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墨渊牺牲后,翼族献上投降表,天君收下了,天君说:“帝君,自从墨渊上神牺牲后,翼族献上投降表,昆仑虚那边该如何?”
帝君说:“墨渊下面十七个弟子,其他本君不知道,恐怕那小弟子那野狐狸桀骜不驯会私下报复。”
天君说:“是的,那个野狐狸会惹麻烦,本君派央错去慰问并说明缘由。”
帝君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央错稳重,此事交给他,本君放心。只是,那狐狸丫头,性子烈,又与墨渊师徒情深,又得知翼族只是投降便算了事,恐怕不会轻易罢休。”
天君忧心忡忡:“那依帝君之见?”
帝君沉吟片刻,道:“墨渊座下弟子,个个都是俊杰,尤其是那几个年长的,应知晓大局。只是那小狐狸,需得有人看着点,莫要让他真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扰了天族与翼族刚刚平息的局面,也辜负了墨渊上神牺牲的本意。”
天君连连称是:“帝君所言极是。那……是否要派些人手,暗中……”
“不必,”帝君打断他,“昆仑虚自有昆仑虚的规矩。墨渊的弟子,还不至于管束不了一个小师弟。只是,”他话锋一转,“若他真要下山,去那翼界……”
帝君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光芒,随即淡淡道:“便让他去。有些事,亲眼见过,亲身经历过,才能真正明白。墨渊的教诲,他总会记着几分。”
天君虽仍有担忧,但见帝君如此说,便也不再多言,只道:“那便依帝君之意。本君这就去吩咐央错,即刻前往昆仑虚。”
天君走后,大殿内恢复了寂静。帝君独自立于窗前,望着云海翻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串古朴的念珠,轻轻摩挲着。
“墨渊,你这小徒弟,倒是个痴情种。”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怅惘,“只是这天地法则,岂是痴情二字便能撼动的?你用元神生祭东皇钟,换得四海八荒暂时安宁,若因她一时意气,再生波澜,你……岂非白死了?”
他闭上眼,仿佛能看到昆仑虚上,那个一身红衣、灵动跳脱的小狐狸,此刻是何等的悲痛欲绝。
“罢了,”良久,帝君睁开眼,眸中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且让央错去探探口风,看看那几个大的,如何打算。至于那小狐狸……若他真敢闯,本君……自会看着。”
而此时的昆仑虚,早已是愁云惨淡。十七位弟子,身着素缟,跪在墨渊的冰棺前,个个面色悲戚,眼眶通红。尤其是最小的弟子司音,趴在冰棺上,泪水早已哭干,只余下无声的哽咽,身体因过度悲伤而微微颤抖。
大师兄叠风强忍着悲痛,沉声道:“师父虽去,但昆仑虚不能散。我们要守住师父的心血,更要……查明师父牺牲的真相!”
其他弟子纷纷点头,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就在这时,有仙童来报:“大师兄,天君派大皇子央错殿下前来慰问。”
叠风眼神一凛,与几位师弟交换了一个眼神,沉声道:“请他进来。”
众人心中都清楚,这“慰问”二字背后,恐怕没那么简单。翼族投降?天君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师父的仇,难道就这么算了?
司音听到“天君”二字,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身旁的二师兄按住。
二师兄低声道:“司音,冷静!看大师兄如何应对。”
司音死死咬着唇,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翼族!天君!若敢对不起师父,我司音定不饶你们!一场风暴,似乎正在这清冷的昆仑虚上,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