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眼神泛起几分羞涩,连忙摆手:“我自己起来就好。”
话还没说完,人已被宫尚角一把拉进怀里。他眼神深邃,声音暗哑得带着未散的余温:“我帮你。”
说着俯身凑过去,指尖拿起一旁的衣衫,小心翼翼地替她套上。
“哎呀,这个不是这么穿的……”
床帘缓缓落下,遮住了内里的光景,只传出陆蓉蓉清脆的娇笑。
紧接着,宫尚角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传出:“你别动,我给你系上。”
指尖灵巧地穿梭,片刻后便传来他低低的笑声,“你看,这不就系好了?”
床幔轻轻抖动,伴着两人偶尔的低语与轻笑,胡闹了许久。
直到日上中天,陆蓉蓉才懒洋洋地起身,坐在桌边小口吃饭。
刚咽下最后一口,侍卫便来禀报:云为衫姑娘来了。”
陆蓉蓉神色未变,不动声色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语气平淡:“让她进来吧。”
会客厅陈设雅致,深色木桌配着雕花椅,案上燃着一炉清芬的檀香
烟气袅袅缠绕着墙角悬挂的水墨竹画,却压不住空气中骤然紧绷的张力。
云为衫昂首阔步走进来,眼底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目光像淬了针似的盯着坐在岸几后煮茶的陆蓉蓉:
“我要陪着公子羽去后山试炼,你的挑拨离间压根没起到任何作用。”
她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炫耀,
“我现在能在整个宫门自由行走,雾姬夫人也得到了最好的照料,长老们连执刃都对我们心存信任。而你呢?
在宫门连半点自由都没有,进出都要被侍卫和角公子盯着。”
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带着威胁:
“咱们的账还没完,很快就到宫外接头的日子了,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报给无锋!”
云为衫觉得自己特憋屈,昨天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这个有病的上官浅。
结果被她推到了水里冻了大半天
今天她就是特意来嘲讽上官浅的,把她和雾姬出卖了又怎么样?他们照样相安无事
反而是上官浅她自己,现在毫无自由,进出被人盯着。
看着她小人得志的模样,陆蓉蓉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
踏马的,这个无锋竟然敢拿自己没有的特殊来炫耀,真想直接整死他。
不等云为衫再说下去,她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闪身到对方身前,五指成爪,径直掐住了云为衫的脖颈。
“你刚才说什么?”
陆蓉蓉的声音阴森森的,带着刺骨的寒意,“风太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脖颈骤然被禁锢,窒息感瞬间袭来。
云为衫拼命挣扎,双手胡乱拍打着陆蓉蓉的手臂,想要挣脱这铁钳般的束缚,可对方的手稳如磐石,力道越来越大。
她脸色渐渐涨红,呼吸越发困难,心里涌起深深的后悔——
刚才不该嫉恨陆蓉蓉给自己推水里的事情,不该一时意气来炫耀,这个上官浅现在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简直疯了!
就在她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快要模糊时,陆蓉蓉终于松了手。
云为衫踉跄着后退几步,弯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陆蓉蓉缓步走到她面前,脸上挂着浅淡却冰冷的笑,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领,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下次别再对我犯蠢了,懂了吗?”
云为衫捂着胸口,连连点头,眼底却盛满了怨毒。
她在心里狠狠发誓:这笔账她记下了,等接头时,一定要把陆蓉蓉的所作所为全告诉无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