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12月的周六深夜,北京城西的胡同被寒雪裹得严严实实,连狗吠声都被冻在了风里。周大生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不起眼的帆布包,里面藏着撬棍、手电筒和厚手套,车后座绑着一件旧棉袄——那是他用来遮掩行迹的幌子。穿越前,他在无数小说里看过恭王府的秘闻,和珅当年藏匿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全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今身在1965年,又恰是东城区派出所的警察,摸清恭王府的巡逻规律易如反掌,今夜,他要亲自验证这个穿越者的“标配机缘”。
恭王府的朱漆大门早已上了锁,墙头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周大生绕到侧门,用事先配好的钥匙轻轻拧动锁芯,“咔哒”一声轻响,他闪身溜了进去。院子里荒草丛生,积雪覆盖了石板路,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轻响,在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他按着小说里的描述,直奔花园深处的假山,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扫过,照亮了石壁上厚厚的青苔。
“应该是这儿了。”周大生喃喃自语,伸手在假山底部摸索,果然摸到一块刻着暗纹的石头。他用力按下,只听“轰隆”一声闷响,假山侧面缓缓裂开一道石门,一股尘封百年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周大生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弯腰钻进通道。通道狭窄陡峭,仅容一人通过,走了约莫十几米,眼前豁然开朗——一间二十平米见方的密室映入眼帘,四壁用青砖砌成,角落里整齐码放着数十个木箱,箱身刻着“金”“银”“珍”等篆字。
周大生的心跳瞬间飙到嗓子眼,手电筒的光束扫过,第一口木箱打开的瞬间,金光险些晃瞎他的眼——满满一箱金条,每根都有巴掌大小,沉甸甸的压手,成色足有九成以上。“真有!”他强压着狂喜,接连打开其余木箱:十五箱金条整齐码放,二十三箱银元宝泛着温润的光泽,十四箱古董字画用绸缎包裹得严严实实,展开一幅竟是唐伯虎的《山房客至》,笔墨灵动;玉石翡翠在灯光下剔透晶莹,玻璃种的手镯、鸽血红的宝石、拇指大的珍珠串成的项链,堆得像小山。
“发财了!”周大生激动得浑身发抖,穿越前的小说诚不欺我。他忽然想起自己穿越时觉醒的空间洞府——那是一个百庙的仙家洞府,意念一动即可存取物品,正好用来存放这些宝物。他集中精神,意念笼罩住第一箱金条,心里默念“收”,金条瞬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空间洞府的角落里。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愈发熟练,一箱箱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被陆续收进空间,不过半个时辰,密室便被搬空。
周大生检查无误,按下机关关闭石门,原路返回。凌晨时分,他骑着自行车回到95号垮院,脸上还带着暴富的潮红。他意念一动,进入空间洞府,看着堆成小山的宝物,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有了这些财富,别说照顾王淑芬、浅田雅子、苏婉清三家人,就算在这个年代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也并非不可能。他将空间里的宝物整理整齐,留了几根金条和一串珍珠在外面,其余的全部妥善存放,这才松了口气,倒头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周大生被一阵轻微的响动吵醒。他睁开眼,只见秦淮茹正轻手轻脚地走进屋,手里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桌子。秦淮茹是胡同里出了名的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平日里总爱帮各家收拾家务,换点粮食补贴家用。
“秦姐,你怎么来了?”周大生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秦淮茹转过身,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大生兄弟,看你这屋乱的,我寻思着你平时上班忙,就过来帮你收拾收拾。”她的目光扫过炕头,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里暗自嘀咕,这大生兄弟最近好像越来越阔绰了,屋里的摆设都比以前整齐了不少。
周大生心里了然,秦淮茹这是来“打秋风”的。换做以前,他或许会应付两句,但如今坐拥巨富,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他笑着说:“辛苦秦姐了,正好我还没吃早饭,麻烦你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应道:“不麻烦不麻烦,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她手脚麻利地生火、和面,没用多久,就端上来两个热气腾腾的大馒头,还有一碗玉米糊糊。“家里没啥好东西,你将就吃点。”她笑着说,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周大生拿起一个大馒头,咬了一口,松软香甜。他看了看秦淮茹,只见她站在一旁,咽了咽口水,显然是没吃过早饭。周大生心里一动,从空间里摸出一小袋牛奶粉——这是他之前托人从外贸商店买的,一直没舍得喝。他冲了一碗牛奶,递给秦淮茹:“秦姐,你也喝点,看你累的。”
秦淮茹受宠若惊,连忙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眼里满是感激。周大生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看着她,想起她拉扯三个孩子的不易。吃完早饭,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小袋粮食,约莫有十斤,又摸出二十块钱,递给秦淮茹:“秦姐,辛苦你了,这点粮食和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点吃的。”
1965年,十斤粮食和二十块钱对秦淮茹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她激动得手都在抖,连忙接过粮食和钱,连连道谢:“大生兄弟,你真是个大好人!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恩情!”她小心翼翼地把粮食和钱揣好,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秦淮茹刚走出95号垮院,就被躲在墙角的三大爷阎埠贵看了个正着。阎埠贵是胡同里出了名的“铁公鸡”,爱占小便宜,平日里总爱算计着怎么多捞点好处。他看到秦淮茹手里提着粮食,脸上喜气洋洋的,心里立刻犯了嘀咕:“这秦淮茹平时连粗粮都舍不得吃,今天怎么提着这么大一袋粮食?肯定是周大生给的!”
他悄悄跟在秦淮茹身后,走到没人的地方,拦住了她:“淮茹,你这粮食和钱是哪儿来的?是不是周大生给你的?”
秦淮茹心里一慌,想隐瞒,但架不住阎埠贵的软磨硬泡,只好如实说道:“是大生兄弟给的,我帮他收拾了一下家务,他就给了我这些。”她没好意思说喝牛奶的事,更没提其他的。
阎埠贵眼睛一亮,心里盘算起来:“收拾家务就能给这么多粮食和钱?周大生这小子现在出息了,手里肯定有不少闲钱和粮票。”他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儿媳妇于莉,于莉手脚勤快,模样也周正,让她去给周大生收拾家务,说不定能赚更多好处。
当天下午,阎埠贵就迫不及待地来到95号垮院,找到了周大生。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大生啊,听说你最近忙,屋里没人收拾,我家儿媳妇于莉手脚麻利,干活勤快,让她来给你收拾家务怎么样?保证把你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周大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阎埠贵的来意。他想了想,自己平日里确实没时间收拾屋子,有个人帮忙也挺好,而且于莉为人老实,不像秦淮茹那么精明。他笑着说:“三大爷,既然你开口了,那也行。不过我这儿也没啥重活,就是扫扫地、擦擦桌子、洗洗衣服,一个月给三块钱,怎么样?”
三块钱在1965年不算少,足够普通人家买些油盐酱醋,甚至还能攒着买块布料做新衣服。阎埠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说道:“行!太行了!大生啊,你真是个爽快人!我这就回去让于莉明天就来上班!”
送走阎埠贵,周大生坐在院子里,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心里感慨万千。一夜之间,他从一个普通警察变成了坐拥巨富的人,而胡同里的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依旧是这个年代最真实的写照。他知道,有了恭王府的宝藏和空间洞府,他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顺遂,也能更好地照顾身边的人。但他也明白,财不露白,这些秘密必须小心保管,不能让人发现。
过了一会儿,于莉就如约来到了95号垮院。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棉袄,低着头,显得有些腼腆:“大生,我来了,你吩咐吧,我该做些什么?”
周大生指了指屋里:“也没啥事,你把屋子扫干净,桌子擦一擦,再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就行。”他特意叮嘱道,“不用动炕洞里的东西,那是我放杂物的地方。”
于莉点点头,拿起扫帚就开始干活。她手脚确实麻利,动作轻柔,不一会儿就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周大生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暗暗庆幸,有了于莉帮忙,他以后也能有更多时间筹划宝藏的事,甚至可以利用空间洞府,悄悄改善身边人的生活。
而此刻的阎埠贵,正坐在家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每月三块钱的收入,心里想着怎么能从周大生身上捞到更多好处。他还不知道,周大生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惊人得多,而这场看似普通的“家务雇佣”,也将在不久后引发意想不到的波澜。忙完一下午了,周大生让于莉去厨房烧把几斤野猪肉烧上,再烧一锅大米饭,肉是以前去长白山打猎放在空间里面的,还有很多物资。