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项暖的动静,韩一萍也醒了。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舒服地蜷缩在项暖的怀里,满脸都是幸福的笑容。
“大哥,你醒了?”韩一萍甜甜地问道。
“韩,一萍,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一起了?”项暖有点断片。
“大哥,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到了这里,你后来吐了,身上有点脏,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然后用毛巾给你擦身子,一开始你还很老实,后来就把我抱住了......以后的场面你就自行脑补吧!”韩一萍有点娇嗔地说道。
项暖悄悄掀起盖在身上的薄被,偷偷看了一眼,一切都明白了。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对不起,一萍,我不是人,我不该和你那样!”项暖忏悔道。
“大哥,你是个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男人,我都体验到了.......”韩一萍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项暖知道自己昨天心情不好,错把韩一萍当成了若言,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美梦,却没有想到就这样和韩一萍在一起了。
过去他们有很多机会,但项暖始终在抗拒,在逃避,但是昨晚,由于情绪低落,或者内心深处对若言的不满,从而选择了拥有韩一萍。
“一萍,我会对你负责的!”项暖说出了一句最没有营养的话。
“嘻嘻,大哥,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不需要你负责的!能够和你在一起,一直是我最大的心愿,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了!”韩一萍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很大可能不会和项暖结婚,哪怕两人成为情人,她也感到心满意足。
“一萍,你是说不会嫁给我?”项暖一下子懵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真的没有搞懂,韩一萍一直在追求自己,难道只是让自己当她的情人吗?
那么她的身边是不是有各色情人,而自己只不过是她的一味开胃菜而已。
想到这里,项暖有种被利用的感觉,身体突然一僵。
男人们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女人对他死缠烂打,他就很有压力,巴不得推得一干二净。
可如果女人对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觉得自己被轻视,受到了侮辱,有点不舒服了。
韩一萍感受到了项暖身体的变化,用柔滑的玉臂,抱紧了项暖宽厚的胸膛,娇声道:“大哥,你不用多想,我还有两个孩子,还有那些企业,如果我们选择成家,必然会有很多麻烦。今后也许我们没有名分,但可以相互取暖!”
项暖感到很震惊,她没想到韩一萍真的是人间清醒。
一旦有了那张纸,就会是两个或者多个家庭的牵绊,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那些难以说清的家产,会耗费掉很多的精力,让原本相爱的两个人,最后都没有力气谈爱了。
项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目前他身无分文,创业的资金,都是韩一萍支持的,他拿什么娶韩一萍呢?难道自己要去吃软饭吗?
项暖突然意识到,如果把若言比作一个小山包的话,韩一萍更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两人或许可以在一起疯,一起闹,一起耍,一旦提到组建家庭,那么所有问题都会接踵而来了。
“大哥,咱们这样在一起不好吗?”韩一萍轻柔地说道。
在她的内心里,又何尝不希望正大光明地被一个男人宠爱呢?
每天天一亮,她就要给自己穿上坚硬的铠甲,披上华丽的战袍,像个男人一样在商海里搏杀。
这个时候,她多么希望有一双坚强的翅膀,为她遮风挡雨呢?
但是她的出身,她的家世,她的神秘背景,都让她不敢这么做。
她的前夫就是因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开始变得颓废,然后拼命地花她的钱,去找各种女人,从而寻找自己的心理平衡,最后落了个无期徒刑。
她心底最后的秘密,绝对不能让项暖知道,如果他知道以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自己的。
她要努力地维持自己精致的人设,当好孤渔县的女强人,女首富,然后就像捧着一个精美的古董瓷器一样,守护着她和项暖的这段感情。
“可我们算什么呢?情人吗?”项暖有点不明就里。
“大哥,你知道你昨晚一直在呼唤若言的名字吗?其实你只是把我当成了若言的替代品,你真的会彻底和若言断开吗?”韩一萍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昨晚上,她和项暖是幸福快乐的,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项暖不停地呼唤着若言的名字,很显然,不管在心里还是行动上,都是把她当成了若言。
她都默默地承受下来,扮演了若言的角色。
如果她不配合的话,估计项暖立刻会清醒的。
所以她就没有点破这件事,现在项暖不依不饶的,她决定捅开这层窗户纸了。
项暖一下子尴尬了,他相信韩一萍说的话,因为他梦里就是和若言在一起。
“一萍,其实我不该问的,你能够看上现在的大哥,也算是给我脸了!”项暖机械地动了动身子。
韩一萍突然妩媚地一笑,“大哥,这件事情只要我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在寒冷的冬夜,两个孤独寂寞的人,相互抚慰就行了!”
项暖感受到韩一萍身体的火热,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不管外界传得多么不堪,其实只是一个寂寞的女人。
尽管项暖对她背景还有诸多猜疑,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也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项暖现在酒醒了,面对着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主动吻住了她的红唇......
若言从那家家常菜馆冲出来后,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
父母还在医院里,她就回了自己那个小窝。
她一头扑在自己的床上,放肆地哇哇大哭起来。
其实项暖的话戳中了她的心,尽管她确实有一丝动摇,甚至对那股高档古龙水的喜爱,超过了对项暖身上柠檬味,但她不能承认,更不希望项暖说破。
那样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感情,就产生了裂痕。
若言恨恨地自语道:“一个老男人,一个臭大叔,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本姑娘把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了你,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若言拿着手机,等着项暖给她拨过来。
不管多大年龄的女人,都是需要哄的。
若言更是倔强地认为,在和项暖这份感情里,项暖只能哄她,不管她做得如何,项暖都必须无条件地接受,必须把她像个宝宝一样地宠爱,因为她比他小17岁,还因为她等了他3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