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远端挂了陆蓉蓉的电话,手指因用力而泛白,转手就拨通了钟文玉的号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把给陆蓉蓉准备的彩礼、别墅,全都翻一倍。”
“翻一倍?”
钟文玉的尖叫几乎要刺破听筒,
“你知道这些东西加起来值多少钱吗?一套四环别墅就几千万,再翻一倍,咱们家要平白亏出去多少?”
“亏?”
驰远端的声音冷得像冰,握着手机的指节几乎要捏碎机身,
“你怎么不想想你儿子做了什么?昨天晚上他又去找人家了!
我听那丫头的意思,她又留了证据——
被强迫的人报了警,结果还遭到第二次强迫,你说这事要是闹出去,有多少人要被牵连?
驰氏的股价还要不要?咱们家的脸还要不要?”
他越说越怒,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立刻、马上,按翻倍的标准准备好东西,亲自好声好气送上门去!
要是再出一点岔子,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那头的钟文玉被吼得一个哆嗦,所有的不满和不甘都咽了回去,连忙应道:“我、我立刻就安排,保证不出错!”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围堵记者的小区门口,终于意识到——
这次,那个丫头是真的把驰家逼到了不得不低头的地步。
不到两小时,钟文玉就带着驰骋和律师出现在陆蓉蓉家门口。
这次她没了往日的趾高气昂,脸上堆着刻意的温和,像极了平易近人的长辈:“岳悦,阿姨带了彩礼和过户文件过来,咱们商量商量婚事。
你先签了字,律师马上就能帮你办过户,别墅、铺面的产权证明都在这儿。”
心里再屈辱也只能忍着——驰家股价一天蒸发几个亿,京圈早已传遍笑话,打了老鼠伤了玉瓶的蠢事,她绝不能再做。
陆蓉蓉接过文件,仔细翻看确认无误后,提笔签下名字。
随后按驰家要求,配合录制了一段澄清视频:镜头里,她笑意温和,语气轻松,“之前和驰骋闹了点误会,加上阿姨沟通时没说清楚,才引发了不必要的猜测。其实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接下来会好好筹备婚礼,谢谢大家关心。”
视频一发布,驰氏集团股价立刻止跌回升,舆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
钟文玉带着律师匆匆离开,客厅里只剩陆蓉蓉和驰骋。他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不甘:“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
他不是不愿娶,只是从“左右摇摆”到“被迫就范”,这份被动像根刺扎在心里。
陆蓉蓉笑着打断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清楚,我和吴所谓之间,必须是我赢。”
“什么意思?”驰骋皱眉,满心疑惑。
陆蓉蓉垂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眼底的暗色被睫毛遮住——
她要的从不是驰骋的爱,而是拆散他和吴所谓,再嫁进驰家。
这次风波后,以驰骋的骄傲,绝不会再回头找吴所谓,两个任务,终于都能完成了。
陆蓉蓉靠在沙发上,指尖把玩着刚到手的别墅钥匙,语气轻描淡写,却像颗炸弹砸在驰骋心上: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吴所谓以前是情侣,谈了整整七年。后来我觉得他给不了我更好的生活,就跟他分了手。”
驰骋瞳孔骤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着,又闷又乱:“这……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陆蓉蓉抬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吴所谓不甘心。他觉得我贪慕虚荣,想打破我‘吊金龟婿’的美梦——
听说你男女通吃,就主动接近你,从手里抢走了你啊。”
“嗡”的一声,驰骋只觉得耳边炸开,脑子里一片混乱。
难怪吴所谓总是对自己忽冷忽热,难怪他从不肯说清楚心里的别扭,难怪每次提到陆蓉蓉,他都眼神复杂——
原来这一切不是巧合,是吴所谓故意的!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心里又气又涩:气吴所谓的算计,把自己当报复的工具;
更涩的是,自己之前对吴所谓的在意、对陆蓉蓉的心动,竟然都裹在这层算计里,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