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愈发莹白,领口下的线条柔软又诱人,宽大的袖口晃荡着,露出半截纤细的手腕,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慵懒。
张日山喉结不自觉滚了滚,握着餐盘的手紧了紧——
明明是自己穿了无数次的衣服,此刻裹在她身上,却偏偏生出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的陌生感,连呼吸都跟着乱了半拍。
张日山喉结滚动两下,压下心底的异样,侧身让开位置,招呼陆蓉蓉:“先吃饭吧,菜该凉了。”
他将餐盘放在桌上,又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推给她一杯,“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尝尝这个,是法国波尔多产区的赤霞珠,单宁很柔和。”
陆蓉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微苦的涩味在舌尖散开,让她下意识蹙了蹙眉——
她从前当皇后、天后时,虽也接触过酒水,却始终对这味道提不起兴趣,所以他的酒量一直不好,便随手将酒杯放在了桌边,目光落在餐盘上。
张日山瞥见她推远的酒杯,眼底的光暗了暗,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公筷给她夹了块清蒸鱼:“多吃点,看你这几天没怎么好好吃饭。”
“我叫林砚。”陆蓉蓉咽下鱼肉,轻声报出自己的名字。
“林砚。”张日山重复了一遍,语气自然地追问,
“看你一直愁眉不展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要是不介意,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陆蓉蓉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沉默片刻,还是低声开口:“我儿子……被坏人绑架了,我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他。”
张日山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却故意露出担忧的神色,引导着她: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比如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你儿子是在什么情况下被带走的?”
陆蓉蓉没多想,便将黎簇失踪、查到九门、报警后遭黑瞎子上门纠缠的经过,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讲得口干舌燥时,张日山适时拿起桌边那杯没喝完的红酒,递到她面前:“说了这么久,润润唇吧。”
陆蓉蓉正渴得厉害,没细看便接过酒杯,仰头一口喝光,直到红酒的涩味再次在喉咙里散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喝的还是刚才那杯红酒。
她放下酒杯,下意识皱了皱眉,却没注意到张日山看着她的眼神
红酒的后劲来得又快又猛,不过片刻,陆蓉蓉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景物都开始晃动。
她撑着桌子想站起来,脚步却虚浮得厉害,声音也带着酒气:“我不行了……我得回家。”
刚踉跄着迈出一步,手腕便被人牢牢攥住,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张日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你这样怎么回去?我带你去休息。”
将人放在床上时,张日山低头看着她——酒意让她的脸颊泛着嫣红,眼睫轻轻颤动,嘴唇也染了层水润的光泽,模样比清醒时多了几分娇憨。
他眸光沉沉,伸手开始一颗一颗解开她身上那件属于自己的衬衫扣子,动作缓慢却坚定。
当衬衫滑落,露出她莹白的肩头时,张日山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
他很快压下心底的异样,将她轻轻翻了个身,转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
这个女人太可疑了,从超乎身份的从容,到突然出现的身手,再到与资料截然不同的模样,他必须确认,她是不是汪家派来的眼线。
温热的毛巾敷在她的后背上,陆蓉蓉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身体微微放松。
张日山的动作放得更轻,目光却仔细扫过她的后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印记,心底的疑虑却没完全散去——
这个叫“林砚”的女人,身上藏的秘密,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