朕的颜面何存?”
他顿了顿,声音冷硬如铁:“从今日起,废黜桑籍皇子之位!”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便是连一直垂首的桑籍也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天君却看也不看他,继续道:“念你终究是朕的儿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你……即刻前往北海,封为北海水君,永世不得返回九重天!非朕召见,不得擅离北海半步!”
北海!那是天族疆域中最偏远、最苦寒之地,水脉混乱,妖邪滋生,远非天宫的繁华安逸可比。名为水君,实则与流放无异!
“父君!”桑籍凄厉地喊了一声,想要爬上前,却被两旁的天兵拦住。
狐帝和折颜对视一眼,并未多言。桑籍此举,本就该有此惩罚,天君如此处置,既是平息青丘之怒,也是为了重整天族纲纪,敲打其他皇子。
夜华从外面走上前说:“孙儿拜见天君。”
折颜上神看到夜华样子和墨渊非常相似,大吃一惊。
折颜上神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伏羲琴,目光紧紧锁住夜华,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记忆中的墨渊,是那巍峨昆仑墟的掌教师尊,气质出尘,风姿卓越。而眼前的夜华,眉眼间竟与墨渊有七八分相似,仿佛墨渊跨越了时空,再度出现在这凌霄宝殿之上。
天君见折颜如此反应,忙笑着解释:“折颜上神莫要惊讶,夜华这孩子许是与墨渊上神有缘,模样才生得像了些。”
折颜回过神来,尴尬一笑:“确实是像极了,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夜华微微欠身,神色恭敬:“折颜上神,想来是我与墨渊上神有几分缘分,让您见笑了。”
狐帝也在一旁打圆场:“模样像也是好事,想来夜华君定也如墨渊上神一般有担当。”
折颜定了定神,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这时天君说:“夜华听旨”夜华急忙下跪,“本君今日就当着折颜上神和狐帝面为你指婚青丘东皇女帝白浅,待与狐帝商定完婚日,你代天族迎娶白浅入天宫,你继任天君时,白浅继天后。”
夜华说:“孙儿遵旨。”
狐帝微微颔首,虽对这突然的婚事仍有复杂情绪,但为了青丘与天族的关系,也只能接受。折颜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心中琢磨着这夜华和墨渊相似的面容,或许会给这桩婚事带来别样的故事。
夜华起身,目光沉静,心中却也泛起涟漪。他之前虽听闻过白浅的大名,知晓她是青丘女君,却未曾想过会与她定下婚约。
而此刻在昆仑墟后山静修的白浅,尚不知晓自己的婚事已被重新定下。她正坐在溪边,看着潺潺流水,思索着桑籍退婚一事,心中虽没多少失落,却也有些烦闷。突然,一只小仙鸟飞至她耳边叽叽喳喳叫了几声,白浅脸色一变,口中喃喃:“这又是什么新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