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城下,南蛮大军暂退,薛仁贵、张子阳二将联手逼退蚩煌,并双双临阵突破,使得华夏守军士气大振。然而,所有人都清楚,这仅仅是风暴来临前短暂的喘息。蛮王蛮玄裂统一南域,携四十万之众,其势正盛,绝不会因一次受挫而放弃。
城守府内,气氛凝重。赵破虏、薛仁贵、张子阳以及伤势稍缓的杨怀玉、杨士瀚等将领齐聚一堂,商议对策。
赵破虏指着沙盘,面色严肃:“薛将军、张将军,南蛮主力虽退,但并未远遁,而是在三十里外的野象谷扎营。蛮玄裂此人,凶残暴虐,更兼有智者乌格勒辅佐,用兵诡诈。今日先锋受挫,他必不会善罢甘休,下次攻城,定然更加猛烈。”
薛仁贵沉吟道:“赵将军所言极是。野象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蛮军以此为基,进可攻,退可守。我军虽得援兵,但总兵力仍远逊于蛮军,且连番恶战,士卒疲惫,不宜主动出击。当务之急,是加固城防,囤积粮草军械,同时向朝廷再发急报,请求更多援军。”
张子阳补充道:“蛮军悍勇,尤擅山地丛林作战,但其大军行动,粮草补给是关键。若能派精干小队,不断袭扰其粮道,或可延缓其攻势。”
杨怀玉虽身上带伤,仍坚持与会,他咬牙道:“蛮子杀我叔父兄弟,此仇不共戴天!但赵将军和薛将军说得对,眼下需以稳守为主。我杨家儿郎,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与苍云城共存亡!”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入内禀报:“报!将军,蛮军大营有异动!他们正在大量砍伐树木,制作巨型云梯和攻城车!另据探子冒死回报,蛮王似乎派出了几支精锐小队,化装成山民,意图不明!”
众人心中一凛。蛮玄裂这是要打造重型攻城器械,准备强攻了!而那些化装潜入的小队,目标很可能是侦查薄弱环节,或进行破坏。
薛仁贵目光锐利:“看来蛮王是铁了心要速战速决。赵将军,请立刻加派巡逻队,严查各处隘口,特别是水源地和粮仓,绝不能让蛮子细作得逞。同时,城防加固需日夜不停,尤其是城门和城墙薄弱处。”
赵破虏点头:“已按薛将军之前建议安排下去了。只是……那蛮玄裂和蚩煌武力超群,若他们亲自参与攻城,恐怕……” 他想到了杨继周等人的惨状,心有余悸。
薛仁贵与张子阳对视一眼,沉声道:“赵将军放心,蛮玄裂与蚩煌,交由我二人应对。今日一战,我二人虽侥幸逼退蚩煌,但也深知其厉害。下次交手,必是生死相搏。我等自当竭尽全力,纵不能胜,也必不令其轻易破城!”
张子阳握紧双锤,眼中战意燃烧:“没错!正要再会会那蛮子,试试我新突破的力量!”
接下来的数日,苍云城内外一片忙碌。军民同心,加固城墙,挖掘壕沟,设置拒马。薛仁贵亲自巡视防务,以其高超的统帅之才,调整布防,将有限的兵力发挥出最大效能。张子阳则负责训练新到的玄铁军,使其尽快熟悉城防体系。
与此同时,薛仁贵并未一味死守。他派出数支由军中好手组成的小队,由熟悉地形的本地向导带领,利用夜色和山林掩护,不断袭扰南蛮的补给线和外围营地。虽然未能造成太大破坏,却成功拖延了蛮军打造攻城器械的进度,并使其无法安心休整,疲于应付。
蛮军大营内,蛮玄裂听着各部首领的抱怨,烦躁地一拍桌子:“废物!连几支小股敌兵都对付不了!乌格勒,你的计策呢?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嚣张?”
大祭司乌格勒抚摸着骨杖,阴恻恻地道:“大王息怒。华夏人此举,意在疲我军心,拖延时间。他们越是如此,越说明城内空虚,急于等待援军。我们只需按计划打造好器械,届时以泰山压顶之势猛攻,任他薛仁贵有通天之能,也难挽败局。至于那些骚扰的小队……哼,我已设下陷阱,下次他们再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数日后一个深夜,薛仁贵派出的另一支精锐小队果然遭遇伏击,损失惨重,仅有数人带伤逃回。薛仁贵闻讯,面色凝重,知道袭扰战术已难奏效,蛮军有了防备。
果然,第二天清晨,苍云城外,战鼓震天!南蛮大军倾巢而出,数十架高达数丈的巨型云梯和包裹着湿牛皮的攻城车,在蛮兵们的推动下,如同移动的堡垒,缓缓逼近城墙!蛮玄裂骑在赤角兽上,手持蛮神七宝棍,蚩煌手持镇山钺,分立大军左右,煞气冲天!大祭司乌格勒则在阵后搭建起祭坛,念念有词,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
“终于来了!”薛仁贵站在城头,银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他深吸一口气,拔出乌金镇岳戟,朗声道:“全军听令!按预定方案,准备迎敌!华夏疆土,寸步不让!”
“华夏疆土,寸步不让!”守城将士齐声怒吼,声震四野!
惨烈的攻城战,就此拉开序幕!巨石、滚木、热油如同雨点般落下,城下蛮兵死伤枕藉,但后续者踩着同伴的尸体,疯狂攀爬。城头之上,箭矢如蝗,刀光剑影,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
薛仁贵和张子阳如同定海神针,哪里出现险情,就出现在哪里。薛仁贵戟法展开,如同游龙,所过之处,蛮兵纷纷坠落。张子阳双锤挥舞,势大力沉,无人能挡其锋。
然而,蛮军的攻势实在太猛。尤其是蚩煌,他亲自带领一队精锐,顶着箭雨,强行登上一段城墙,镇山钺狂舞,瞬间清空了一片守军!
“蚩煌!你的对手是我!”张子阳怒吼一声,迎了上去,双锤与巨斧再次碰撞,火花四溅!
另一边,蛮玄裂也寻机跃上城头,蛮神棍横扫,威力无匹!
“蛮王!薛仁贵在此!”薛仁贵及时赶到,乌金戟拦住七宝棍,两人战作一团!
城头之上,四位顶尖武将捉对厮杀,气劲纵横,普通士兵根本无法靠近。而整个城墙,已化为了血腥的绞肉场,双方士兵在进行着最残酷的搏杀。苍云城的命运,悬于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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