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蓉蓉找了处偏僻的小院躲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废了角丽谯多年修炼的画皮功法——
她再也不想被那阴诡功法操控心智,变成自己讨厌的杀人魔。
可功法一废,她才发现经脉已被画皮功法侵蚀得近乎全废,连重新修炼自己原本的功法都成了奢望,只能靠半吊子医术,一点点熬药调理受损的经脉。
可没调理几天,她就发现不对劲——药碗刚端到嘴边就犯恶心,浑身还总没力气。
她掐着日子一算,又摸了摸小腹,瞬间愣住:竟然怀孕了?
想起那天对笛飞声做的荒唐事,她忍不住扶额,满是无语——这算不算是意外中的意外?
以后只能靠灵泉慢慢调理了。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人,又惊又喜:没了画皮功法的加持
角丽谯那张美艳逼人的脸淡去了凌厉,渐渐透出她原本的模样,眉眼柔和,加上陆蓉蓉气质温婉
两相结合,此刻的她像极了江南水乡里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再也看不出半分金鸳盟帮主的狠厉。
陆蓉蓉轻轻摸了摸脸颊,眼神变得坚定:这个“马甲”必须捂紧!
角丽谯的仇家遍布江湖,一旦暴露身份,别说护住孩子,她自己都得死无葬身之地。
往后的日子,她只想做个普通人,好好养伤,好好等着孩子出生。
陆蓉蓉躲在小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没了武功傍身,她这张温婉清丽的脸,成了最大的麻烦。
不过几日,就被镇上的地痞盯上。深夜,院门锁被轻轻撬开,一道黑影悄无声息摸进房间,带着龌龊的笑意朝床边靠近,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被褥。
陆蓉蓉瞬间惊醒,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攥紧枕头下藏着的手枪,后背抵着墙,强迫自己冷静。
而另一边,鱼龙牛马帮的庭院里,笛飞声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出神。
角丽谯就这么丢下帮派走了,没有丝毫留恋,可他脑子里却总闪过她的模样:
大婚时失控的掌掴、咬他脖颈时的慌乱、窝在他怀里说抓了李莲花的软语……想到她近来的反常,他的眼神又沉了沉,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怎么?舍不得角大美女了?”
李莲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戏谑,“你筋脉已经重塑,悲风白杨还突破了第八重,这可是你以前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半点不见你高兴?”
笛飞声转过身,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不自在的辩解:“我只是觉得,她最近很不对劲,怕她在外边又惹事,给江湖添乱。”
“呵,口是心非。”李莲花笑着摇头,眼底满是了然,“明明是担心她,偏要找这么个借口。”
“你能原谅她之前做的一切吗?”李莲花看着笛飞声紧绷的侧脸,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笛飞声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角,沉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我也不知道。”
恨她废自己筋脉、囚自己自由是真,可想起她眼底破碎的光、颈间被她咬出的血痕,那点恨意又变得模糊不清。
与此同时,偏僻小院的房间里,陆蓉蓉刚放下手中的手枪,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哆嗦。
地上躺着图谋不轨的地痞,早已没了声息。她靠着墙大口喘气,反复劝说自己:“这个世界本就人吃人,他死有余辜,要是我心软,倒霉的就是我和孩子……”
可话虽如此,心底对这混乱无规则的江湖,却多了几分痛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来找她麻烦的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镇上的人也渐渐知道这独居女子不好惹,没人再敢靠近。
这天,陆蓉蓉蹲在河边洗衣服,忽然看见上游飘来一只竹筏,筏上躺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李莲花。
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了画皮功法的美艳,只剩原本温婉的模样,他应该认不出自己。
陆蓉蓉看着竹筏慢慢漂近,心里忍不住嘀咕:
这攻略对象,自己送上门来了?这就是天意。本来我都想放过你了,可是你自己上门了。陆蓉蓉心里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