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安陵容不禁心情有些抑郁,“九幽下次的任务能不能先不要接清朝的?”
“嗯,可以的主人,任务虽然有轻重缓急,但由于小世界非常多,同一级别的任务也有不同的世界。到时我给主人选一个,现代世界怎么样?”九幽与安陵容可以说得上算是一体,自然感受到了安陵容的心情。
再说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做任务的先后罢了,很是爽快的给了安陵容肯定的答复。宴会顺利结束,安陵容随众人一块退出宴会现场,远离人群安陵容,静静的看着这在现代难以看到的夜空,低垂如幕,仿佛抬手便能够到,中秋的月轮早已升起来了,倒像被整个草原奋力托举而起的一颗硕大明珠。
清辉如潮水,轰然倾泻而下,淹没了平野,吞没了丘陵。草地、营帐、人群,皆被这纯粹的光华洗得发白,世界霎时沉入一片巨大的、银亮的静海之中。
月轮之畔,几缕薄云轻浮,如同被神只信手撕开的棉絮,边缘被月光灼得透亮,又似几片未融尽的霜雪,在无垠的深蓝里游弋。星子却显得稀疏而倔强,在月华铺就的银毯上顽强地钉出几个寒光闪烁的针孔,是天空不肯轻易熄灭的古老眼睛。
偶尔,营地内燃起的篝火,被风吹过,那光点在无垠的黑暗里跳跃,在整个夜色下渺小如同遗落在墨玉上的暗红玛瑙。宴会散去的人影在火边晃动,被月光拉成细长怪异的墨痕,投在苍茫大地上,又倏忽被更广大的暗影吞没。
远处有马匹垂首啃啮夜草的剪影,轮廓被月华晕染得模糊而柔和,宛如草原梦境里游走的魂灵。安陵容瞬间感觉心无比的宁静,一切纷扰都远离了自己,难怪曾经有人说过,如果因为现在的纷纷扰扰,感觉到了劳累,那便上草原上来一场旅行。
安陵容突然用神识向九幽传音道:“九幽,那下药的人开始第二套计划了吗?如果还没开始告诉我他的位置,我过去悄悄的用神识给他一针,让他睡个好觉。这么美的夜色我只想静静欣赏,不想辜负了这难得的大自然的馈赠。”
“主人恐怕不行。”
“嗯?”
“皇上已经派人过来请你过去了,像是有什么事情。”
安陵容听后眉头微皱,这个时候了皇上找自己能有什么事?不会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吧?安陵容感觉其实雍正还是很像康熙的,尤其在插手别人夫妻之事,只是康熙插手的是自己的儿子的夫妻之事,而雍正则是插手怡亲王的夫妻之事。
在安陵容还在沉思时高无庸已经小跑过来,行礼道:“见过元瑞福晋,元瑞福晋吉祥。皇上,有些事情要宣您过去,皇上皇后,以及怡亲王和各位宗氏王爷也在。”
安陵容听了倒有些惊讶,看来这次不是雍正想要做什么,只是这刚刚宴会之后,人这么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在安陵容思考之时,芳华已经从袖中掏出荷包,递给高无庸,高无庸接过荷包,连忙道谢,在前面领着安陵容向皇上的营帐走去。
芳华走回来,一边跟着安陵容身旁向营帐走去,一边轻声道:“主子是诸位的宗室老王爷想见你。今日宴会结束后,宗室的诸位老王爷便一块找到了皇上,并且还把其他的王爷得请了就过来。当时宗室的诸位老王爷脸色很是不好,在问了皇上之前所说的事情,是否与主子相关?
在皇上点头并说主子与大清有大恩时,当时宗室的诸位老王爷脸色变得铁青,当时便有几位老王爷口中喊着欺师灭祖,直接便晕了过去。剩下的当时便要求见主子,今日怎么也得把这事说清了,不能这般不清不楚。”
安陵容心中顿时疑惑了?“欺师灭祖”“不清不楚”这俩词儿拿出来自己都能懂,但是放在这些老王爷的话中,自己反而不明白。难道认为自己假借了祖宗之名作为后代争宠的手段?
呵!要是个男子,哪怕怀疑也不是这个态度,只是自己是个女子,还是汉人家的女子,作为一个亲王府的侧福晋,恐怕是出了这些老王爷的逆鳞。这爱新觉罗家的长辈,当真是一派相承的爱管闲事,可这些老王爷可没几个是敬爱妻子的,反倒个个都是有宠妾,不然怎么这么多老福晋都是无子的?
可别说身体不好,这些老福晋未出嫁时,可都是金尊玉贵地养着,在这些老福晋作为闺阁女子之时,满族女子可个个都是要学习骑射的,怎么可能身体不好?至于说这些老王爷,如果说身体不好,那与侧福晋以及小妾生的儿女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只准自己喜爱侧福晋宠妾灭妻,小辈的倒要来管一管了?
安陵容心中冷笑,倒要看看这些老王爷叫自己过去要做什么,自己柔顺可不是真的柔顺,若伤害到自己和儿女的利益,自己不介意用些手段。
安陵容打定主意之后,面上更是一派端庄大气,任谁也猜不出她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等到安陵容与高无庸来到皇上的营帐前时,营帐外早已站了一个小太监,见到安陵容一行人时赶紧上前行礼:“见过元瑞福晋,元瑞福晋万福金安。皇上吩咐了,您到的时候自己进去便可。”
安陵容听罢,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只是极快,并无人察觉。安陵容冲芳华摇了摇头,示意她无事,松开搀扶自己的手,径直向营帐内走去。
只见营帐内皇上在上首端坐,下面却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一群头发雪白的宗室老王爷坐在左边,右边则是怡亲王一众王爷以及郡王。老一辈的王爷个个脸色铁青,面容狰狞,要不是为了规矩体统,恐怕个个都恨不得上手,把对面的那一群得抽一顿,对面的王爷们则是各个面带疑惑,尤其是怡亲王更是被关注的最多。
安陵容仔细环视了一周整个营帐内并无宫女太监,应该说是所有的下人都没有,只有皇上以及各位王爷。整个营帐内,一半阴云密布,一半全是一脸懵逼的,很是怪异。
安陵容虽然也好奇,在自己来之前,众人到底商讨了什么才会这般,但丝毫没有影响安陵容接下来的动作。安陵容不慌不忙地行至营帐中央,屈膝向上首的皇上行礼,只是安陵容还未有动作,却突然只听扑通一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王爷跪在了安陵容身旁,面向皇上。
“皇上,刚刚在大殿上不得已而为之,可如今你怎能还受……这位的礼?这于理不合,欺师灭祖啊!皇上”这位老王爷的动作直接把所有人都得吓到了。
当然并不包括刚刚与他坐在一块的那些老王爷,只见随着这位王爷的下跪,剩下的老王爷纷纷起身跪在下首,个个如同那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